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台上,鴉雀無聲。
不過,很多人,藝術大學的人,齊院長等領導,主持人吳婧,一些藝術大學合影的教官和學生,都怒了。
有這麼羞辱人的嗎?
最先開口的是吳婧,她過去,迅速將光天豐推開:“喂,光天豐,你幹什麼?有你這樣說話的嗎?你是專業運動員,國家級的,還是大學三年級學生,這樣不文明的說話方式,對得起你的身份嗎?”
光天豐丟開張皓,打量著吳婧,他通過各種渠道,已經知道吳婧和張皓的密切關係,看著這麼一位天生麗質,嗓子甜美的女孩子居然跟自己的仇人那麼好,讓他妒火中燒。
“一邊去,男人的事情,女人亂插什麼嘴?”他將吳婧甩開,對著張皓更加囂張地說:“張皓,你縮頭烏龜,不敢比賽,怕露出你的馬腳,居然讓一個女人來圓場,我真替你害臊!”
他的話太極端了,讓所有的師生們聽見了,都難以置信。
光天豐也知道自己說話極端,可是,麵對芸芸眾生,五千多師生,大聲訓斥張皓,是一件極其爽快的事情。
作為金陽光集團的富二代,紈絝子弟,他囂張慣了,覺得很正常啊。
對了,張皓忍了,就徹底丟了麵子,名譽掃地,如果張皓忍不住和他比賽,哈哈哈,正中他的下懷,可以將他徹底碾壓,讓他更加身敗名裂!
“光天豐,你太過分了。”體院的領隊領導都覺得過分了,嗬斥道。
光天豐微微一笑,信口開河地說:“敬愛的領導,諸位老師同學,你們不知道吧?在我們體院網絡論壇上,射擊俱樂部的網頁上,張皓專門留言,說我們的技術太差,冷嘲熱諷。你們說,今天這個機會,我能不趁機請教嗎?”
光天豐這麼一說,很多人都不吭聲了。
吳婧毫不猶豫地說:“胡說,我們張皓同學從來不去你們破網站,怎麼可能嘲笑你們?”
光天豐馬上陰險地抓住機會:“親愛的主持人,您怎麼知道張皓同學從來不去我們網站呢?難道他的私人空間被你占滿了嗎?”
吳婧氣得臉都羞紅了,可是,作為主持人,隻能忍了:“齊院長,你來說說!”
齊院長過來:“這位同學,您是專業射擊運動員,我們張皓同學怎麼能跟你比呢?不用比賽了,結果還用想象嗎?好了,我們繼續合影留念如何?”
光天豐很知趣地乖巧地鞠躬:“多謝齊院長教導,我萬分榮幸,我一定遵照您的指示,不過,張皓羞辱了我們體院射擊俱樂部的事情,您看怎樣解決?要麼,讓他當眾道歉?要麼,讓他和我比賽一次,給他證明的機會?”
齊院長看看光天豐,覺得很為難:“這位同學,算了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光天豐再次深深鞠躬:“齊院長,您說得很對,至理名言,可是,我們年輕人必須有尊嚴,有原則,我也不是故意羞辱他,我隻要求他向我道歉!”
齊院長也不好說什麼了,還以為張皓真的胡嘚瑟,恨恨地瞪他一眼。
還別說,光天豐相當陰險,讓很多人都相信了他的話,以為是張皓故意挑釁,現在,又認慫了。
吳婧看不下去了,衝過來問張皓:“張皓哥哥,不,同學,你不會罵人吧?尤其是那種非常無聊的人,是不是?他說謊吧?很無恥吧?”
吳婧的做法相當機智,好像詢問張皓的樣子,趁機將光天豐咒罵了一頓。
如果張皓點頭,她吳婧能用自己的伶牙俐齒,頃刻間逆轉形勢,把光天豐駁斥得啞口無言。
不料,張皓說:“我罵他了!”
“你?”吳婧無語,急忙用眼神暗示張皓。
張皓笑著拍拍吳婧的胳膊,對著五千多師生觀眾,用話筒大聲說:“敬愛的老師,親愛的同學,我的確在昨天夜裏瀏覽了平海體院射擊俱樂部的網頁,我看到他們的訓練成績和數據,還曬出各種小確幸的生活照,什麼旅遊啦,泡妞啦,磕藥啦,感到非常痛心,我沒想到他們這些運動員的精英,居然如此腐化墮落,好吧,也許我太敏感了,人家的私生活我不應該插手,可是,他們的訓練成績簡直渣到無極限!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幫人被國家和體院培養多年,居然是一些豆腐渣,我能不生氣嗎?罵人?我罵了,還嫌罵得不夠坦率,不夠解恨!”
張皓幹脆用回顧的形式,順著光天豐的造謠邏輯,編造了他們的訓練成績,自己咒罵的原話,酣暢淋漓地將光天豐羞辱了一頓。
不是一般羞辱,是臭罵了一頓。
“簡直是人渣,比爐渣都不如,爐渣還能當路基鋪墊,你們能幹什麼用?”
“簡直豬狗不如,豬狗還能提供肉食,脂肪,你們能弄啥?造糞機器。”
“生活腐化墮落不說,整天在一起搞基不說,吸食一些什麼藥物不說,你們的成績簡直慘不忍睹,隨便找一個人都比你們強!”
“我隨便用一根手指頭開槍,都比這幫白癡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