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夢雖然起步遲了一點,可後來居上,隻是她猛衝過了頭,朝著楊景佑直跑了過去,絲毫沒有注意到其他人都停在中央段摘木柱圈環上的布條。
許相夢越衝越狠,跑過了一大段距離才發現楊景佑死命地朝她使眼色打動作。許相夢緩下來回頭一看,這才發現有人握著布條正跑過來,還有人奮身跳起扯布條。
“還有這環節,根本欺負我聽不見規則嘛!”許相夢埋怨著往回跑。
許相夢折返浪費了時間,不過還好她一跳起就一舉扯下了布條,轉而繼續往楊景佑跑去。早已經有人到達那處,許相夢邊跑邊看見一人將布條蒙在另一人眼睛上,蒙眼之人再背起另一個人往緣來橋上走去。
許相夢知道了下一步如何便奮身往前奔跑,也不會再上演剛才那種讓人笑掉大牙的烏龍。
許相夢跑到楊景佑跟前,給楊景佑蒙上眼睛時,她是下手能有多狠就有多狠,勒得楊景佑生疼。同時到達的幾組已經出發了,許相夢才死活跳上了不知配合的楊景佑背上。
“楊二少爺,往前走往前走,我指揮你,不要著急,快點走!”許相夢趴在背上倒是慌亂得連話都矛盾出口。
蒙眼不見腳前路的楊景佑一心恐慌,兩條腿都在顫抖,移動艱難。
“楊二少爺不要怕,前麵就是緣來橋,走過去我們就贏了!”許相夢滿心激動地鼓舞道。
楊景佑終於沒那麼緊張了,邁開腿走上了緣來橋的階梯,許相夢在他耳邊倒數著還剩幾個階梯。然而,緣來橋有幾個階梯,楊景佑清清楚楚,盡管閉著眼,他也能穩穩走過。而旁邊走著的一組,沒走幾步就滾落階梯了。
“最後一步!”
楊景佑和許相夢站到了最高處,接下來就是往下走。楊景佑稍稍緩著氣息,許相夢也鬆了一口氣,再重新屏息待戰。身旁一對人的影子一掠而過,當著許相夢的麵兒,就從階梯上狠狠滾落,摔了個不忍直視的慘狀。
“大哥,你這麼著急幹嘛呀?”許相夢幸災樂禍完,又囑咐楊景佑,道:“我們小心點,別像他們一樣,太慘了!”
楊景佑順利走下了階梯,通過前兩輪比拚,搶在許相夢和楊景佑前頭麵臨第三關的隊伍有二,快出一大截那一對滿腹殺氣的男女二人站在那裏互相爭吵,許相夢想他倆定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許相夢從楊景佑背上下來,旁邊那一對姐們,其中一個手上拿著一張紙,上麵寫著一些字,許相夢才沒有時間管別人怎麼樣了。
楊景佑拆著眼上的布條,實在不知許相夢是怎麼能係得如此之緊,解下來後臉上都有了勒痕。一旁走過來一個夥計,楊景佑抽過他手上的一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麵的字是“喜歡之人”。
楊景佑稍稍一愣,將紙條給許相夢一看,夥計便指揮二人走向兩邊的桌旁。
許相夢根本就是一頭霧水,看著桌上的筆墨紙硯就更摸不著頭腦了,這是要幹嘛呀?
許相夢一臉木然,想起剛才楊景佑手上的紙條,嘴裏念道:“什麼的人?兩個字,討厭的人,喜歡的人,思念的人?”
許相夢煩得腦子都大了,一把抓起筆來,用奇形怪狀的握筆方式。落筆紙上,許相夢一頓,她也就會寫寫自己的名字,不,拚拚湊湊還能寫出其他一些名字。
許相夢也沒有其他的念想了,最終選擇孤注一擲,在紙上寫下了歪七扭八的“毛小雨”三個字。
許相夢一臉怨氣地放下筆,一邊的夥計拿起她那張鬼畫符的三個字公示,勉勉強強能看出來是什麼字,另一頭,楊景佑舉起的紙上寫的也是“毛小雨”三個字。隻是兩張紙的行筆風格差得也是足夠十萬八千裏了,一邊的端正清秀,另一邊,說是鬼畫符都算給了麵兒了。
“一樣,那就是贏了嘍!”許相夢一下興奮起來,衝過去就抱住了楊景佑,遏製不住激動的心情,喊道:“我們贏了!”
許相夢贏得糊裏糊塗,她都沒看明白那紙條上寫的重點,隨手寫了“毛小雨”這個名字就贏了,但不管怎麼說,隻要贏了,許相夢就開心得忘記所有。
楊景佑卻是一臉愁容,他喜歡的“毛小雨”離開了,他又如何開心得起來?但其實,“毛小雨”就在他眼前,此刻正親密無間,而他,卻不知曉。
許相夢提著所謂的價值十兩的花燈,雖然是比別的花燈看起來做工複雜不少,但也不算是極為精致,不過畢竟參與遊戲是為了樂趣,再贏個燈,也該心滿意足了。
二人一路走著,楊景佑的愁容彌漫臉上一直揮散不去,許相夢擺弄夠了花燈放下了手,抬頭那一刻的驚懼由心頭竄上眉頭。
許相夢一把拽著楊景佑的衣襟往旁邊的屋牆靠去,楊景佑被許相夢一把從回憶的悲涼中拽出,轉而而來的是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