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居天桀本來陰鷙的眸中立馬迸發出希望的光芒。
“什麼方法我不便明說。隻是,居莊主,不管你是不是真的關心宛欣,這次的事誰才是幕後主使者,我希望你能查清楚。”簡水穀俊美的臉上蒙上一層寒冰,清冷的眸子裏也是寒霜一片。
“我會的。”居天桀點頭,然後嘴角勾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她的。”
看著居天桀臉上陰狠的神情,簡水穀輕輕的歎了口氣,想到如果對方知道凶手很有可能是他最近正在寵愛的公主殿下時,不知道還有沒有氣勢和決心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轉身走向床邊,伸手探向床上人的手腕,簡水穀狠狠皺眉:“毒已經蔓延到五髒六腑,恐怕不到兩個時辰宛欣的臉就要毀了。”
“難道你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簡水穀沒有說話,用沉默來代替了他的回答。是的,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情殤的毒,他也僅僅是聽師父說過外加在醫術上看到過形狀,卻不曾真正接觸。能夠在第一時間判斷出空氣中流竄的是情殤之香,那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隻是這些,他不想跟眼前的男人說。
看著床上人沉睡的側臉,簡水穀眼中蒙上憂傷的神色。虧他平日還自以為自己的醫術有多高明,以前無法治愈景家老爺不說,現在居然連這個女子,都隻能束手無策的在旁邊等著她毒發。
如雪的銀發微微飄起,俊美的臉上一片自責的憂傷神色,嘴角卻開始慢慢淌下液體。剛才居天桀的那一掌盡了全力,他還能夠清醒的站在這裏已經算不錯了。沒有去管劇痛侵襲的身體,簡水穀隻是靜靜的看著,想要把眼前這張絕色容顏深深的印在心裏。
因為,很快,一切的一切,就要消失不見了。
居天桀也站在一旁,看著床上的人,手暗暗收緊握拳,俊朗的臉上陰霾一片,薄薄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深邃的眸子危險的眯起卻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張傾世容顏。
“居莊主,你還是先出去吧。我怕宛欣醒來看到你情緒會變得很激動。”簡水穀沉默了一下,然後才微微側頭道:“這次的毒雖然不致命,但宛欣現在的身體實在是太差了,所以要是醒來後情緒太激動的話……”
清冷的眸子閃過一道寒光,雖然沒有明說,但居天桀還是很聰明的猜到了是什麼意思。
“憑什麼?”雖然知曉對方說的是事實,但是高傲的自尊心以及對床上之人的擔憂讓居天桀無法坦然的接受眼前這個從第一次看的時候就讓他生厭的男人:“你跟她之間,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居莊主,並非所有人都喜歡朝三暮四的。譬如說在下,又譬如說宛欣。我跟宛欣之間從來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而且就連這個朋友關係,也還是由居莊主親自促成的。”一貫與世無爭的簡水穀,這一次算是真的動怒了。泛著優妖魅淺藍色的黑眸冷的像一塊寒冰,看向居天桀的眼神裏也加上了毫不掩飾的不屑。
“你說什麼?”居天桀大怒,立馬揮起掌風往簡水穀衝去。
“難道居莊主隻許自己做而不許別人說嗎?”簡水穀冷冷的站在那,冰霜般的俊臉並沒有因為即將到達麵前的掌風而露出絲毫驚慌的神色。
“簡水穀,你不要太狂妄。”居天桀憤憤的收回掌風,眼中滿是嗜血的殺氣。
“自然比不上居莊主。”簡水穀也不明白為什麼一貫很少有情緒波動的自己在麵對眼前這個臉色陰霾的男人時就會忍不住的動怒,似乎冥冥間有什麼在其中推動一般。
“哼!要不是因為欣兒,這次我定不饒你。”居天桀冷笑:“欣兒是我的夫人,請你不要逾越,居夫人才是你對她該有的稱呼。”
“嗬嗬。”簡水穀不怒反笑,回頭看著床上的人,嘴角輕蔑的笑容越發明顯:“很不巧的,是宛欣讓我這樣稱呼她的。而且,居夫人,不是應該放在那個高貴的公主殿下身上嗎?”
雖然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實在不適合跟那個男人計較,但是隻要想起他曾做過的一切,簡水穀就耐不住心中的憤怒,嘲諷的話語不斷從口中溢出。
“嘶!”突然,床畔間傳來一聲很輕的帶著痛楚的呻0吟聲。
兩個同樣俊美的讓人心蕩神移的大男人同時一震,然後迅速湧上前。
“欣兒?”“宛欣?”
宛夜隻是隱約的覺得耳邊有點吵,然後就是胸口的疼痛慢慢蔓延到全身,甚至於臉上都開始有點癢癢的感覺。抬手想要摸一下臉上到底怎麼回事,但是重如千斤的手怎麼都無法抬起來。掙紮了一下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隻是一直緊閉的眼睛一直都沒有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