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後,朝暮才後悔了,自己怎麼這麼傻呢,反正方瑞看來也挺好騙的,自己何不與他胡芻,也可以探探外麵到底是什麼情況,也好早做打算呀。然而好幾天,朝暮都在花園,卻總也沒見方瑞,看來方琪說得不錯,他的確是很忙,機會一錯過可就是再也找不回來了的。
她不能去找他,那樣肯定會引起太子的懷疑,想從方琪那弄點消息出來,可誰知她真的就是隻當個正正經經地側王妃,除了侍候五皇子外,其餘的一概不管。
“方琪,你就這樣,整天沒事逛逛花園,或者就是等著五皇子有空了,你陪陪他,不覺得太無聊了嗎?”看著過著這樣貴婦人生活的方琪,朝暮實在無法理解。
這個小丫頭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收得住心,也不知什麼人才能收得住她的心,瑞兒的一腔心事看來終得付流水了。
“守在自己心愛的人身邊,不就是一切了嗎?”
“可是你卻不是他的一切呀。”朝暮覺得古代女子之所以可憐,就是把自己的夫君當成天。
“他的一切不就是我的一切麼,不管是好的壞的,我們都是應該互相擁有,互相寬容的呀。”朝暮臉上的表情告訴方琪,她並不讚同她的話,可是方琪不想再讓她反駁了,沒經曆的人永遠是不會明白的,“你見過瑞兒了吧。”
“是呀,好神奇喲,原來他很早以前就幫過我一次了。”說到這個,朝暮開始活躍了起來。
“是嗎?看來你們挺有緣的。”盡管知道自己的弟弟無望,做姐姐的還是得勉力一試,“那你覺得瑞兒怎麼樣?”
“很帥呀,也很可愛,就是點木頭。”說起帥哥,朝暮的嘴巴總是停不下來。
“木頭?”方琪反問了一句,“不會呀,瑞兒一向很沉穩的,有時候看起來他更像哥哥呢。”
“不會吧,那他,不會是有雙重人格吧。”朝暮拿著桌上的空茶杯轉了起來。
方琪默默地看著朝暮,是因為她,瑞兒才完全不同嗎?即使是小時候,她和瑞兒也從沒有像朝暮這樣悠閑過。
“瑞兒從小就很懂事,很沉穩,我雖比他大兩歲,卻完全沒有察覺到我們姐弟倆在家中,不受人待見。”方琪的眼神變得有些遙遠,陷入了回憶中,“本來爹娶娘做二房,就隻是為了她娘家有錢,可以幫他填補生意失敗造成的空缺,後來外祖父家落敗,爹就再也很少來看我們了,當時我不懂事,並不覺得有什麼,但當時瑞兒卻對娘說了一番話,他說,他一定會出人投地,讓爹刮目相看。”
怎麼這古代的每個人都有這麼悲催的過去呀,難怪個個性格扭曲,幸好自己在良好的家庭長大,父慈母孝的,才培養出了她這麼一個身心健康,對社會有利而無害的大好青年。
“所以你跟方瑞才進了宮嗎?”
“不是,我們並不想進宮的。”方琪歎了口氣,“是大娘為了自己的女兒,讓爹改了我的出生月份,當年選宮女時,應入選的是大姐,因為我沒到年齡,瑞兒為此與爹大鬧了一場,娘也因此鬱鬱而終。”
又一場家庭的倫理悲劇,還是一夫一妻製好呀,朝暮感歎的同時,又歌頌了一遍社會主義製度。
“瑞兒也離了家,四年後,我卻在皇宮見到了他,他已是皇宮侍衛了,雖然他沒說那兩年受的苦,但我心裏清楚得很,他一個無權無勢,初出茅廬的孩子,要經過怎樣的艱辛才能走到這個位置。”方琪的臉上除了回憶就是溫馨,無半點悲涼之色,“瑞兒說得對,我們要出人投地,要讓爹後悔,要讓娘安息。”
“你是為了這個才嫁給五皇子的嗎?”朝暮雖不願這麼想,但卻這麼問了。
“朝暮,你還是太過單純了,有些事情並不是隻有一個答案的,手段並不是一個目的,目的也並非一個手段。”朝暮被方琪這最後一句話給繞暈了,找不到問題,隻好閉嘴不說了。
“瑞兒其實一直挺關心你的。”
還沒有將剛剛的話弄清楚,方琪又冒出了讓朝暮覺得頭腦混亂的話。
朝暮打了個哈哈,“是嗎?那可真是我的榮幸,你替我謝謝他。”
“你可以親自向他道謝呀。”方琪的臉上有一種急迫。
“我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見到他,你不是說他忙得很嗎?”朝暮現在有點進退兩難。
“你現在就可以見到他了。”方琪對她神秘一笑,“小可,去把瑞兒帶進來。”
朝暮的心一沉,這方琪也來了個太猛的料了吧,自己可沒做好準備。
方瑞跟在後麵走了進來,頭一直沒有抬起來過,讓朝暮想起了自己相親時的情景,盡管心裏感覺良好,但就是沒被人相上過。不過,現在可是反過來了,是自己去相別人,本來眼睛不敢盯著一個地方看的朝暮,瞟到方瑞比自己還緊張,頓時信心大起,心裏想,我是老女人我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