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他身上都有一種強悍的,無法形容的煞氣,那是長期訓練以後形成的,也是殺過人以後特有的。
這個家夥是特種兵?還是殺手?
張皓將目光轉向約翰:“約翰,你為什麼踹我?”
約翰氣哼哼地說:“因為你上一次欺負我,欺負我女朋友,我和女朋友聊天,你打斷了我們,破壞了我們的感情,你還毆打了我們,今天,我要來報仇,有種的你再踢回來!”
張皓說:“約翰,我正告你,這兒是平海藝術大學,是個文明祥和的地方,你們來這兒留學,是來學習文明和藝術的,不是來泡妞打架的,特別是欺辱女生,更是罪惡滔天!上一次,看在你們初犯的份上,我饒恕了你們,這一次,你們還想怎樣?”
約翰愣了一下,蠻橫地說:“狡辯,明明上一次是你欺侮我,你仗著自己是本國人,欺負我們歪果仁留學生,你們是義和團,你們是暴徒!”
張皓火了,一下子從草地上跳起來:“閉上你的臭嘴,停住你顛倒黑白的罪犯邏輯,上一次什麼情況,你自己不知道?還是腦袋被驢踢了,被門縫夾扁了?這麼快都忘記了?你騷擾我們女生,還肆意妄為,校園霸淩,我們學校沒有開除你們,是給你們機會,是可憐你們這些糊塗蟲!我正告你們,義和團,是我們國家民族堂堂正正的反侵略的人民起義,是受壓迫以後的正義的呐喊!你們這些人,當時的祖上不是同樣的命運?為什麼現在這樣胡扯?暴徒?你說誰是暴徒?”
張皓義正辭嚴的吼聲,把約翰嚇得倒退幾步,趕緊往中間那個鐵塔大漢的側後躲避:“你們排外,你們欺負我們歪果仁留學生!我要到學校控告你。”
正麵的那個大漢冷笑了一聲,擺擺手,“你,張皓,你有義和團的傾向,你排外,欺負我們外國留學生,侵犯我們的基本權益,我們決不答應!”
張皓也同樣冷笑一聲,“說,我侵犯了你們那些權益!”
那家夥笑得很輕微,也很神秘:“人權,談戀愛的權利,交友的權利,正常生活的權利,你剛才還威脅了約翰,對我們大聲吵鬧,威脅,侵犯了我們的安全權利。”
張皓皺皺眉頭:“這位歪果仁朋友,你是留學生嗎?”
那家夥稍微一愣,隨即蠻橫地說:“難道不是留學生就不可以說話了?就沒有權利了嗎?”
張皓已經看出來,那種體格的家夥,絕對不是普通人,來藝術大學當留學生?誰信!那一定是來搗亂的。
“不是留學生,來我們學校歪歪唧唧幹什麼?”張皓威嚴地說。
那家夥沒有說話呢,約翰跳起來:“是我表哥,來旅遊的!拉探親的,你管呢,你們學校還不管呢。”
張皓發現,他褲子的外麵皮扣上,有一個特殊的標記:“米國人?”
那家夥傲慢地點點頭:“既然知道我的國籍,為什麼還這樣不知道進退?這樣傲慢無禮?示意糟蹋我們的尊嚴?”
張皓大怒,“去你麻痹的國籍,去你麻痹的傲慢無禮,去你麻痹的尊嚴,少你麻痹的來我們國家充大頭蒜!你是人類還是畜生?到底誰在威脅誰?誰踢了人家?誰仗勢欺人圍攻別人?”
那家夥牙齒咬地咯咯響,拳頭緊握,指關節發出嘎嘎嘎的響聲。“你找死。”
約翰馬上挑唆道:“大家上,揍他!就算打死他都沒有事兒的,他們的政府很軟弱,不敢怎麼樣我們!大不了驅逐出境!”
為首的家夥冷冷地哼了一聲:“上,最好重傷!我負責!”
那家夥沒有動,約翰也沒有動,張皓明顯感到,左右和身後的三個家夥一起動了。
這些家夥,應該是留學生,體格強壯一些,上一次好像沒有見過。
三個家夥配合默契,一起朝張皓身上撲來,身後那個家夥平地躍起飛踹張皓後心窩。
任何一個家夥過來,張皓都手到擒來,可是,三個家夥一起上,又如此默契,從動作和姿勢看,都是打架的老手,不可小覷。
張皓驟然朝右邊撞過去。
那家夥正伸手抓張皓,意圖和左邊的一起,抓住張皓,讓身後的家夥把張皓踹飛,估計,那家夥肥壯的體格,一腳真的踹在張皓後背上,張皓非得腰椎折斷,重度殘廢了不可。
張皓當然能預料到這種結果,所以,將身體朝右傾斜,正好撞在歹徒伸來的手指上,是張皓的拳頭和胳膊撞上去的,有意的,隻聽哢擦一聲,那家夥慘叫一聲:“哎吆。”
張皓閃電般變幻手法,趁著他倒退的功夫,抓住他的胳膊,一個凶猛的過肩背摔,將他從自己身上摔出去,碰的一聲,撞在身後襲擊自己的的歹徒身上。
兩個歹徒好像兩個醜陋古怪的大冬瓜,狠狠撞在一起,都發出了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左邊那家夥還算幸運,及時止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