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然很平淡的起身。
沒有正眼看一眼青夜,也沒給蘇白衣好臉色。當然了,她也不會無聊到過問青夜和蘇白衣的關係。
倒是嶽然的藥童,睜著好奇的大眼睛打量著青夜,一幅“這個漂亮女人是誰?”的表情躍然而出。
蘇白衣帶著嶽然走進房間,然後輕輕的掩上門,指著床上比前幾瘦了一圈的紅衣女子道:“諾,就是她了,你上去看看,該如何治療?”
嶽然輕柔的走進床前,然後坐在了床沿上,深處黑色絲袍包裹著的手臂將玉指往紅衣女子脈搏上輕輕一搭。
十秒鍾不到的時間,蘇白衣看到她的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而後,嶽然又試了試病人額頭,大致摸了下溫度。
“怎麼燒這麼厲害?”嶽然也不喊他師傅或者先生,轉過頭看著蘇白衣,像是看著一位庸醫。
蘇白衣也不在乎,跟著上前摸了一把那女子的額頭,很燙,可是比之前剛剛從湖裏撈出來的時候輕多了。
上次走的時候家裏留下兩瓶吊瓶,如果當時能夠及時給她補充葡萄糖,就憑一腳將蘇白衣踹飛的體質,這女子現在即便不好病情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可惜,蘇白衣離開歸德府去了睢州城,女子足足斷了五的吊水。
五沒有能量補充,雖然一直睡在炕上沒有運動,可一般人也受不了,要不是她好身體,估計早就去閻王爺那裏報到了。
“可能治療?”蘇白衣問。
“那我首先要知道她為什麼會發燒?”
“傷口感染!”蘇白衣淡淡的道。
“傷口……感染?”
嶽然對於這個醫學詞彙明顯有點陌生。
“對,你看看她這個肩膀!”
嶽然稍微遲疑了一下,等看到蘇白衣微微笑,並拿出“百無禁忌”四個字之後,才輕輕的將女子的胳膊拉出來,拉起紅色的袍袖,一條潔白的玉臂赫然展現在二人麵前。
而在肩膀靠裏部位,便是傷口,可喜的是傷口處已經結疤,倒沒有感染的跡象。
“這……”嶽然眼神一亮,作為一名見過無數刀傷和感染傷口的神醫,她的臨床經驗無疑是非常豐富的,就是因為豐富,所以才吃驚:“這,這,已瘍而愈?”
已瘍而愈,指的是傷口感染發炎後又痊愈的過程。單單依靠自身的免疫力,發炎後好的情況十不存一,所以嶽然才這麼驚訝。
最重要的是,她看出了另一層東西!
這傷口經過了處理,也就是,這種感染後而痊愈的情況並非是病人自身免疫所致,而是有高明的郎中治愈。
這就不得了了,治愈瘍炎?
我的哪,這可是從古至今從未有過之事!
“是的。”蘇白衣很得意,臉上擠出淡淡的笑容,裝的地清明心情舒暢,爽啊,哈哈,再接著裝吧:“我救起她的時候,這傷口快要化膿了,我就簡單處理了一下,先穩住傷勢,然後再試圖退燒。”
什麼?
簡單處理?
簡單處理就能讓傷口恢複成這樣?
這也太神了吧!
“蘇,蘇先生,不知先生救起她幾日了?”嶽然眼中充滿了明亮的色彩,竟然沒有覺察到自己話的時候竟然結巴了一下。
“嗯……
七八日了吧,就在去睢州城前救下的她……”
七八……
嶽然“蹭”的一下從床邊站了起來,一張絕世無雙的俏臉幾乎是貼著蘇白衣,急切的問道:“你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