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李詩韻都老老實實的,像個乖寶寶似的聽唐森講課,聽唐森傳授寫詩寫文的技巧,聽唐森現場作詩,那出神入迷的迷戀樣子,滿眼都是星星,仿佛真的很崇拜唐森似的,要不是唐森不經意間看見她眼中暗含的賊賊的笑意,唐森就真的被她欺騙了。
不過這幾天來她都很老實,不僅沒有一點調皮,而且還很聽話,仿佛一個真的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一般,所以唐森知道這丫頭正在謀劃什麼陰謀陽謀,但也不好主動找她的晦氣和麻煩,總不可能當麵指著她問:“你又在謀劃什麼鬼把戲呢!快快從實招來?”
別說當麵問她了,就算是把她捆綁了,拿著小刀抵住她的脖子,她也不會說的,呃,不知道抵住她那張明媚光鮮的漂亮臉蛋,她會不會害怕得說出來呢?呃,自己的想法怎麼還是這麼邪惡呢,怎麼就一點都沒有被佛法給熏陶得純潔一點呢?
這日,唐森結束了這天的課程,正要離開,便聽李詩韻怯怯地叫了一聲:“陳先生……”
對於“先生”這個稱呼,唐森感覺有些別扭,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還有什麼事?”
“這個,有件事情,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跟您說。”李詩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還用“您”這樣的尊稱,這讓唐森感覺更加的別捏。
“嗯,你說吧。”唐森微笑著點頭道。
“哦,那我說了您可別生氣,別發火,行嗎?”李詩韻說著,見唐森微笑著點了點頭,便接著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江州有個‘南山詩社’,明天要舉行一場詩會,屆時會有大唐各地的才子才女前來參加,當然他們都是被詩社裏的其她姐妹們邀請來的,或者是為了她們其中的某些人來的,而我卻還沒有一個帶得出去的才子,難免被她們看輕,所以我想請先生您作為我邀請的嘉賓,和我一起前往,以先生的大才,能被我邀請去,那我就太有麵子了,先生覺得怎麼樣?”
唐森習慣性地微微眯了眯眼,他在思考問題的時候都會這樣,對於李詩韻的邀請,唐森可是不敢不考慮清楚,誰知道她會不會把自己帶到某個小黑屋,然後忽然被人從後麵敲了悶棍,於是唐森疑惑道:“‘南山詩社’?”
“您不知道‘南山詩社’麼?”李詩韻問道。
唐森卻是反問道:“‘南山詩社’很出名麼?我有必要必須知道它麼?”
李詩韻柳眉一豎,但隨即又緩了下來,溫柔地微笑著道:“嗯,也對,以先生高才,南山這樣的詩社,怕也不會入得了先生的法眼吧。”
唐森一擺手道:“少拍馬屁,說正事!”
李詩韻好不容易忍住心中的火氣,差點就要咬牙切齒了,道:“南山詩社您不知道,南山您應該知道吧?我記得您曾經作過一首《ju花》詩,裏麵提到過陶淵明陶翁,那既然知道陶翁,就應該知道陶翁那句‘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句詩了。陶翁是咱江州的傑出詩人,可以說是江州詩人的一座豐碑了,所以江州才俊才女們創辦這個詩社的時候,將詩社的名字取名為‘南山詩社’,不僅有意境,更有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