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長逃亡之後,大本營中烏合之眾,潰不成軍,貝心不費吹灰之力直奔指揮中心,死亡穀一眾悍匪的凶殘,絕不是隨便叫的,對付這群烏合之眾,就跟割白菜似的,輕飄飄清剿了一片,收割了滿地的屍體,空氣中飄蕩著濃鬱的血腥味。
清剿已接近收尾,基地裏聽不到什麼密集的槍聲,偶爾某處響起幾聲槍響。空蕩蕩的基地,隻剩下貝心一行人。
貝心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裏,左手托著臉頰,右手摸著顆珍果啃,雪白的真絲無袖衣,襯得她的肌膚更是晶瑩剔透;兩條長腿相交而疊,穿著緋紅七分褲,露出一截雪白如玉的腳裸,鑲著鑽石的涼鞋,翹搭在桌子上,晃啊晃的,粗俗無禮的舉動,她做出來卻帶著幾分俏皮可愛來。
她身後左右兩邊,飛翼破軍兩人麵無表情而立,兩人身後就是死亡穀那群凶殘貨,幾十號人,個個凶神惡煞。
空地右邊就是尤帝一行人,尤帝不論在哪裏都是歐式貴族作派,一身裁剪貼身的白西裝,品著紅茶,慵懶地坐在金絲絨的沙發上,身邊是著黑色燕子禮服的執事伺候著,執事旁邊就是管家仆人之類的人在候著……
不像貝心,隨波逐流,隨便一張沙發打發了。
離貝心六七步遠的距離,就是空地的邊緣,清掃的碎石,破碎的碗碟,殘羹剩飯等雜物堆積在那裏。
抓回來的那名向導就跪在那堆雜物上,臉色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破碎的碗片紮進了膝蓋,血流了出來,劇痛瞬間席卷全身。向導頭死死貼著地麵上的飯菜,哆嗦著身體,亦不敢抬頭看,更不敢求饒。
屋子裏靜悄悄的,隻聽到‘嘎嘣’‘嘎嘣’,貝心啃果子的脆響。清脆的‘嘎嘣’,落在向導耳裏,好像催命符一樣,忍不住哆嗦。
一顆果子,貝心啃出了新高度,乍一看,還以為她啃出了一朵玫瑰花。斜睨了眼向導,將最後一口塞進嘴裏,接過破軍遞過來的毛巾擦手,非常認真仔細,好似她在幹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大事。
擦完手,走到向導跟前,抬腳在他的頭上搓了搓,腳底的人哆嗦得跟厲害了,貝心好似沒看到,笑眯眯地說,“喲,哥們,真是有緣呐,又見麵了。”
貝心一開口就是純正的澳哈拉語,口音那個標準,不看她的容貌,還以為是本地的人。
破軍飛翼等人一怔,然後的念頭就是,紅姐會說澳哈拉的話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尤帝目光微閃,一絲驚愕一晃而逝,他非常確定之前的貝心不會說澳哈拉的話,這才幾天過去……
“話說回來,哥們,你不厚道啊!帶著我們一群人在沙丘上轉悠了幾天,問你附近有沒有革命軍,我記得你好像說過沒有,這才半天過去,就在這裏碰見了……來來來,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貝心的語氣輕柔得好似跟情人呢喃,“你不會告訴我,這裏不是革命軍,而是政府軍吧?”貝心說完她的話,走回沙發上坐著。
“大…大哥…不,大姐饒命!”向導‘砰砰砰’磕頭,急得頭上冒出了冷汗,死亡的恐懼籠罩著他,怕得連話也說不利落了,他哪裏知道他們這麼快走出來,要是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他不會來這裏。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