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就算我恢複了七皇子的身份,也還是不能與皇兄為敵嗎?”安躍有些不滿的撅著嘴。
宛夜毫不猶豫的點頭:“如果你不想之前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簣的話,那就按照我說的做。而且在沒有確定逍遙王是不是滄子傑那一邊的人之前,你不要泄露太多我們這邊的事情。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個真理你一定要牢記。”
“恩,我知道了。謝謝夜姐姐。”滄安躍乖巧的點頭。
“皇叔。”偏遠的郊外,突然從城門口的地方駛來一輛華麗的鑲金馬車。等到馬車在一處空地的地方停下時,從裏麵走出來一個威嚴的中年男人。焦急等待了許久的滄安躍趕緊迎了上去。
簡水穀依舊帶著人皮麵具,頭發被宛夜用墨水染成了黑色,隻要不突然下大雨或者出太多的汗,還是能夠撐一段時間的。
“躍兒。”滄鎮趕緊從馬車上下來,一把將那個向自己奔來的少年抱住:“這些日子皇叔擔心死了。還真以為你遭遇了不測,所以才會那麼急著不顧皇兄的組織班師回朝。”
同時,他也看到了那個跟著走過來的英俊男人,有些錯愕的看向懷中的侄兒:“躍兒,這位是……”
“草民瀾滄見過王爺。”簡水穀今日換去了平日的標誌白衣,換了一身普通的藍色長衫,竟也是異常的合適,看起來就像個瀟灑的翩翩公子。
“起來吧。躍兒,他是……”
從皇叔的懷中掙脫出來,滄安躍走到簡水穀麵前,指著他道:“他是侄兒在外認識的好朋友,當時也就是他救了侄兒。”
“哦?”滄鎮挑眉,看著眼前氣質出塵的人,眸中閃過狐疑:“躍兒你不是說是戶農戶救了你嗎?”
“草民當時正在那邊采藥,然後借助在農戶家中,所以湊巧遇到了七皇子。”麵對對方懷疑的語氣,簡水穀沒有露出一絲不悅的神情,反倒主動開口解釋。
“是的,皇叔,是瀾救了我的。”滄安躍點頭。
“好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再好好談談吧。”滄鎮沒有再多說什麼,看著自己一貫疼愛的侄兒能夠安然無恙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已經是一個天大的驚喜了。至於其他,他也不想追究太多。
“前麵不遠處有個涼亭,周圍也沒人,是個聊天的好場所。”簡水穀微笑上前,然後指著不遠處一棵大樹後的涼亭道:“因為是建來給路人休息乘涼的。”
“那我們過去吧。”滄鎮疑惑的看了眼前氣質出塵的男人一眼,然後拉著安躍往那邊走去:“躍兒,上次時間太過匆忙,這次你一定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好好的詳詳細細的跟我說一下。”
簡水穀走在兩人身後,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眼中閃過疑惑。
這樣親密的舉動,就算是平常的百姓家也很少見,更何況在人情最為淡薄的皇家,看來這位逍遙王是真的很疼愛小躍。
心中這麼想著卻沒有表現出來,知道自己已經引起了那個睿智男人的懷疑,於是收斂了太過外露的目光,垂著頭恭敬的往前走去。
“皇叔。”安躍有些內疚的別開頭:“那時候發生的事情我不記得了。”
“咦?”滄鎮挑眉,一臉震驚。
“七皇子從瀑布上衝下來的時候摔打了頭,雖然腦中的瘀血已經散了,但是不知為何就偏偏忘了受傷之前的一些事情。”簡水穀趕緊湊上前解釋道。
“瀑布上衝下來?”滄鎮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然後下意識的揚高了聲音。
“是的。回王爺,據那個農戶所說,他是在山下瀑布前的淺灘找到皇子的,所以草民懷疑皇子是從瀑布上衝下來的。”
“躍兒,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你當時不是去看安雪的嗎?”滄鎮還是難以掩飾住心中的震驚。
“皇叔。”安躍撅嘴露出委屈的神情:“我隻記得從宮裏出去,然後剩下的事情都不記得了。然後就是養傷的時候遇到瀾以及之後的事情。”
“躍兒,你好好想一想,難道真的一點影子都不記得了嗎?你不要害怕,皇叔會給你做主,替你報仇的。不管那個人是誰,皇叔都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居然敢動我滄鎮的皇侄,膽子也實在是太大了點。你說,是不是那個居士山莊搞的鬼?”
本來兩人都是一臉為難的神情,但是在聽到“居士山莊”這幾個字時,還是忍不住驚愕的瞪大眼睛。而安躍這個細微的情節變化,清楚的落在了滄鎮眼中,更是讓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