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皓趕緊捂住鼻子，捂住眼睛。
水晶噗嗤笑了：“張總，你害羞什麼？人家女生都沒有你這麼著，嚇，看你這樣靦腆，我好像欺負欺負你。要不，張總，我們到車上做做運動……”
噗。
張皓差一點兒咬了舌頭。
此時，鄰桌的人開始咳嗽起來。
張皓看到，這個大排檔在中午時候客人還不少，無論店門外麵還是裏麵，張皓和水晶是在裏麵的，中間過道，兩邊一排排緊挨著的案幾和高凳，兩人在案桌的兩邊。
同一條案桌上，還有三個人吃飯，緊挨著張皓和水晶的前後，也有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在有人咳嗽的時候，張皓注意到，周圍的年輕男子不少，都對水晶側目而視，女人也不少，對水晶怒目而視，或者極端鄙薄。
張皓趕緊改換話題：“水晶，我發覺你們今天都怪怪的，郭雲起和馬琳琳，柳巧英都不把我當回事兒，在大辦公室裏他們嘰嘰歪歪的，也不怕小辦公室的黃雅萍聽見了。為什麼？”
水晶快速將撩起來的小西裝左邊還原，收緊，將領口兩邊拉在一起，右手拿起筷子吃飯，臉腮上還帶著紅暈：“你真不知道呀？早幾天就有人宣布了，遙遠詩意畫廊城公司的真正老總就要駕臨了。而且，嘻嘻，我不說了。”
張皓大吃一驚，公司的真正老總要來？難道黃雅萍是臨時工？不對吧？
扒拉了一筷子麵條，水晶甜蜜地偷看了張皓，見他還在疑惑，心疼地拍拍張皓的胳膊：“喂，哥哥，趕緊吃飯，不關你的事情。”
張皓翻腕捏住她的手指：“告訴我怎麼回事兒。”
水晶呀地喊了一聲：“你弄疼我了，丟開，丟開！”
此時，周圍的人都看著張皓，其中有男人不滿地用筷子敲著碗口說：“喂，你們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張皓看看那男人：“影響您了？”
男人憤憤不平地說：“怎麼不影響啊？我們都是單身汪，你有女朋友不說，長這麼漂亮不說，還一次次欺淩她，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多幸福？你這是在做死！我們最看不慣欺負女孩子的家夥。”
張皓掃視周圍，發現不管男人女生，憤怒值都很高。
這裏好像臨近某大學城，店裏低檔普通卻潔淨清新，引來不少大學生情侶來吃飯，現在，至少五對情侶都在關注這邊，都對張皓不爽。
“還不丟開？哥兒們，我知道你媳婦兒心腸好，把你慣壞了，我們不得不提醒，珍惜眼前人，動的心疼媳婦兒。”又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仇恨地教訓道。
張皓趕緊丟開水晶的手腕，要不，他會被憤怒的群眾眼神秒殺的。
當然，這些人不光盯他，還看水晶，冰冷的眼光一旦看到了水晶，馬上變得柔和溫軟無比，有的人瞠目結舌，有的人臉腮羞紅，還有一個男生揪著自己的頭發，好像異常痛苦。
可能以前熟絡了不覺得，現在仔細看看，水晶的確很漂亮的，僅僅雪白輕薄的肌膚，就讓這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們黯然無光。
水晶估計也沒想到被這麼多人關注了，趕緊低下頭吃飯，不敢吭聲。
不過，她也沒有老實，用腳尖在下麵一遍遍碰觸著張皓的腳，後來還幹脆將腳伸進張皓的中間，反複地，主動地和他碰著。
肌膚光滑細膩，美不勝收。
一邊吃飯，一麵搗鬼，水晶表麵上一本正經，偶爾抬頭看著張皓的時候，臉腮羞紅，身體都顫抖了。
張皓感到奇怪，所以，在她又一次搗亂的時候，雙膝夾住了她的腳。
水晶雖然麵無表情，認真吃飯，下麵卻輕輕地掙紮，想讓張皓離開。
張皓不離開。
水晶瞪眼。
張皓不理睬。
水晶使眼色。
張皓還不理睬。
水晶深深呼吸，重施故技，用手將小西裝領口拉開許多，還用手指捏著裏麵的小粉紅……
張皓還是不丟開，一麵吃麵條，一麵欣賞風景。
水晶沒有辦法了，簡單吃了幾筷子麵條，喝了一點兒湯，用衛生紙將案桌擦拭幾下，將自己的包包放在上麵，趴著打瞌睡。
認輸了？
張皓這才丟開她的水晶鞋，繼續吃飯。
“呀！”水晶突然尖叫一聲，從桌位上跳起來。
所有的人都看著她。
水晶回頭，憤怒地看著幾個人：“誰摸我？流氓，流氓！”
張皓站起來，從桌子上抄起她的包包，將她從那邊拉出來，虎著臉：“誰摸了她？”
一個精瘦的戴著眼鏡的男生站起來。
他一米八零的個頭，身材很精壯，穿骷髏頭的黑色文化衫，甩了甩長長的頭發，一臉桀驁：“我摸了她，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