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的中間，自動讓開了一條橢圓形的空間，其中一個長頭發的人在中間急匆匆地搖晃著，往前麵走路，身邊兩個交警，兩個110警察正背對，圍攏一圈兒，又一個女警用衣裳張羅著。
旁邊的人極多，人群很鬆散，否則，也不會將整個道路的右側阻擋，這邊在縣一中的邊緣，也是新城鎮的邊緣，加上左側有醫院等，居民和小生意的人不少，目前還有大量的人往這裏跑、
“快看，有人裸奔了。”
“女的女的，快去看，我朋友圈兒都有視頻了。”
張皓終於看清楚，中間的還是個女人，皮膚白膩，麵容姣好，但是神情冷峻癡呆，奮力朝前走著，“讓我走，讓我走！”
警察很為難，也很負責，強硬地圍攏著她，每個人都拿衣裳遮掩住後麵，臉朝四周。
那個女警察更辛苦，一麵拉著她，一麵反複勸告，幫助她穿衣服。
“丟開，丟開，你們這些壞蛋，你們偷走了我的女兒，偷走了我的女兒！嗚嗚嗚。”不穿衣服的女人性情大變，奮力做鬧起來，用手扇著女警的臉，推開她，還用手撓另一個男警察的臉。
張皓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臉，大吃一驚。
那女人看樣子三十多歲，但是從神態氣質看，估計有四十多歲，不正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丟失了女兒，長相和美玉極為相似的那個卓老師？
他為了慎重起見，問身邊的一個人：“這是誰呀？”
那個男人的一麵用手機拍攝，一麵興奮地說：“卓老師呀，縣城一枝花，可惜，十多年前女兒丟了以後就發瘋了，不過，你看人家保養的，嘖嘖。”
拍攝的人有，還不少，但是議論的，同情可憐歎息的更多，還有一些孩子老人，老人正揪住了孩子的胳膊，叮囑不能亂跑，小心被拐賣的。
“她閨女丟失到底多少年了？”張皓問。
那男的擺脫了張皓的手，不耐煩：“去去去。”
張皓回到保時捷，剛坐下，就被美玉膩歪上來，兩眼水靈靈的，身體熱乎乎的，神情癡癡的：“老公，你就可憐可憐人家吧，人家忍不住了！”
張皓看看她，用手試探著她的額頭：“感冒發燒了？”
美玉憤怒地揪住張皓的耳朵：“老公，你別忽悠我，我要你負責任！否則，我也要裸著奔！嗚嗚嗚。”
在車上也能看見下麵的場景。
張皓點點頭，讓她站起來，直接伸手進她的牛仔短褲裏尋找。
美玉一激靈，驚喜地盯著張皓：“老公，你總算開竅了，我們之前跟八哥在的時候，每天都玩這個兒遊戲的！”
張皓找了一下，伸出手，又吩咐她轉身，然後，直接掀起她的黑色汗衫進去了。
美玉一下子癱軟在張皓身上了。
隨著張皓的手動，她神情迷離，渾身顫抖，激動地直接哼出了聲音。
張皓將手抽出來，在她脊背拍了一下：“起來，傻妹妹！”
美玉起來了，心有不甘：“老公，我是妹妹，我還是你老婆！”
張皓拉著美玉直接跳下車，朝前麵走過去，美玉一臉春色，莫名其妙：“喂，老公，你拉我幹什麼呀？”
張皓隻能回來，嚴肅地看著她，將手機網頁打開，讓她再次看看：“美玉，我懷疑你就是這個不穿衣服的精神崩潰的卓老師的女兒，十多年前你被拐騙了，我帶你來見你的媽媽！”
“啊？”美玉吃驚地看著張皓，如遭電擊：“不會吧？你騙人的吧？”
張皓指著網頁上卓老師的照片，指指美玉：“第一，你們兩人的長相驚人的相似，第二，你的尾椎骨和左肋的地方都有一個小黑痣，我剛才親手尋找驗證過了，完全符合特征！第三，你的年齡和人家資料上講的也很吻合。”
美玉愣了半天，才認真看手機上的網頁和資料，趕緊拿出小鏡子看自己，越來越看吃驚，最後看著張皓：“不會吧，我們平海市離這兒這麼遠啊。”
張皓說：“你以為人販子那麼傻，在哪裏拐賣的孩子還在當地銷售啊？”
“我有媽媽？我還有家？不至於吧！”美玉的精神有點兒不對勁兒了。
張皓趕緊攙扶她：“走，去看看卓老師。”
倆人擠進人群，張皓讓美玉看警察遮蔽中的卓老師，卓老師還在瘋狂地攻擊警察，拒絕穿衣服，女警將衣服給她穿上，她扔掉，撕爛！
美玉不停地看著卓老師，因為有警察遮掩，就是臉部也若隱若現。她還努力查看著小鏡子裏的自己，對比著。
此時，從一中學校門口騎著自行車急匆匆跑過來一個戴著眼鏡的四十多歲的男子，一看就是教師的風格，丟到自行車，擠進人群：“怡然？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