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皓是被這奇怪的聲音弄醒的,因為他非常敏感,即使蒙著毯子睡覺,也被驚醒了。
接著,寢室前窗戶窸窸窣窣的響,被一隻手試探著推開一些縫隙,一根管子伸進來。
張逸看得清清楚楚,有小壁燈,有透視眼,看清楚那是一個人整蒙著臉,兩隻烏溜溜的眼睛盯著這邊,開始吹管子。
吹個毛線啊你!
張皓立刻使用迷幻術。
盯著那個家夥,心念和意識閃動,用手掌平推,高明的迷幻術就施展出去。
那家夥撤回管子,敲門。
張皓下來,看看外麵,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吹管子的,另外兩個是被暴打的本寢室外班學生。
夜裏,透視眼太方便了。
開門以後,三個人衝進來,迅即關門插門,強烈耀眼的手電筒光芒罩住了張皓。“大哥,就是他,他包庇欠債的,他毆打我們。”
張皓發現,在自己的透視眼下,不光黑暗可以透視,就是強光也能透視,還原成普通柔和的光芒。
兩個被揍的霸淩學生痞子,滿臉黑青,惱羞成怒。
被迷魂術控製的人,是個蒙麵漢子,猶豫著。
張皓跳下鋪位:“喂,你們兩個為什麼還回來?”
一個學痞說:“去你媽隔壁,外來戶,臭不要臉,還欺負老子?睜眼看看這是誰,我們校園裏的刀哥!”
另一個學痞說:“刀哥,別給他瞎比比了,直接揍,往死裏揍,給我們報仇,這家夥仗著有一把憨力氣,第一天就對抗我們,讓那個豆芽菜欠賬!”
那家夥說著,跑過去將豆芽菜從床上拽出來,順手扇了一耳光:“我叫你拽,麻痹的。”
豆芽菜嚇得渾身發抖,淅淅瀝瀝,居然尿褲了。
張皓感覺好笑,這些家夥私底下挺牛掰的,不知道什麼背景:“那個刀哥,你說說你什麼情況?”
刀哥被控製,是傀儡啊,趕緊說了,“我?我是這兒大三的學生啊,機電專業的,我叫孫曉刀,大家都叫我刀哥!我聽我的同鄉孫國立和同學幫助我們社團收欠款,被你打了,就過來看看。”
孫曉刀的神態溫和,慢言慢語,讓孫國立和另一個非常不爽;“刀哥,打他,打他,揍扁他,他是計算機係的,頭腦發達,四肢萎縮,豆芽菜說他才進班,他還在我們班寢室睡覺,竟然阻擋我們收欠款!”
一邊豆芽菜趕緊說:“刀哥,刀哥,別聽他們說,他們不是收欠款,我說好幾天以後再給的,他們今晚直接訛詐我的錢兒,跟賭博欠款沒有關係。”
孫國立惱羞成怒,抓住豆芽菜呼嘯的胳膊扯過來,啪啪啪,臉上扇了幾耳光:“你麻痹,你欠錢不還還有理了?老子們整天催收款項,給你說好話拖延時間,難道不能吃一頓飯?”
張皓說:“停停停,我現在徹底明白了,第一,孫國立,你們幾個引誘詐騙人家豆芽菜跑去網絡賭博,輸了很多錢兒,第二,你們訛詐人家,讓人家請吃飯,對不對?”
孫國立蠻橫地說:“對你麻痹!刀哥,剛才就是他把我們欺負慘了,快揍他!”
豆芽菜呼嘯見情況不妙,趕緊哭著說:“刀哥,孫哥,你們別為難他了,他是為我出頭的,今天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你們要打就打我好了。”
孫國立一巴掌扇在豆芽菜的臉上,豆芽菜跌坐地上,孫國立趁機猛踹了幾腳,踹得豆芽菜哇哇大哭。
張皓冷笑一聲,他終於看清楚了,在平海大學內部,還有怎樣低俗邪惡的所謂大學生。
他點點頭,被控製的刀哥立刻揪住一個學痞,扯到後麵,倒退幾步,讓開地方。
張皓走向孫國立:“你家庭背景怎樣?你為什麼淪為地下社團的幫凶?你都幹過哪些壞事兒?”
孫國立趕緊喊:“刀哥,刀哥,過來!”
張皓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右手揚起,在他臉上狠狠扇了幾巴掌。
張皓用力較大,孫國立立刻殺豬一樣嚎叫起來。
張皓將他的腿直接跺斷了一條!
接著,張皓又將另一個學痞也揪過來,臉上扇了十幾下,扇成豬頭。
打累了,張皓將學痞丟到地上,也踩斷一條小腿。
倆家夥直接疼昏過去了。
張皓讓豆芽菜上床睡覺,自己和刀哥帶著兩個學痞出去。
走廊上已經聚集了一些學生,孫國立等學痞的慘叫聲太瘮人了,周圍寢室的學生都被驚動,紛紛起來穿著單薄衣衫圍觀,有的甚至“床前明月光”。
他們先報告了寢管,說本寢室的孫國立等兩名學生因為發生張端,互相打鬥,各自傷對方一條腿,需要去醫院。
寢管記錄了班級,人名,趕緊放行。
刀哥背著一個,張皓拖著一個,寢管提供車子,還打電話到門前,門崗幫助,一溜煙兒出校園到了最近的醫院。
很快急救,接合骨骼,消炎處理,石膏固定,送到病房等待進一步處理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