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許相夢一聲喊隻換來女子一刹頓止和一個比刀劍鋒利的眼神。一刻休,女子橫過手裏的短刀繼續往地上男子的脖子劃去,卻被一旁飛來的刀鞘打落了。
“成捕頭!”毛小猜喚道。
得知此處出事的成城及時趕到,及時救下了那條性命。那一刻,成城一副嚴肅模樣,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鋒利大刀,顯得氣勢如虹。
“成捕快好樣的!”許相夢不由得笑讚道。
女子扶著被傷著的手腕,幾下轉首尋找逃跑的方向,女子的目光掠過金勁時,他又不禁心生恐懼。金勁往轉脖兩頭看,一邊有夜央,但要是動起手來他要護著許相夢和毛小猜兩個人,而另一邊的成城身後無人,果斷是最好的選擇,金勁想罷便趕緊跑到成城身後躲著。
兩麵受敵,道路旁邊剩下的幾人看著那女子一人,而己方人多勢眾,便大了膽抓過手邊的棍子什麼的裝氣勢。
“大人,她是夜涼郡的逃囚,還在街上傷人,抓她。”一旁有人起哄道。
“夜涼郡……”
許相夢嘴裏低念,回過頭一看夜央,這才注意到夜央凝重的神情,其實在夜央看見那女子一刻起,他便知道了她是夜涼郡之人。
許相夢全心注視夜央,絲毫沒有感覺背對的危險,那女子卻抓住了這個空當,一把抓起短刀往許相夢幾人所站的那個方向突圍。
女子幾乎一刀劃過許相夢的脖子,幸好夜央及時回神將他護住,自己的手背卻被劃了一大道血痕。
“夜師爺!”許相夢萬分緊張,怒道:“成捕頭,把她給本大人抓回來!”
成城得令便飛速追上去,夜央傷得不淺,那血淌出就像她的心在流血一般。
“夜師爺我們去醫館!”
許相夢扶著夜央就要離開,憂急交迫,她又注意到倒在地上苦痛不堪的男子,便吩咐金勁說:“把他也帶上。”
“是。”
金勁攙扶著受傷男子,許相夢滿心焦急夜央的傷,這次,又是她害得夜央受傷,每次如此。
“大人,那個人……”
“夜師爺你別說話了,成捕頭去追她,一定能追上的。”
夜央沒有再多問,他相信許相夢一定知道她的心意,他也不想讓許相夢擔心。
在醫館包紮完,許相夢才算稍稍放下心。那個被打飛的男子傷得挺重,但卻得到了知縣大人的關懷和醫藥費。
許相夢吩咐金勁將受傷男子安全送到家,她與夜央和毛小猜三人回道縣衙。
“夜師爺還好你傷得不重,不然……”許相夢擔憂夜央的心竟牽動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我這隻是小傷,大人沒事才最重要。”
“一個都不能受傷!”許相夢對夜央既愧疚又埋怨。
“是呀,不過現在大人和夜師爺都沒事就好,剛剛真的太險了!”
許相夢乍一下愣住腳步,她仿佛一直沒有意識到毛小猜在自己身旁,那,自己對夜央的關切之言她是全聽見啦?
“都怪夜師爺自以為是,受傷了也是活該!”
許相夢一下就翻了臉,方才的關切溫存一掃而光,轉而故作無情的冷言。
“夜師爺也都是為了救大人,大人不要生氣,小猜請大人吃糖葫蘆吧!”
毛小猜向許相夢遞出她一如既往買糖葫蘆時留一串吃一串的那留下的一串,臉上是明亮的笑容。許相夢注目她手上包裹著的糖葫蘆,那是她留給她的骰子哥哥的,可骰子就是許相夢呀!
“小猜的糖葫蘆,不是留給你的骰子哥哥的嗎?”
許相夢一問,毛小猜才乍地反應過來,確實許相夢說得沒錯,她從來都是將這串糖葫蘆留給她的骰子哥哥的,但剛才她看著許相夢那一刻,卻好像完全忘了這個堅持多年的習慣。
“留著吧,總有一天會讓她吃到的,甜到心裏的糖葫蘆,還有小猜的心意。”
許相夢溫暖的笑容和溫柔的話語聽得毛小猜心裏感動,同時,也讓夜央覺得一絲心慌。
三人繼續前行,許相夢盡量和毛小猜說話,很明顯刻意冷落夜央。
交錯街道,那條街上很大動靜,是成城押著那個夜涼女子,圍過來一群人看熱鬧的行人,他們以異樣目光盯著那女子,他們都知道她是叛國之人,終生罪囚。
“成捕頭抓到剛剛那個人了!”毛小猜興奮地跑了過去。
許相夢望著毛小猜奔跑去的方向而止步不前,她不由得轉頭看同樣停步的夜央,他凝眉深沉的神情,心思沉重的眼神,許相夢知道他心所想。
“夜師爺,我們過去吧。”
許相夢輕聲說了一句,當夜央目光由遠而近轉向她時,許相夢又趕緊轉了頭去,往前去的腳步
十分焦急。
許相夢走近成城,又遭了夜涼女子狠惡的一個鋒利眼神。許相夢也稍稍能明白她的心情,或許就像當日輪椅男子一般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