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花崗石之死
激將法嗎?哼!如此低智商的人,怎麼可能激得了我?另一個在綠毛雞冠頭旁邊的紅發骷髏男喊道:“廢話少說!上吧!”
犬類正沉著氣,準備應對著十幾輛電單車的攻擊。我可沒有被他保護的準備,我一個閃身,跟他背靠著背站著,伸出地拖棍子,決定和這些可惡的小鬼拚了。此時,犬類緊張地喊道:“你幹嗎?”
“我說過,我不會讓你一個人保護我的。我也要保護你。”
“笨蛋!”他話聲未落,我麵前的兩輛電單車就風馳電製地駛過來了。我眼看著他們衝過來,心裏的恐懼一絲絲地增加。但是,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於是,我衝向前,就跑在兩輛電單車中間的縫中,膝蓋一曲,上半身剛好躲過了他們四人第一波的攻擊,同時我把地拖棍橫著拿,雙手一使勁往前一推,剛好把他們四人都畧倒在地上了。不等他們起來,我就先搶在前頭,一腳踩在一個小鬼的手腕上。他吃痛大叫一聲,我順勢搶過了他的鐵棍,朝他的鎖骨擊出。他悶哼了一聲,就暈過去了,估計是鎖骨碎掉的痛楚使他暈倒了吧。
那其餘三個小鬼的動作更慢,我朝他們一個個的手敲去,使得他們失去攻擊力,再腰上使力,往他們的膝蓋踢去。不夠5分鍾,我就把他們4個打倒在地了。
正當我以為還有點勝算的時候,我的後腦一陣赤痛,接著就是一陣暈眩的感覺。在我倒在地上的前一刻,我看到犬類已經倒在地上,躺在血泊裏……
我醒過來的時候,全身都疼痛得要死,就像是全身都被動過手術一般。然而,我活下來了。我的眼角看到一個人,是鍾警官,我母親的故友。他正在打盹。
我本想叫醒他,可是我張口的時候,嘴唇幹得像被刀子割開似的,口也很幹,估計我已經昏迷了不止一天的時間了。於是,我放棄了,轉而看看周圍還有沒有其他人。可是,病房裏隻有我一個,還有那個貪睡的警官。
我突然想起犬類,想起我昏迷之前看到他的景象:他倒在血泊中,像是暈倒了。想到這裏,我就禁不住哭了出來。縱然我覺得嘴巴很幹,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哭了,眼淚滴到唇邊的時候,鹹鹹的更弄痛了嘴唇。我想下床去找他,可是我渾身都是繃帶,頭上還綁著一個大繃帶包,全身軟弱無力,痛得要命。想叫叫不出口,想走又動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敲了一下門,然後輕聲推門進來,是顧泉泉!她拿著一個暖壺和一些水果進來。我試著發出聲音喊“小泉”,可是還是叫不出聲音來。小泉進來後,馬上就看到我醒來了,大叫道:“當家醒了,當家醒了。”
這時候,鍾警官也醒了。他們都走了過來,走到我身邊,我很吃力地說話,才發出蚊子一樣小的聲音:“水……”
小泉馬上聽到了,幫我倒了一杯水,慢慢送進我幹裂的嘴裏。我喝了那口水後,感覺久旱逢甘露,又多喝一點的時候,我已經沒有發聲問題了。
鍾警官在旁邊很擔心地看著我,然後緩緩地說:“你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我試著搖搖頭,但發現頭的位置早就被固定了,想搖也搖不動。我開聲說道:“我覺得全身都很痛,不過應該沒什麼。犬類怎麼樣?”
他皺了皺眉,我感到不妥,抓住了鍾佳童的衣角,猛烈搖晃他,他才說:“他現在還沒醒過來,可能腦部受到震蕩吧。不過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最頭疼的是,他在這裏沒有戶籍。我們警方已經查過了,花了很長時間才從一些舊資料和文檔發現,他叫工藤信,是個日本人。”
什麼?日本人?我不明白。犬類怎麼突然變成了日本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犬類又是從哪裏來的?到底他的過去是什麼樣的?
我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他凝視著我,良久後說:“你說。”
“幫我找一下關於犬類的資料,有關他過去的資料。謝謝。”
他懷疑地看著我,又問:“難道你不知道?”
“我一點都不知道。你這麼說,我才知道。”
在一旁聽著的小泉,更是聽得目定口呆。我接著問下去:“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我們沒找到其他人了。還有其他人嗎?”
說不定他們已經順利到了碼頭,坐船離開了。也好,沒有他們的消息也算是好消息吧。我說道:“沒有。我隨便問的。”
他點點頭後,就說:“我明天再來看你吧。毛組長也會親自過來為你落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