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豬頭,會出氣嗎?怎麼上來半天不說話?”對方問。
我打字的速度本來就不成氣候,現在加上與朱楨慪氣,一急之下竟連一句成型的話都打不出來。
“大豬頭,還活著嗎?是不是得便宜賣乖,開著電腦像個活死人一樣在一旁睡覺去了?”對方等不上又發過來一句。
我本想說:“我不是那樣的人,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有那個必要嗎?”可是剛打了“我不是”三個字,後麵不知怎麼弄了一下,手一抖,結果竟掐頭去尾地丟了大半段,直接把那三個字給鬼使神差地發了出去。
對方一見趕緊抓住話頭反問道:“你不是?不是大豬頭,還是不是活死人呀?這一收到錢難道連境界都提高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一下說:“你別釣了,雖然你有錢,但我敢保證你絕不是好人。”
發過去一看才發現有一顆字打錯了,“刁”字怎麼變成“釣”字了?
“怕我釣你呀,那好,你把錢給我退回來,我釣其他人去。”
“休想,”這兩個字我打得既幹脆又斬釘截鐵。
“見錢眼開還裝正人君子,你這臉皮厚度眼看快頂上水磨石地板了。”
“再厚也厚不過你。”想起街上打劫的事情我有點氣憤。
“你是說鈔票吧,那是肯定的,你要有我這麼厚的鈔票堆在這裏墊底,那你也想罵誰就罵誰去了。”
“放屁,”我說,“你真卑鄙。”
“閉嘴,今天不許你罵人,老娘給你發錢是讓你陪著任我罵你的,你要沒有耐心那就把錢給我退回來。”
“退?你再派人來搶不就得了?”我嗆了她一句。
“協議失效那天,我會去的。”
“沒失效你不是也能來嗎?我一會又要出去到銀行去提現,你可抓緊機會啊!”
“動作挺快啊,又要去提現,聽這意思難道我昨天給你卡裏打的錢你出去就提走了?”
“那當然,對你這種人,我可不敢隨便粗心大意。”
“沒想到你王八蛋戒備心還挺強啊,老娘錢都放你卡裏了你還不放心,你是不是做臥底出身呀?”
“知道就好,算你聰明。”我回了一句。
“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看樣子你是隨時準備上屋抽梯過河拆橋呀!”對方責罵道。
“這能怪我嗎?今天是不是已經把人馬都安排好了?”
“是又怎麼了?你這種人就是欠揍。”
“有種就……”
“哥,別聊了,你看看外麵。”我還沒將那句話打完,朱楨就咆哮著突然從門外跑進來叫喊著把我從坐位上拉了起來。
“怎麼了?”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還怎麼了,你看看外麵,四周到處都是幽靈一樣的眼睛,你可真沉得住氣。”
“你又被人盯梢了?”我強壓怒火問。
“誰知道他們是盯我還是盯你?”朱楨抱怨道,“太沒安全感了。”
“也好,既然玩這種把戲,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我從牆上取下軍用匕首。
朱楨一把將匕首奪下來說:“哥,你想幹什麼?要殺人嗎?”
“來而不往非禮也,把匕首給我,老子今天要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真把我這橫行無忌的爺們當病貓使了。”
朱楨說:“你要想教訓他們也犯不著用這種凶器呀?這是國家明令禁止的管製刀具,拿著它會犯罪的。”
“好,那我就用雙節棍。反正再想讓老子吃那種啞巴虧門都沒有。”我從床下拉出軍用備包,將我備用的雙節棍從裏麵拿出來握在手裏風風火火就從屋子裏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