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皓繼續練習太極拳,很投入,一會兒就進入忘我境界,身心合一。
終於結束了以後,張皓覺得渾身輕鬆暢快,此時,顏夕已經在不遠處的公園長凳子上休息了,恬靜地看著他,含情脈脈,張皓往那邊一看,她馬上別轉臉,裝作看遠處的大媽廣場舞。
張皓決定結束健身回家了。
“顏夕,走了!”
顏夕馬上跑過來,眼睛不敢看張皓,低著頭,不好意思,張皓還是注意到,她臉上原來青紫的地方,光潔如初,看來,昨天自己的經曆不是做夢。
早上蘇醒到現在,他一直懷疑昨夜的真實性。
“喂,張皓,張皓!”一個桀驁不馴的男孩子聲音挑釁地叫著。
張皓往那邊一看,笑了:“原來是你呀,怎麼,昨天的裸奔還舒服嗎?”
那男孩兒,就是兩次在這裏向張皓挑釁,帶著一幫人圍毆,昨天早上被張皓剝掉衣裳光溜溜一條小褲衩到大街上裸奔的男孩兒。這男孩兒,長得也蠻帥的,就是有些狂傲,肆無忌憚,昨天聲稱要留下美玉和香玉。
“哼,你別以為你厲害,告訴你,我大表姐來了,你敢跟我大表姐比試嗎?”男孩兒說。
張皓不感興趣,更討厭這種無事生非的混小子:“你習慣跟女生打架,不代表別人的素質也這麼差。沒事兒的話最好離我遠一點兒,否則,你可能重複昨天的經曆!”
那小子仰起頭,蜜汁自信:“你是怕我大表姐吧?因為她是我們跆拳道的高手,高手中的高手!你怕被我大表姐打敗了?”
張皓不理睬他:“顏夕?去找找美玉她們!”
顏夕走了,張皓繼續做運動,根本把那小子當空氣。
“哼,你跑不了,我大表姐來了!”那小子拍拍手,那邊立刻有人咳嗽著過來,是一個女孩子,戴著墨鏡,一身白色運動服,腰間紮著很寬的布條,不是跆拳道的裝束嗎?
張皓一眼看過去,愣了半天。
這女子大約二十四五歲,身材中等,剪發,臉腮白嫩,盡管被大號的墨鏡遮掩住臉部看不出來,還是有一股甜蜜俊美的氣韻,跟香玉有共同之處。
“大表姐,就是他,他欺負我們!”無良少年迎接上去說。
張皓趕緊收回目光,繼續運動,他感覺這個女孩兒有一種熟悉的味道,到底哪裏熟悉,一時說不上來,可是,非常熟悉,可能自己的腦子被昨夜的高溫燒壞了吧。
“喂,張皓,你站著別動,你敢不敢跟我大表姐約戰?”不良少年問。
張皓看那個女郎,女郎立刻微笑起來,用手輕蔑地招搖著,食指朝自己的方向勾著搖動,示意張皓過去。
張皓不願意跟一般人接觸,尤其是不良少年帶來的人。所以,無視。
不良少年氣壞了,衝過來對著張皓的臉:“張皓,你是個欺軟怕硬的軟骨頭,你除了欺負小孩子以外,連女人都怕,無恥,無恥,無恥。”
張皓的火氣騰一聲就上來了,突然飛起一腳,踹在這小子的小腿上,將他踹得倒飛回去。
小子呀一聲慘叫。
那墨鏡女郎伸手一抓,抓住那男孩兒,身體旋轉,化解了衝擊力,將他穩穩地放下。
“大表姐,打他,打他!給我報仇!”不良少年一站穩,就驚魂未定地叫囂起來。
墨鏡跆拳道女郎拍拍不良少年的頭,輕輕推開,用英語對張皓說:“我表弟才十四歲,雖然長得比較高大,雖然比較調皮,可是,你也不能用那麼卑劣的手段淩辱他們吧?按照國家法律,你是違法的!我可以報警抓你!”
張皓愣了半天,感到很好玩,這女郎剛才的下盤功夫不錯,旋轉卸力的方式也很嫻熟,就是不辨是非,你知道你表弟昨天在幹什麼?
拽英語?
張皓會四門語言,還是流利嫻熟到家的,要不,也不會被挑選到國際安保中心。馬上用英語回答:“昨天是比賽,願賭服輸,如果你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違法,可以抓我,不過,僅憑某些無良少年的一麵之詞,我不相信法律那麼偏執。”
女郎對張皓的英語吃了一驚,繼續用英語說:“我不想多廢話,現在,你敢跟我比嗎?我們成年人之間比試,而不是如你昨天欺負小孩子。”
張皓馬上譏諷道:“你們女人也不能隨便欺負男人吧?”
女郎愣了半天:“你說什麼?”
張皓笑笑:“我最近受傷了,又生病,醫生說,女人,尤其是二十多歲的美女,戴墨鏡的運動裝美女是我的忌諱,要我避免和她接觸。你總不能強迫我吧?”
女郎冷笑一聲,緩緩地走向張皓,在他麵前站住,擺開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