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有所隱瞞(1 / 2)

許相夢一路拽著柳夏青的胳膊肘往她家去,許相夢越走越困,柳夏青也從來沒有如此配合地安靜過。

許相夢走得搖搖晃晃,即便困意越發濃鬱,她依舊回想方才夜央的稍微異常表現,那個男人到底是何人,竟讓夜央支走自己?

“二公子,他是叫夜師爺二公子,難道是夜師爺家的仆人,可看他的樣子又不像仆人,那是什麼,仆人頭頭?”許相夢一通猜測,最後還是因風痕會輕功能飛簷走壁而相信他絕非一般的仆人,“會武功,可能是護院,對!有這麼厲害的護院,難道夜師爺的家曾經也是大戶人家……”

許相夢一頓想,從夜央跟她說的家園毀滅,又知道他無父無母,他的言談舉止也不像自己是個浪蕩粗人,還有央華,怎麼看怎麼像紈絝少爺。

“難道說,夜師爺家還有很多秘密我不知道的,比如夜師爺提起過的壞蛋大哥……”

許相夢猜想得都累了,她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暫且不想費腦筋想事,還是到時候直接問夜央解惑。

柳夏青一路都跟跑了魂魄似的,一言不發,一聲不吭,要不是許相夢拽著她,她根本覺得是自己一人在行走。

終於快走到柳家門口,還有一小段距離,許相夢就看見小蘿火急火燎從大門跑出來,許相夢不想也知道,她一定是發現她家的刁蠻大小姐不知所蹤了。

“小姐!”

小蘿一聲大喊跑到許相夢和柳夏青身跟前,她自然不可能看不見許相夢這個大活人,但那表情一看就很勉強地喊道:“大人。”

柳夏青依舊跟跑了魂魄的行屍走肉一般,許相夢也不想在往柳家過去,便想在此處把柳夏青交給小蘿算了。許相夢做了決定,稍稍拉過毫無半點反應的柳夏青,說道:“小蘿,既然你來了,本大人就把你家小姐交給你了。”

許相夢一臉嚴肅地說罷便鬆開柳夏青,轉身離去才敢稍稍舒了一口氣,柳夏青被嚇成這模樣跟她確實脫不了幹係,但她也無能為力,隻能善己身,走為上策。

“小姐,小姐!”

小蘿喚幾聲柳夏青,她依舊半點反應都沒有,小蘿再推了推她,仍然毫無反應。小蘿這才察覺到不對勁之處,正想向許相夢追問情況時,卻發現許相夢的身影一掠消失在轉角。

“大人!”

許相夢跑過了一整條街才敢停步,長途奔波加上被柳夏青追著跑了幾條街,她這會兒實在又困又累,若是以前的許相夢,此時她都可以隨處找片地趴下睡了。而如今,許相夢一方麵礙於知縣大人的身份不能如此隨意,另一方麵,她意識到作為一個女子還是不該那般放浪不羈。

“回縣衙睡吧!”

許相夢一路打著哈欠往縣衙回去,偶爾也瞥兩眼街邊的茶樓酒館,想著或許能看見夜央跟風痕。許相夢走著,撇過頭盯著一家茶館,眼皮都沉下大半,模糊掃視過裏麵坐著的茶客,絲毫不注意前方就撞上了欲前往柳家找她的夜央。

“啊!對不……”

許相夢慌急抬頭,見是夜央便鬆了一口氣,說道:“夜師爺是你呀。”

許相夢又打了一個哈欠,卻突然卡在一半,許相夢突然雙手扶著夜央,探頭往他身後四下掃視。

“大人,他走了。”夜央明白許相夢的舉止是在尋找風痕。

“啊,夜師爺,那人是誰呀?”許相夢一臉好奇問道。

“他是……”

夜央不知如何向許相夢解釋風痕的身份,是因他不敢提起自己的真實身份,並非擔憂許相夢會像那些人一般棄絕他,隻是每個人心底都有難以啟齒的脆弱與無奈。

“老家那邊的一個朋友,路過知道我在這裏想打個招呼。”夜央終究撒了謊。

“啊,可是他叫夜師爺二公子,我還以為他是你家的仆人什麼的呢!”許相夢吃驚道。

“總之,他跟我的關係隻是認識而已。”

許相夢不懷疑夜央的話,那些大戶人家的想象她也隻當是自己胡思亂想罷了。既然風痕與夜央也沒什麼親密關係,那許相夢也就隻當他是個相逢偶遇的過路人罷了。

“夜師爺,我們回縣衙睡覺吧!”

許相夢的困意再度席卷而來,不假思索說出一句話來,一愣才發覺這話不太對勁,驚呆了一臉,說道:“夜師爺我們回縣衙,我要睡覺!”

兜兜轉轉,縣衙的人員一個未少,但人事物絕非有可能回到原點,而是繼續前行。

從月新村回來之後,許相夢沉默好幾日,她想盡所有,過往,現下以及將來。曾經,她是浪跡賭徒隨波浮萍,趟過無數生死危難。如今,她借著已死之人的身份活著,擁有了朋友與心愛之人。將來,她亦想一直如當下這般幸福快樂。

許相夢細想了她對夜央的感情,早已是深入骨髓。無論何人何事如何攪擾,許相夢都不會對夜央放手,若有其他女子插足二人之間,許相夢抱定了“人擋殺人,鬼擋殺鬼”的決心,此生都隻許自己一人纏著夜央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