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美嘉反唇相譏:“八哥,你還有臉來如意坊參加會議?你的兩個手下弟子呢?連弟子都保護不了的壇主,還好意思每天在觀音堂晃來晃去?如果是我,早都去自殺。”
八哥扭捏作態,身材的確很好,不過,五官沒有葛玉潔和韓美嘉俊俏罷了。
“我不和你生氣,今天,是我們觀音堂最重要的堂會,也不是你能說了算的,如果你願意,可以讓你的小鮮肉一起去!”
八哥幾乎是咬牙切齒。
韓美嘉大怒:“放肆!參加堂會,不過是我奉命開恩而已,如果不是我的主意,你連進來的資格都沒有,還嘚瑟什麼?”
張皓笑笑:“別吵了,你們觀音堂也太沒有規矩了吧?上來就吵架,我聽說,護法的職位比壇主高得多吧?”
八哥氣憤地瞪了張皓一眼,扭著水蛇腰走開了。
“哈哈哈哈,同門姐妹何苦見麵就拆台?哦,這個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掀起前麵門簾說。
韓美嘉帶著笑容:“毛管家,這位是我新近雇傭的保鏢張皓。張皓,這位是觀音堂的大管家毛森然先生。”
張皓對這個目光銳利的女人有些警惕,拱手示意。
毛森然打量著張皓:“哦,我明白了,這就是最近平海市鬧得沸沸揚揚的絕頂高手張皓先生啊。”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突然轉對韓美嘉:“右護法,你什麼意思?我們觀音堂的堂會,怎麼來了這樣的不速之客?”
韓美嘉嫵媚地笑笑:“毛管家,張皓先生來,的確很特殊,不過,這是梅瑩堂主的意思,堂主在監獄裏專門給我傳話,是這樣要求的。”
毛森然冷笑著:“那好,請!”
張皓進了屋子。
看起來很普通的房間,裏麵空間也不大,隻有一百二十多平米,但是,裏麵什麼也沒有,幹淨整潔,在進入屋子的時候,大家都被要求脫掉鞋子。
一切禮節都是跆拳道的規矩。
房間不大,掩映在鬱鬱蔥蔥的灌木叢和花草中,光線本來不太好的,但是,有人將窗戶都敞開以後,頓時覺得房間裏光線明亮地可愛。
有好幾扇日式推拉門。
這裏有十幾個人,看樣子神情冷傲,緊張,以北麵為尊,那裏的座位空著,兩邊兩溜盤腿坐著的人,今天,往來服務的女弟子,都是跆拳道裝束,與會的人,則裝束不一,葛玉潔和八哥是旗袍,還有T恤的,有長袖襯衣的,有披肩小抹胸的,有吊帶裝的,有連衣裙的,整個房間裏麵,隻有張皓是男的。
這些人的焦點當然在張皓和韓美嘉身上,充滿了敵視。
“哈哈哈,終於又來開堂會了!”一個刺耳的男人聲音,好像大喇叭,或者用鏟子在鍋裏猛戳,有說不出討厭的噪音。
所有的人都看向門口,好多人瞬間起來鞠躬致意:“歡迎刑堂先生。”
來人昂然進入屋子,大搖大擺地朝正北麵走過去,坐到了緊挨著整備的左邊。
這個人身高一米八五,男人,黑臉,上麵很多麻坑,肥厚的臉腮肉疙瘩隨著走路的動作搖晃著,不太大的眼睛裏迸射出駭人的精光,一身黑色的T恤,前後都有一個骷髏頭像。
大褲衩,趿拉著人字拖。
仔細看,他左臉上有三條疤痕,一條切過眼睛,上下眼皮都有疤痕的隆起,差不一點兒就把左眼弄壞了。
這家夥從大褲衩裏透露出來的腿,粗得好像大象腿!
現在,正北麵堂主的位置是空的,左右兩儀分別下來,左側第一個是中年婦女毛管家,第二個是葛玉潔,第三個第四個是二三十歲不等的女人,第七個是八哥,那邊總共九個人。
右邊,第一個是胖大男人,第二個是韓美嘉,往下麵幾個人。
本來,韓美嘉在坐著的時候,沒有讓張皓坐,讓他站在她的後麵,這樣,張皓和剛進來的黑大漢近在咫尺。
這個黑大漢至少有二百五十斤的塊頭,肥胖醜陋,尤其是那一個大蒜鼻子,不時還吸溜出一些鼻涕,長長的,好像毛毛蟲一樣不時暴露出來,令人望而生畏。
這家夥的T恤短袖,胳膊是黑色的肮髒的,上麵有濃密的汗毛,簡直是一頭尚未進化的棕熊。
這家夥是個光頭和尚!
這家夥的肮髒真有的一比,比如,隨便活動手掌,手背上,手心裏,滿是汙泥,黑乎乎的讓人惡心。
最最令人,令張皓無法容忍的是,這家夥身上的味道,從進門以後,屋子裏就散發出可怕的腐敗的,老鼠死了好多天的那種氣息,張皓的胃口開始痙攣。
張皓還注意到,這家夥是個花和尚,剛坐好,眼睛就掃視著所有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嘴裏吧砸著:“呀,今天不知道哪一個美人兒有幸能得到老衲的點撥提攜!”
老衲?他真是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