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這是李化清和洛夕影勾結陷害我……”
“爹爹!白軻不是這種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宗主,軻兒畢竟年少,之所以犯下此事,都是我這個師父平日裏管教無方,老夫有罪,但……”
“白宗主,我們劍意宗可是淩雲星上的名門大派,現在竟出現如此無恥之事,理應嚴懲!若不處以極刑實在不能服眾,我會如實向上界方丈域劍意宗稟報此事,希望白宗主公平處理……”
“夠了!不用再說了,白軻大逆不道,不尊門規,**狂妄,陰謀欺辱萬毒門聖女洛夕影。現決定將其逐出師門就地處決!”
“宗主!萬萬不可!千錯萬錯都是老夫的錯,是我教導無方,是我平日裏太寵著他,看在老朽一生為劍意宗做牛做馬的份上,請饒他一命吧,老夫願以死謝罪……”
“我不服!我不服!……不不不!師父不要啊!……李化清!今日之仇我將來必定……”
白軻猛然從夢裏驚醒,臉色煞白,渾身被冷汗浸濕,雙目無神,呆呆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腦袋暈暈沉沉的,似乎還想著夢中之事,不願從夢中醒來。
良久,白軻摸摸額頭上的冷汗,打開床旁的木窗欞,向窗外望了望,東方已漸漸出現魚肚白。
白軻歎口氣,將窗欞放下,隨手披起一件青色布衣,梳洗一番,走出門去。
白軻今年十八,劍眉星目,雙眼靈動,身材消瘦,給人以淡泊俊逸之感。當然如果忽略了白軻眼角淤青與嘴角邊的血絲,以及背上那密密麻麻,大小不一錯亂分布如手掌大小的傷疤。
打水、劈材、掃地、做飯……遇到來來往往的小廝,白軻也總能找一些趣聞與其打趣,講述一些宗門秘聞與最近發生的一些“大事”。
有著五年打雜經驗的白軻幾乎可以算是劍意宗外門雜役中資曆最高的老油條,要說起劍意宗,這可實在了不得的緊!
不用多說其他的,單單是“淩雲星上第一大宗”這個名號就能說明劍意宗的地位——當今天下的執牛耳者!
要說白軻也算是劍意宗外門中的一個異類,不知他從何處而來,一來就在劍意宗外門裏做一個小廝,並且一做就是五年。
而劍意宗的門規外門小廝最多隻能做一年,一年之內若練氣成功則成為外門弟子,不成功便成仁——直接趕出宗門,哪裏的回哪去。
而在劍意宗外門待足五年的也隻有白軻這一“背景深厚”的小廝罷了。
這五年裏,白軻見過各種各樣的陰謀詭計、肮髒的勾當、人情世故,越是底層越能看到一些在台麵上看不到的一些的東西,白軻對這可是深有體會。
五年的小廝生涯也養成白軻市儈的性格,正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平時總是笑眯眯的,幽默風趣,喜歡提攜新進的小廝來換取一些好處費。
但是若逼急了,誰也不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情,畢竟至今為止還沒人看過白軻和別人紅過臉。
淩雲星江南,劍意宗外門內,一巨大的青磚練武場中,早起的弟子已經開始做早課了。
一個個十五六歲的稚嫩少年正汗流浹背地持劍作出各種基礎的起手式,少年們身穿白衣,袖口上繡著一把金劍,神色堅毅。
整個練武場鴉雀無聲唯有汗水浸透白衣與汗滴墜地之聲,似江南三月雨打青石板橋。
而在練武場旁邊較遠的一棵大愧樹下則嘰嘰喳喳地充滿生氣,隻見一群十三四歲的小孩圍著一個大概十八九歲的少年提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
“白師兄,這套靈犀劍法要怎麼運劍?書上說要先通過小臂在到腰接著提胯出擊,如此一般但我總感覺便費了周折,是否有更簡單的方法?”
“小五啊!這問題可是問對人了,你白師兄我將靈犀劍法練了不下上百遍,其中的竅門精髓早已精通,隻要你拿點……你懂得,孝敬師兄,師兄定對你傾囊相授……”
“白師兄,上次的故事你還沒講完呢,這次我們都已經準備好茶水和靈珠了,這下你沒有理由推辭了吧,快點快點我們還等著聽呢。”
“不急不急。今天你們劍影門的師姐集體外出練劍,如此好的一個機會,我們怎麼能浪費在練劍上?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那身姿,那小胸脯……哈哈,花前月下。”
“可是師兄我們不想看師姐,我們想聽故事……”
白軻心裏一陣膩歪:“這群小屁孩怎麼知道師姐的好處,正所謂年少而慕少艾,可憐我白軻都十八了還整天對著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唉~不過為了靈珠,小爺忍忍”
眼看白師兄就要走,一群少年心裏一陣猶豫,但最終心裏的想聽故事的念頭還是占據了上風,將袖口的靈珠緩緩交出。
白軻眼中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一個袖裏乾坤,將小家夥的靈珠一一接過,嘖嘖嘖,那一手袖裏乾坤的手法可真是熟練的緊!沒有上百次的練習怎麼可能如此老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