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夜大窘。
親兒的視線在兩人之間繞來繞去,然後才笑嘻嘻的叫了聲:“神仙叔叔。”
簡水穀愣了一下,但依舊溫柔的笑著:“小少爺直接叫我叔叔就好。”
“可是叔叔本來就像神仙啊。就算不是住在天上也是住在山上的。”親兒撅著嘴,倔強的堅持著自己的看法。
三人歡笑的畫麵在外人看來是那般的和諧,同樣也紅了某些人的眼。
居天桀站在院門口,看著那邊的景象,陰鷙般的眸子狠狠眯起。看著那個女人因為別的男人而露出嬌羞的笑容,看著自家的兒子對別的男人示好表示親密,怒火如潮般在心裏湧起。狠狠瞪著那邊的景象,然後一甩袖子:“賤人!”隨後憤然離去。
一個丫鬟眼尖的瞥到了那個憤然離去的身影,渾身顫抖了一下,看著這邊三人相處融洽的模樣,然後又垂下頭什麼都沒說。
“秋兒,夫君還在忙事情嗎?”宛夜慵懶的趴在閣樓的圍欄上,看著下麵清池中歡快遊樂的錦鯉,有些無奈的回頭問身後的秋兒。
秋兒一怔,很快垂下頭:“回夫人,公子沒有派人過來傳話,奴婢不是很清楚。不過公子一直那麼疼夫人,肯定是在忙事情,不然的話早就過來了。”
見秋兒這麼說,宛夜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繼續看著遠方,清冷的眸子裏蒙上了淡淡的憂鬱。
已經三天了。自從那晚將手鐲交給了那個男人,已經三天沒見到他的麵了。別說以前一起用餐,就連晚上休息,都沒有見到。成親這麼長時間以來,宛夜還是第一次這麼長時間感受孤枕難眠的孤寂。
不知是因為已經習慣了那個溫暖的懷抱還是因為心裏有著某種預感的原因,這幾天,宛夜總是有些心神不寧,晚上睡覺都不是很安穩。幾天下來,臉色竟是憔悴不少。
“夫人,夫人……”突然,一個小丫鬟驚慌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宛夜慢慢回頭,隨意的問了句:“怎麼了?”
“回夫人,外麵有群人說是聽公子的吩咐來搬東西的。”小丫鬟氣喘籲籲的稟報道。
宛夜僵了一下,蹙眉,然後輕歎:“搬什麼東西?”
“不知道。他們隻說是搬東西。夫人,現在怎麼辦?”
宛夜優雅起身,秋兒很快上前將披肩搭在她肩上,然後三人由主而次的往下走去。
遠遠的,就看到下麵一群人在那叫囂,看起來很熱鬧的樣子。
宛夜皺眉,冷道:“什麼事?怎麼這般吵鬧?”
“見過夫人。”來的幾人均是莊上的奴仆,直到此刻才想起自家夫人喜靜這件事,驚愕之下竟開始慢慢淌下冷汗。
“好了,起來吧。”宛夜並非殘厲的主,見對方知錯了也就擺手讓他們起身:“出了什麼事?”
“夫人,公子讓小的們來把他的日常用品搬到豐園去。”
“為什麼?”
“公子本來沒說為什麼,後來又說如何夫人問的話就說最近很忙,可能都沒時間回院,會直接在豐園的書房休憩。”
“哦,你們去吧。”宛夜皺眉,難道魔教的事情變得更嚴重了?有事幹擾下,對於要把居天桀的東西搬走這件事倒不是很在意了。
想了想,還是對身後的秋兒點點頭:“你去看著點。讓他們小心點。”
“是,夫人。”
等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的時候,宛夜拉拉伸手有些下滑的披肩,轉身走出了院門。幾天不見,有點想他了呢。
這麼想著,有著傾城容顏的臉上浮現一個淡淡的羞赧潮紅。
一路走來,宛夜發現莊上的戒備好像變森嚴了許多。到處都可以看到拿著兵器裝備的護衛,除去這些,院中來往的陌生人竟是多了不少。
宛夜慢慢的走著,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
“見過夫人。”人群中有認出宛夜的,都趕緊下拜行禮。正在這時,管家陳伯走過來,看到宛夜後臉色變了一下,但不是很明顯。
“夫人?你怎麼出來了?”這句話,聽起來感覺有點怪怪的,但宛夜並沒有在意。
“恩,出來轉轉。在院子裏悶得太久了。”宛夜擺手:“夫君還在書房嗎?”
“這個……”陳伯支吾著。
宛夜愣了一下:“怎麼?”
“回夫人,公子不久前離莊了。現在不在莊內。”陳伯老實的答道。
“什麼?”宛夜忍不住內心的驚愕大叫聲。等到周圍的人都詫異的看過來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到底怎麼回事?夫君離莊了我怎麼一點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