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的身影在路燈的映射下,越拉越長,隻聽“噗通”一聲,裝著馬德彪和石頭的麻袋往江底沉去,馬德彪欲罵出口的話也順著江河之水返回自己的嘴裏,順流直下,哪怕心中有所不甘,也免不了含恨而終。
一陣暖風送過,帶起江麵一片漣漪,然後又被不斷上升的氣泡給打破,此刻的江河湖畔,靜,靜的讓人害怕。
……
畫麵再轉,郊區的一個廢舊倉庫,地麵灑落著數不清的啤酒瓶,一盞陳舊的點燈在煙霧繚繞下堅持著工作,燈下一群混混圍在一張破舊的桌前。
“二萬”一個臉印刀疤的男子厲聲說道。
“刀疤哥,我胡了。”一個精瘦的男子小聲說道。
刀疤男把眼前的麻將全都掃落在地,大聲說道:“真他娘的晦氣,一晚上盡放炮了,就沒胡過,不玩了不玩了。”
一旁的混混們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把刀疤男的火氣牽引到自己身上。
“老狼那小子出去買酒都多久了,等他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刀疤男肆意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嘎吱……”已經生鏽的倉庫鐵門發出一道厚重沉悶的響聲,老狼領著一群受傷的混混們,相互攙扶著走進倉庫。
“老狼,怎麼回事啊你,讓你出去買個酒,你讓弟兄們落下一身傷回來,是不是你老*毛病又犯了,惹上了什麼大人物,不是我說你啊,老狼……”刀疤男生氣的說道。
“刀疤哥,你聽我解釋啊,是這樣的,今天碰見一個好貨色,我不尋思帶回來給您享用一番嘛,誰知道對麵一群學生一言不合,就對我們痛下殺手啊,要不是我們跑得快,就折那裏了,那樣的話,我以後再也不能服侍您了啊,刀疤哥……”老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不過我說老狼啊,你是越混越回去了啊,一群學生都能把你們打成這樣,你真是個廢物啊。”刀疤男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刀疤哥,您是不知道啊,那幫學生叫了幫手,整整百來號人呐,還操了家夥,下手還一個比一個狠,就算我們再能打野架不住他們人多啊,你看我頭都被打破了,現在還在流血呢。”老狼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
老狼身後的混混全都驚了個呆,心裏紛紛朝老狼比了個中指,你他娘的還敢再不要臉一點嗎?
刀疤男聽老狼這麼說也就釋然了,然後問道:“你就沒提我的名字嗎?”
“提,怎麼沒提,不提還好,一提他們下手更狠了,還說……他們還說……”老狼欲言又止的說道。
“他們還說什麼,你倒是說啊。”刀疤男踢了老狼一腳,催促的說道。
“他們還說也就幸虧今天你不在那,在那他們連你一塊打,打了還要Bao菊花,然後讓你唱菊花台,唱完還讓你跪他們麵前唱征服,唱完征服還要你唱……”老狼添油加醋的說道。
“行了行了,別他娘的唱了,他們真的這麼說?”刀疤男打斷老狼不耐煩的問道。
“千真萬確啊,我發四,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啊,但凡有一句假話我就天打五雷轟。”老狼信誓旦旦的說道,說完老狼心裏又祈求到“老天啊,你可看清楚,我舉著三根手指啊,不是四根啊,當不得真啊。”
刀疤男本來就一肚子火,此刻也沒顧得上看老狼豎了幾根手指,但是他對老狼的話卻半信半疑,然後對老狼身後的混混們問道:“你們來說,剛剛老狼說的是不是真的。”
老狼一聽刀疤男這麼問,差點沒把尿給嚇出來,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是尿的時候,他連忙回頭對身後的混混們使了使眼色。
混混們想到自己這麼多人被4個學生給放倒了,當下也磨不開麵子,再說前麵有老狼頂著,於是他們配合的說道:“大哥大,老大說的千真萬確啊,您是不知道啊……”
“好了,廢話就不要多說了,你們這幾天好好養傷,等過幾天我親自去會會他。”刀疤男打斷混混們的話說道。
“刀疤哥,我這有個辦法,你看怎麼樣?”老狼討好的說道。
“有辦法你還不快放,你欠踢呐。”刀疤男說完就向老狼的屁股踹了一腳。
被踹的老狼也不敢再有所怠慢,連忙附在刀疤男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咱們可以先……然後把那小子……最後……”
“好,好,好,好一個一箭三雕,就按你說的做。”刀疤男一連三個好,對著老狼的肩膀也是大力的拍了三下。
老狼也不敢躲,齜牙咧嘴的承受了這三掌,但是心裏卻把這三掌記在了李子軒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