“啊!”許相夢一聲撕破天際的痛喊傳到了醫館外夜央的耳中。
夜央三步並兩衝進醫館,大夫推骨完成,許相夢正扶著肩背處,一臉苦不堪言。
“大夫,你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就動手呀,你這是要給我正骨嗎?是想折斷它吧!”許相夢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埋怨道。
“大人,你現在有沒有覺得不那麼痛了,活動活動看看。”大夫笑著說道。
許相夢開始還一臉懷疑,隻敢稍稍動動,發覺當真不那麼痛了,便狠狠甩起手臂來,立馬一副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說道:“真的沒那麼痛了,大夫你好厲害啊!”
夜央站在門口處,看著許相夢這一如往常的乍然翻臉一幕,真是看得他哭笑不得。
“呀!”
許相夢驀地又是一喊,扶著胳膊肘問大夫,神色略顯痛苦地道:“大夫,怎麼肩膀不疼,手肘還疼了呢?”
夜央掛在嘴角的笑容被許相夢的喊聲抽散,他不做一刻懈怠,跑到了許相夢身旁,眉間眼中盡是擔憂。
“大人怎麼了?”
許相夢轉頭抬頭望著夜央,他眼中如火的焦急是因為她,隻為了她。
又經過一番細密的檢查,大夫得出了許相夢手肘處輕微骨裂的結論。許相夢一想也是,被熊力那一桌腳掀翻摔倒在地時,她都明顯聽到到手肘壓到地發出“哢呲”一聲,她本以為隻是扭到,或許原本是,但經過一頓對熊力的狠打狠踢,此刻就是骨裂。
最終,許相夢的右手手肘被死死地封固,隻能當做擺設一樣垂墜身側。臨走前,大夫還囑托許相夢,按時吃藥,切忌使用傷臂,更不能拆下手肘上固封之物,隻能等到日子回來醫館拆卸。
“是。”許相夢一臉不死不活地應道。
“多謝大夫,我會監護大人的。”夜央道謝時深深鞠躬。
一旁的許相夢總覺得夜央這句話聽來別扭,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聽著夜央這口吻,好像是要追著她綁著她逼她吃藥學乖還是怎麼的?
“夜師爺,我自己會吃藥,會照顧自己,別把我說得一無是處好吧!”許相夢賭氣道。
“大人若是能好好照顧自己,又如何會受傷?”夜央一臉的嚴肅。
“我這是為民除害,再說,我就受了這一點小傷,又沒有多嚴重,況且我還抓到了盜案犯呢!”許相夢一臉的驕傲得意。
“總之,大人以後不要逞能再魯莽行事了。”
二人離開醫館往縣衙回去,一路,許相夢都糾纏著夜央,沒完沒了。
“夜師爺,我可不是逞能,我實力在那呢,我可是一個人拿下了熊力,夜師爺你行嗎?”許相夢並非質疑夜央而是彰顯自己。
夜央聽著許相夢如此英勇,卻是毫無表情,這在許相夢看來,就是對她的不認同甚至是不屑。
“就算我有那麼一點走運,也有那麼一點點逞能,但是畢竟情況危機,要是夜師爺看見一個野獸要對一位大美人做過分的事情,你會置之不理嗎?肯定不會吧,所以說……”許相夢一把拽住夜央解釋著。
“大人不用說了,你做的沒錯。”
許相夢話說到一半被夜央打斷,她不禁凝望夜央,從他的眼神中,確實沒看出任何責備或其他不好的情感。
“既然我沒錯,那夜師爺為什麼一副事態很嚴重的表情,就好像我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樣?”許相夢說得一臉委屈。
“大人有錯……”
夜央這一反轉改口,不由得叫許相夢捉摸不透,怎麼又有錯了呢?
“錯在不該讓自己深陷險境,讓關心大人的人擔心你的安危,害怕你受傷,為你而緊張。”
夜央責怪的口吻如柔軟棉絮,包裹許相夢心上,舒適和溫暖。他這全然不是責怪,而是由心的關切。
“那,關心我的人,是夜師爺你嗎?”
許相夢眼神略有些恍惚,不敢直視夜央,也因此,她看不叫夜央眼中的情緒波動,不比她不緊張。
“大人可記得你說過去的地方絕對不會有危險,我這才信你不多管?”夜央突然問道。
“我記得呀,本來我也以為落霞閣很安全,誰會想到盜案犯會突然出現,那是我不能預知的呀。”許相夢很認真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