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失神中回過神來,察覺到對方的舉動,宛夜俏臉一沉,直接一巴掌揮向對方,然後趁其不備閃身進屋並迅速關上門。
“送人吧。”
關上門後,宛夜閉上眼睛用並不是很小的聲音歎息著說道。
然後,屋內傳來激烈打鬥的聲音。宛夜沒有開門,她隻是背靠著木門,眼睛微閉,眼角似乎有什麼晶瑩的液體在閃爍。
唇瓣被咬破了,宛夜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任何疼痛般,隻是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
“為什麼?”突然,外麵傳來男人熟悉的嘶吼聲。
宛夜愣了下,感覺到臉上的冰涼,趕緊伸手擦去。然後才轉身打開了房門,看著外麵被幾個人製住的男人,宛夜恍若墜入凡塵的仙子般走過去:“髒……”
是啊,隻要想到這個男人在跟自己發生關係的同時還碰過其他人,宛夜就覺得惡心的想要把胃裏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
髒,很髒……
居天桀一僵,本就難看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剛準備質問地方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是什麼意思時,卻意外的看到了眼前隻穿著潔白裏衣的人那傾城脫俗小臉上還不及散去的淚痕。
“你哭了?”悸痛從心底竄上全身,居天桀隻覺得那些淚痕像是一把把箭一樣刺進他的心裏,揪心到窒息的痛。顫抖著想要伸出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居天桀支吾著,到最後卻隻是擠出了這三個字。
“送他走吧。”宛夜背過身體,沒有理會他的話,任何他在那後麵大吼著問自己為什麼哭也沒有回過頭來。
一直到那個人的氣息完全消失,宛夜才終於仰起頭來。精致找不到任何瑕疵的臉上,此時竟是濕漉一片,雖然帶著惹人憐愛的嬌弱,給人最多的感覺確實絕望的心痛。
“主,主子?”聞訊趕來的蘇塵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裏仰著頭任由眼淚直流的主子,急促的腳步停住,就連出口的聲音也停頓了。
宛夜沒有回頭,她隻是仰著頭看著天上的月。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蘇塵跟送走人回來的夜天他們都覺得整個人都凍的失去知覺了的時候,那個純白的身影終於停住了仰頭看天的動作。
眼神空洞的看著眼前五六個用擔憂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人,宛夜揚起一個僵硬的笑:“準備一下東西,我要出門幾天。”
隨後,直接走進了房間。
今晚的夜,果然不同尋常的沉寂與憂傷。
回到房間,宛夜一言不發的直接走到屏風後,就這那裏洗臉架上的冷水,直接開始粘著不停的擦著嘴唇。
髒……
想到剛才那個男人碰過這裏,宛夜就覺得胃裏翻滾的更厲害了。
蘇塵知道剛才出現的那個男人是誰,在聽到主子說要出門的時候,他第一個想法就是主子去找簡公子了。趕緊回房開始收拾東西,然後等著天一亮就出門。
宛夜冷靜下來後,從衣櫃裏拿出幾件衣服,然後深深吸了口氣,昂首走出了房間。
既然那個男人已經找到自己了,那麼現在該是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一夜間,本來還住了上百個人的院子很快就走了一半的人。剩下的那些,都是白天在媚夜上工的,就連蘇塵,也被宛夜留下來了。
她清楚的知道媚夜對自己而言不僅是重生的新起點,也是眼前生活的一個寫照,在她心裏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
一行人等趁著夜色迅速消失在城門口。就連城門,也是宛夜命人用小躍留給她的令牌讓守衛打開的。
等到居天桀一大早派人來請自家夫人回家的時候,空蕩蕩的院子裏隻有幾個活潑可愛的孩童在那裏玩耍,偶爾可見幾個行色匆匆的仆人在院間回廊走動著。
居天桀看著眼前太過安靜的場麵,俊臉一沉,推開前麵的人往記憶中的那個院子走去。
安靜優雅的小院,院中沒有種花,反倒是種了幾種易活的草藥。院子不大,一共也就兩間房間,其中一間是宛夜的房間,那另一間呢……
想到一個可能,顧不上看宛夜在不在房間,居天桀直接朝另一個房間走去,一腳踹向房門,等看到裏麵的擺設時就怒氣衝衝的跑回來抓著一個下人的衣領:“你們主子哪去了?這個地方是誰住的?”
“主子,主子,昨晚就走了。這個,簡,簡公子……啊!”還不等他說完就被怒氣衝衝的居天桀直接丟的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