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做錯事了,跟夫人沒關係。”
碧兒的話才剛完,宛夜就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毛,知道事情已經變得更複雜。碧兒這段含糊的說辭肯定會讓眼前這個男人產生更大的誤會。
看著對方冷若寒霜的俊臉,宛夜依舊選擇什麼都不說。沒有辯解也沒有責罵身後的碧兒,隻是冷冷的站在那,好似隻是看一場荒誕的鬧劇。
“景宛欣!”果然,不出意料,在聽完碧兒的話後,局天桀怒喝了一聲,竟然直接叫了自家夫人的全名。
姐姐的名字被叫起,還是以這種遷怒責怪的語氣被人提及,宛夜有些不悅的皺眉。仰頭看向眼前的男人:“夫君?”
“今天出去幹什麼?”局天桀努力掩住心中的不悅,看著眼前麵容清麗卻有著毒蛇心腸的女人,嫌惡的皺了皺眉。
“散心。”宛夜很老實的交代。
“散心?”不聽還好,一聽對方居然用那麼坦然的語氣說散心,局天桀就覺得滿腔的怒火快要將自己一貫引以為豪的理智給燒毀:“我們堂堂一個居士山莊居然還沒有讓你散心的地方?散心就非要出莊,還要穿著男裝?這像個什麼樣子?景宛欣,你到底懂不懂什麼事女子的羞恥心?”
局天桀的話剛說完,別說是他跟宛夜,就連在場的碧兒,也被自家公子如此刻薄的話語給嚇到。
“夫君……”宛夜也冷下了臉,她從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將所有的錯誤都推到自己身上。雖然說她不喜歡在別人誤會自己時辯解,但那並不表示說她會在被別人指著鼻子罵時依舊可以保持若無其事的樣子。
“夫君,於其這樣對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覺得你還是把事情弄清楚以後再開口比較好。今天為何我會心情不好,夫君自己心中自有數。穿男裝?我覺得正常的你應該是覺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去更無法接受吧。碧兒,剛才發生什麼事,你來說。”
“是,夫人。”碧兒像是擔心什麼似的往居天桀的方向看了一眼,但還是老實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看著對麵男人臉上微有的波動,宛夜冷笑:“夫君,請慎言!”
宛夜冷冷的丟下五個字,然後不看眼前臉色陰霾的男人一眼,徑自散著一頭青絲往外麵走去。
居天桀伸手,一把拉住那個想要從自己身邊穿過的人,臉色陰沉:“你去哪?”
“難道妾身現在在這裏連去哪都要向夫君報告嗎?如廁的話,是不是也要說?”宛夜冷嘲的勾勾嘴角,不明白為什麼最開始的時候自己竟會因為眼前這人兒患得患失那麼多次。
“景宛欣!”居天桀厲聲叫道。
宛夜懶洋洋的抬頭,慵懶的眸子裏滿是不屑的光芒:“夫君,妾身不知何處做得不對,竟會讓你如此生氣。但是,你說的沒有女子的羞恥心,希望你在說這句話之前先提醒一下奴家到底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錯事以至於你將如此大的帽子扣在妾身頭上。否則的話,恕我不服!”
最後一句,宛夜說的很大聲,大力的甩開居天桀的手,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碧兒,出去。”再次伸手一把拉住那個往外走的人,眼角的餘光瞟到一旁目瞪口呆的碧兒後,冷聲嗬斥一聲,然後才把目光放在眼前眼神桀驁不遜的女人身上。
“你是想用這種幼稚的把戲來吸引我的注意嗎?景宛欣,我還從不曾知道原來你大家閨秀外表下居然有跟野馬一般難以馴服的性子。”等碧兒帶上門走出去以後,居天桀才一臉複雜的盯著宛夜。
“你是我夫君,為什麼我要用那麼無聊的方法來吸引你的注意?我不會對自己那麼沒自信,夫君,你也太小瞧你娘子我了。”宛夜毫不退讓的彎起嘴角,冷冷的笑容,氣勢比居天桀還要強悍。
“好,很好,非常好!”一連三個好字,但宛夜臉上並沒有任何喜意,隻是用依舊默然的眼神與眼前人對視,不肯示弱絲毫。
“夫君,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妾身就先退下了。”待兩人陷入沉默之後,宛夜揚起頭冷聲道。
“你就那麼不想跟我單獨相處?”居天桀伸手抓住對方的肩膀,下意識的用力搖晃了一下,然後臉色陰霾道。
“妾身不知夫君此話何意。看來夫君今天是累著了,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夫君,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還是先回去歇息吧,看你的樣子應該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