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1 / 2)

苟笑還是夠意思了,安排賓館服務員給丁一送來了餐食,算是對丁一的某種補償。丁一望著這份遲到的飲食,還是略加猶豫後開始大快朵頤,現在已經是船到橋頭了,丁一能夠吃到這樣有肉有菜的飯菜應該謝天謝地了,丁一也是知道這樣的好日子恐怕不多了,有的吃就吃吧,如果這時候有瓶啤酒,外加有性感小妹伺候,估計丁一會樂不思蜀的。

飽暖思淫欲啊,如果木玲瓏在的話就好了。屈指算來,丁一也是有三天沒有看到老婆兒子了,也不知道娘倆過的怎麼樣,估計也是長夜漫漫無法安睡。

丁一用賓館廁所專用的紙抹了一下嘴巴,開始坐下來想想自己的出路了,擺在丁一麵前的無非就兩條路,一是主動把問題跟紀委說清楚,爭取坦白從寬;二是死扛到底,到時候看紀委有什麼殺手鐧使出來,如果紀委手頭的證據不足的話,丁一倒還可以搏一搏,如果紀委手頭的證據足以定丁一的罪,丁一又沒有抓住這次跟紀委配合的機會的話,那到時候法院量刑時就會從重了。孰輕孰重,其實丁一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這就是典型的囚徒困境了。丁一知道紀委的人遲早是要去找撒文俊的,或許現在已經限製了他的自由,那就要看撒文俊的態度了,受賄這種事情,一般隻有雙方才知曉,但如果撒文俊懾於紀委的威嚴,痛痛快快地吐了的話,那丁一就是坐火箭也擺脫不了幹係了。

撒文俊其人倒是挺耿直的,平常看起來也很仗義,不像那種出爾反爾的主,但就是這種性格的人,一旦到了關鍵時刻,尤其容易拉稀擺帶,主要吃了太耿直的虧,不會用腦筋轉一下彎,當然明哲保身誰都會。如果可以不上刑場,他是連父母都可以出賣的,何況他跟丁一僅限於業務往來,隻是利益關係罷了。

丁一也是知道刑法的規定的,這主要還要歸功於事發前的惡補,知道點法律知識總是有好處的,尤其是在這種關鍵時刻,了解法律的規定對丁一是大有裨益的,可惜現在丁一被限製了自由,否則他還是希望再多了解點刑法知識的,特別是關於自首、立功方麵的司法解釋,或許能夠謀得一條比較好的出路。

丁一曾私下裏向高個看守問過,能不能幫他帶點書過來看看,高個看守為難地婉拒了丁一的請求,說是他們也有紀律要求,他不能因為同情丁一而違背了規矩。丁一也隻能無奈地點頭稱是。不過高個看守說了如果丁一有什麼問題需要谘詢的,他可以解答,他來紀委前是在法院幹過的,還在刑庭當過法官,對於訴訟程序方麵還是比較在行的,丁一聽罷,暗呼這回要真的栽了,隻是有個人能解他的困惑也是不錯的,總比被別人牽著鼻子走要強的多。

丁一就說目前可有什麼方法能幫助他擺脫困境的。高個看守說無非兩條路,一是丁一若是清白的,紀委調查後自會還他一個清白;二是丁一若有問題,就要做好思想準備,準備進去呆一段時間,一切要在紀委把事情調查清楚之後才知曉結果。丁一想了想,既然都“雙規”了,要全身而退,估計沒有那麼好的運氣,那還是要有進去的思想準備了。丁一又問有什麼途徑可以從輕處罰的。高個看守就說一是自首,二是立功。丁一遂問自首和立功有什麼規定。高個看守說滿足自首有兩個條件,一是主動投案,二是如實供述;立功的話分兩種情況,一是檢舉他人犯罪,查證屬實的;二是提供重要線索,得以偵破他人犯罪的案件的。丁一就說我現在的處境可有什麼方法破解。高個看守就說你自己的問題你自己應該最清楚,現在隻有你自己能夠救自己,你要想替別人扛,那是沒有必要的,現在的人都實際的很。丁一說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是泥菩薩過河了,還能替誰扛。丁一默默地說了聲要扛也是替自己扛。高個看守說如果你真有問題,那就隻有兩條路了,一是自首,二是立功,你的情況能不能算自首,估計有點難,但按規定是否可以成立特別自首,要看紀委調查的情形了,我是不好斷言的,至於立功,你如果知道有他人犯罪的,可以檢舉出來,隻要查證屬實的,就可以算立功,到時候至少可以從輕處罰。丁一想想高個看守說的也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