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張皓驚奇。
韓美嘉將腦袋縮回來,得意地,吧唧一聲親了張皓一下:“嗯,姑姑,不過,您是姑爺,姑父!”
進入院子以後,立刻有人迎接。
院落裏有些黑暗,看不清三個人的麵孔,甚至,其中一人戴著麵具:“韓姑娘請,這位請!”
到了客廳裏,燈光依然暗淡,隻有1.5瓦那種昏迷的小壁燈,三個人坐在沙發上,也讓韓美嘉坐了,張皓呢,沒有。
“韓姑娘,您深夜造訪什麼意思啊?”那個戴著麵具的人聲音陰鷙地問。那種聲音,給人很陰險,很不舒服的感覺。
韓美嘉說:“聽說你們今天得了一個俏麗的小女孩兒,我很有興趣。”
那人哈哈大笑:“不會吧?韓姑娘,你們觀音堂的事情,我雖然不摻和,多少還是有些耳聞的,梅瑩堂主被抓,金剛杵等刑堂重傷被廢,你們爭奪堂主的大位尚未結束,現在,四個分堂堂主紛爭,一個不速之客占據上峰,說來很是可憐,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觀音堂居然四分五裂了,你們居然還有心思找小姑娘?”
韓美嘉正色道:“譚四哥,咱們兩家一向交好,從來患難相恤,想必我觀音堂危亡之秋,您五倫門不會趁火打劫吧?”
譚四哥笑道:“哪裏哪裏,我們五倫門幹不出那種事情,咱們五倫門和觀音堂,雖然守望相助,各過各的,其實本源出自一脈,應該互相幫襯的,隻是,你們那邊好幾個壇主已經撕破臉皮,駁了我們這邊兄弟的麵子,退回了我們絕好的貨色,讓我們兄弟十分傷心!”
韓美嘉趕緊解釋:“對不起呀,譚四哥,那不是我們壇主們膽大妄為,實在是情非得已,我們新任的堂主張皓哥哥,已經立下誓言,禁止任何壇主再招徠小姑娘,違者嚴懲不貸,故而,就算她們壇主想要擴張妻妾內室,也不能明目張膽啊。”
譚四沉默了一下:“既然如此,你韓姑娘還敢要那個小姑娘?”
韓美嘉說:“不瞞譚四哥,那個小姑娘,我們堂主已經決定收了!”
譚四哥大吃一驚:“不會吧?”
旁邊,一個漢子說:“哈哈哈,別人不許,隻有他堂主一個可以,真是夠囂張霸道的。”
第三個人說:“可惜呀,韓姑娘,不是我們譚四哥駁您的麵子,實在是我們也有難言之隱,那個小姑娘已經有人預訂了,現在,人家錢都打進來了。”
韓美嘉趕緊站起來,鞠躬拱手:“求求譚四哥,我們堂主吩咐,我不敢違逆,請您幫忙,性行個方便,價錢方麵,我們加倍。”
譚四哥嗬嗬嗬怪笑起來:“韓姑娘,我已經說過了,人家付賬了,人必須給人家,這是信義問題,就是你三倍五倍的價錢,也不行。”
“那,好吧,打擾了!”韓美嘉無限惆悵地拱拱手,站起來拉著張皓就好。
“走好不送!”譚四哥在後麵說。
“哈哈哈,韓姑娘,你一個人走不寂寞麼?要不,在我們這兒住一宿玩玩遊戲享受享受人生如何?”一個家夥追上來賤兮兮地說。
韓美嘉說:“左車鳴,你太放肆了!”
被稱為左車鳴的家夥笑得更歡樂了:“韓姑娘何必故作生氣?你們堂主梅瑩已經進去了,再也出不來了,你們新堂主的眼裏,肯定另尋新歡,你們這些過氣兒的美人兒,肯定英雄寂寞,何不放縱開懷,享受人生?”
韓美嘉冷哼一聲:“左車鳴哥哥,你太放肆了,小心嫂子吃醋,割了你變成太監!”
韓美嘉竟然非常忌諱,雖然話可以這樣硬朗,人卻拉著張皓的手快步出走,到了院子裏,馬上就要上車。
此時,已經有兩人堵截在車門前:“韓姑娘稍等片刻。”
韓美嘉的手指掐進了張皓的手腕皮肉裏,低聲說:“糟了,五倫門的左五倫都來了!看來居心不良!”
戴著麵具的譚四哥也從客廳裏出來:“韓姑娘,你怎麼不走了?是不是舍不得我們五倫門的兄弟,想要和我們敘敘舊?”
韓美嘉聲音有些驚慌:“譚四哥,你不能這樣吧?你也說過,我們觀音堂和你五倫門本出一源,你不會乘人之危欺淩我吧?”
譚四哥慢悠悠地走上前來,距離韓美嘉隻有一步之遙:“韓美嘉,你錯了,目前是你們觀音堂壞了規矩,請什麼一個男人當了堂主,不過,這個堂主還沒有舉行冊封大典,不算得真的,你們觀音堂居然這樣紊亂,你還堅守什麼規矩?”
那個左車鳴的人說:“是啊是啊,所以,我們五倫門的人,特別是我們左五倫的人,對您可是打抱不平啊,按說,梅瑩堂主走了,您才有資格當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