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兒，你在幹嗎呢？我是天啊。”男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腿上的血窟窿，然後瞪大眼睛看向對著槍口吹起的夜嘶吼道。
夜依舊什麼都不說，看著從男人身上慢慢淌下的鮮紅，突然很想嚐嚐那是種什麼味道。
“砰！”又是一聲，男人終於徹底撲倒在地。
“然兒……”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般的再次發出嘶吼聲。
夜淺淺的笑著，什麼話都不說，轉身跟媚交流一個眼神，眼中的冷意瞬間消融成溫柔。
“夜，沒事吧。”媚一邊開著槍，姿勢很優雅，一邊回頭。
“恩。”夜點頭，然後沒有再看那個癱倒在地的男人一眼。
有些事情，一旦放下，就不是恨，而是不在意。
好玩的東西，留在最後不是更好嗎？
那個叫做天的男人，那個殺死然兒的凶手，終於可以好好的玩一把了。
這麼想著，夜出手的動作再次恢複了之前的迅速和狠絕。
而她身後，那個男人匍匐在地上，看著如涅槃出世的夜，臉上溫和的麵具終於蹦碎。
“好了嗎？”看著人一個個在自己眼前倒下，看著地上的血慢慢流成小溪，夜輕聲問道。
“恩。上麵隻說把這裏的人都幹掉就行。”媚點頭，兩人的動作同時停住，然後轉身看著那個匍匐在地的男人。
“他怎麼辦？”媚丟過一個眼神，努努嘴。
“涼拌。”夜眯起嫵媚的眸，然後輕吐兩個字。
“涼拌麼？”媚配合接上夜的話題，然後很可愛的笑著，仰頭在夜嬌嫩的臉上啃了一口：“收工回家睡覺了。”
“恩，先把這個人解決一下。”夜輕輕笑著，冷冷的笑讓趴在地上的男人一陣心驚。
“天哥。”夜嫵媚的笑著，然後蹲下身子用手托住男人精巧的下巴：“好久不見。”
“然兒。”男人眼中一陣疑惑，但慢慢的似乎又有些喜意。
“天哥，我帶你去個地方好不好？”夜笑的依舊嫵媚，然後跟媚交換一個眼神，兩人將男人攙扶起來，然後丟進車裏。
“去魅夜嗎？”媚輕笑。
“恩。”夜點頭，發動，車如一陣風。
“那人會恨死你吧。”房內粗重的喘息深吟不斷，隱隱還有男人高昂的尖叫聲，夜跟媚兩人站在門口靠牆站著，兩人同時叼上煙，向上吐出口煙圈。
“你說會有那個機會嗎？”夜輕輕的笑著。
“也對。”媚點頭。
要知道，裏麵可是有十五個男人呢。而且個個都是精品，算是魅夜的鎮店之寶吧。
“看來今晚我的天哥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了。”夜壞笑，說不出的冷。
“對啊。夜，看來我們還是太善良了呢。對那種人，居然還讓他享受那種絕頂的樂趣，實在是太善良了。”媚也佯裝不好意思的笑著，然後將頭輕輕靠在了夜身上。
“夜，幸好有你一直陪著我。”
“我也是。”兩人對笑著，然後夜俯身在媚唇上親了一口，很快速的一個動作。
“夜好壞，又占我便宜。”媚臉紅紅。
“嗬嗬，那個人來了。”轉頭朝一個方向點點頭，夜壞笑著轉身離去。
媚抬頭，剛好看到那個笑的溫柔的男人從走廊另一邊走過來，臉上依舊是和煦的溫和笑容。
從二樓下來，夜站在樓梯上，看著下麵那些隨著音樂翩翩起舞的人物，嫵媚的眸子蒙上了氤氳的色彩。
不知為何，突然又想起了那個人。
然兒，那個然兒，已經死了很多年的然兒，那個單純的像一張白紙的然兒。
似乎真的要徹底告別了。
這麼想著，夜臉上突然滑落了兩行淚。
順著冷豔的臉頰滑下，清麗動人。
飛馳。
開著車在高速路上飛馳，超越一個又一個人，感覺到頭發在空中飛馳的飄逸。
淚順著風飄，敞篷的車，夜再次踩下油門，看著速度表再次繞著轉了一圈，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是空洞的掉著淚。
“砰！”
三輛車撞在一起，火焰飛起。
媚，對不起！
意識消失之前，夜流淚喃語。
對不起，丟下你一個人。
“夫人，夫人加油。再使勁，快出來了！”
古色古香的閨房內，檀木桌，梳妝銅鏡，還有一個來回跑動的丫鬟。
夜不知道自己身處在什麼地方，周圍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隻是感覺很溫暖，熱熱的，軟軟的，好像還有種流動的感覺。
突然，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吸自己一樣。
好痛，好擠。
就算是早已失去痛覺的夜，在感覺到那種窒息般的擁擠後，也忍不住輕輕深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