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事情我會派人去處理,你不要把太多的精力放在那上麵,我需要的是手下而不是廢物。所以,不要讓我找到什麼理由來遷怒於你。”居天桀聲音陰沉,俊美臉上彌漫著陰鷙的寒霜。
“主人……”聽出其中的隱含之意,碧兒的聲音有些顫抖了,像是進行著什麼很激烈的掙紮吧。
居天桀卻像是什麼都沒看見般,一揮手:“影一。”
聲落人影至,一個全身漆黑的身影出現在房間裏,筆直的跪下,動作幹淨利落不拖泥帶水:“見過主人。”
“有沒有查清五年前景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輕輕在桌上扣動著,聲音聽似漫不經心,卻帶著逼人的壓迫力。
“回主人,景家老夫人一幹人等已經被帶到莊上。”影一跪在地上,聲音僵硬空洞,如非是胸間的起伏,會讓人忍不住懷疑眼前這個沒有任何生氣的黑影是不是早已死去的僵屍。
“帶上來。”居天桀皺眉,腦中猛地想起那個被自己關在房間裏的人,俊美微挑,漆黑的眸子裏染上惑人的陰鬱。
很快,三四個神色蒼白的人就被帶進了房間然後跪倒在地上。最前麵那個四五十歲的老媼,正是許久不曾出現的景家老夫人,景宛欣的生母陳鳳音。
莫名其妙的被一個黑衣人劫來,陳鳳音心中一直是忐忑不安的,忍不住抬頭,當看到那個坐在檀木太師椅上的熟悉身影時,耐不住心中的驚愕驚呼出聲:“怎麼是你?”
“景夫人,許久不見,您老身體可安康?”居天桀挑眉露出詭譎淺笑,看著老婦狼狽的模樣,卻不見絲毫動容。
“居莊主,怎麼是你?”確定眼前之人就是心中所想的人時,陳鳳音忍不住出聲詢問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然居莊主你怎麼……”
聽到老女人的詢問,居天桀眼中閃過一絲冷嘲的異色。不愧是曾做過一家主母的女人,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壯著膽子攀舊交情,薑還是老的辣果然不假。
“看來景夫人果真是一心潛心向佛的,竟連最近江湖中最為熱火的事情都不曾聽說。居某娶了五年的夫人竟是一個替身,而且還是魔教的妖女,這種事情,看樣子景夫人不曾耳聞。”
語氣中的嘲諷,沒有加以絲毫掩飾,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宣揚出。而陳鳳音的臉色,則是再次變得煞白,仿若之前一直支撐著她的東西猛地崩塌了般。
“居莊主,這,這是誤會……”陳鳳音顫抖著聲音道,隻是站在她麵前的男人並非常人,臉色竟是依舊的冰霜,不見絲毫波動。
“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就是你們景家被魔教襲擊的那天晚上。”居天桀輕輕扣動著食指,陰鷙的眸子裏看不到一點溫情,聲音冰凍低沉。
“那天晚上……”陳鳳音看看眼前的男人,再看看那個把自己抓來的黑衣男人,遲疑了一下,這才緩緩開口了。
而隨著她的述說,居天桀眼中的陰鷙之色更勝,臉色陰霾的仿若下一秒就會直接爆發。
“景宛欣有什麼特征?”陳鳳音所說的事情跟自己了解的並未太大差異,居天桀臉色很鎮定。眸色微轉,然後冷聲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
“啊……”陳鳳音下意識的發出一聲驚呼,遲疑半晌才道:“欣兒鎖骨間有個紅色的蓮花胎記……”
居天桀渾身一僵,臉上也出現了片刻的錯愕,半晌之後才暗啞出聲:“你說什麼?”
“欣兒鎖骨間有個蓮花胎記,這個除了我和服侍她的貼身丫鬟都沒人知道。”陳鳳音下意識的避開那駭人的目光,身體有些許的顫抖。
影一疑惑的看著自家主人臉上驚愕的神情,有些意外為何一貫喜怒不形於色的主人會突然出現如此外露的神情。但是,卻恭敬的沒有開口詢問什麼。
居天桀的腦中清楚的浮現出昨晚的場景,那個被他關在房間自認是景宛夜的女人,他記得清清楚楚的,鎖骨上不但沒有什麼蓮花胎記,就算是疤痕什麼的,也沒有。肌膚嫩滑白皙如玉脂,深潭般的眸子變得越發的陰森,卻依舊什麼話都不說。
“主人?”碧兒有些不安的開口。
“砰!”幾乎是同時,居天桀憤然而起,一拍桌子然後狠狠的盯著地上的陳鳳音看了幾眼一句話都沒說就徑自往外走去。速度之快,讓人望塵莫及。
“居莊主?”待那個俊美的身影消失後,陳鳳音才反應過來,開口想要說什麼,卻發現當事人早已不在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