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擎道館。
碩大俊美的書法字體好像是個遒勁的武士用強悍的招式彈腿,轟拳,飛躍,絞殺,字如圖畫,美不勝收,道館坐落在郊區一片樹林裏,柏樹,鬆林,竹簧,富有意境。
“張先生,就是這裏,我要不要一起進去?”八哥問。
她雖然長相普通,眉毛稍微八字,有些視覺衝擊力,但是,身材好得不得了,現在仍然穿著旗袍,花帽,坎肩,流蘇,同樣出類拔萃。
八哥作勢抱著張皓胳膊撒嬌的樣子,還是蠻有女人味的。
張皓揮揮手,讓她離開。
“張先生,您小心啊,那那個美嘉很厲害的,記住,她叫韓美嘉!”八哥說著鑽進保時捷裏,又出來,妖嬈地扭晃著身材。“先生,你不怕我偷了你的車子溜啊。”
張皓淡淡地笑笑:“你又不是老鼠!就算你是老鼠鑽進窩裏,我也能把窩給你跺了!”
“一點兒都不懂得風趣,臭男人!”八哥鑽進車子裏去了。
張皓凝視著她在車窗玻璃後麵模糊的臉,其實已經確定,黃雅萍,必然跟觀音堂的人有關係,八哥這麼積極地幫助自己,當然不是背叛,而是誘惑,這裏也許就是一個陷阱。
陷阱?哼,明知道陷阱才來闖!
道館外麵有兩名弟子站崗,肅穆冷峻,猶如士兵,張皓到了門前,其中一人立刻鞠躬:“先生請回避,這是我們天擎道館,一個修身養性,跆拳道訓練基地,不是外人隨便來的。”
張皓最討厭的就是鞠躬,因為這種禮節已經被異化了,一種做作,一種虛偽,一種島國式的陰險,半島式的猥瑣。
別的不說,就是看著遍地的跆拳道會館,張皓就心裏不憤,我們國家正在崛起,文化自信力卻在淪陷。
“對不起,我就是來找你們天擎道館的,此前,我曾經和你們的以為師傅切磋過技藝,今天是再次會麵的。”張皓想到了在唐氏集團的時候,車輪戰的某位教官韓森。
“對不起,你有預約嗎?”那弟子皺著眉頭。
張皓搖頭。
“那對不起,我們不能讓您進來,除非您和我們先生預約。”天擎道館弟子藐視著張皓。
另一個弟子撲哧一聲笑了:“先生,看你這麼失望的,我願意幫助您,今天恰好是我們道館聚會開獎的大好日子,幾乎全部的師傅和弟子都在,按照我們天擎道館的規矩,您可以用武力打進去,隻要您能贏了我們,就可以進去了。”
張皓搖頭:“不敢。”
兩個弟子頓時大笑起來:“那還說個毛啊?我們天擎道館,就是以武會友的,能者為尊,你這麼慫還來玩什麼?”
張皓說:“我不敢闖的意思是,怕把你們整個道館踢飛了,你們道館在平海市沒臉待下去,我砸了太多人的飯碗,打腫了太多人的嘴臉,有點兒不善良,有點兒不含蓄,會敗人品的。”
“靠你老母,真是腦殘來找死的!”倆弟子立刻翻臉,此前的虛偽做派蕩然無存。
張皓也不客氣,飛身躍起,朝一個家夥踢去。
那弟子馬上倒退,臉色煞白,因為張皓的速度極快,非常凶狠。
另一個弟子一愣,趕緊從旁邊朝張皓踢了一腳,希望策應同門。
張皓卻從第一個弟子騰開的位置直接衝進道館大門了!
張皓站穩,兩個家夥已經衝擊來:“站住,站住,你回來!”
張皓站著不動,等他們到了跟前,突然旋身飛腿,一腳砸在一個家夥的肩膀上,將他砸得趴在地上,將另一個也撞得倒回去連翻跟頭。
飛鷹突擊隊的三劍客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此前各種受傷,還擊敗了車輪戰的那麼多人,現在,身體奇異恢複,體力大增以後的張皓,已經今非昔比。
兩個道館弟子勉強從地上爬起來,頑強地朝張皓撲過來,證明了兩個看門的弟子,訓練時間也很久了,體力和耐力都不錯。
“站住!”
“揍他!”
兩人緊緊挨著撲上來,突然飛躍:“嗨!”
張皓回頭,嗖嗖兩腳,將他們從道館圍牆之內踢過大門兩邊的一丈五尺多高的圍牆牆頭,飛出外麵了。
“喂,那是誰?你幹什麼?”大院內,也有一些弟子一身雪白道服,英姿煞爽地列隊,早已經看清楚張皓了。
張皓高聲說:“我是來踢館的。”
大院內,站著兩個師傅,都是三十多歲的精壯漢子,聽到了張皓的話以後,勃然大怒:“上!讓他知道天擎道館的厲害!”
張皓大踏步地朝前走,一群十五六歲的勁裝少年狂野地撲了過來,隨後,兩個精悍的師傅也撲上來。
既然這個道館是跆拳道,既然有韓森那樣的家夥,既然有一大堆道德敗壞的弟子在街心公園隨便欺負人,張皓就不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