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塵絕抬腳出了門。
夏若空還不敢立馬動彈,等了半天不見秦塵絕有回身過來的跡象,這才哆哆嗦嗦的朝著爐子摸了過去。
這大冷天的居然把他的爐子給滅了,還磨磨蹭蹭的待了這麼久,秦塵絕,你下手果然夠狠啊。
然而等他湊近爐子一瞧,差點沒想把爐子舉起來砸到秦塵絕腦袋上去。
那個混蛋,居然把爐子裏頭整個都給凍起來了!
他還真不死心的試了一下,力氣他還是有些的,然而手一碰到上頭,就果斷的放棄了。
太冰了,他這除了擦星盤沒幹過別的髒事的手哪能受得了這個。
我說塵絕啊,你生氣歸生氣,下手不帶這麼狠的吧,居然給我把爐子裏麵凍起來了?這麼厚的冰是打算讓我用星盤,還是腦袋給砸穿啊?
夏若空沉默的看了一會兒,果斷的放棄了。
冷就冷一點吧,反正也就是這一晚上而已,他還有被子呢。勞煩師兄也就算了,秦塵絕就是回去也不可能立馬睡下,他要是敢出門找人訴苦,估計秦塵絕就敢把他整個人凍起來。
現在冷不冷無所謂,最要緊的,是這家夥很可能打算把三公子給牽扯進來。而他最不希望的,也就是這個獅妖王家的三公子,知道自己的秘密。
夏若空把自己裹成一團縮在角落裏,睜著眼睛也不睡覺,隻是盯著窗外,等待著天亮。
可惜冬日裏天亮的太晚,夏若空實在沒能抗住,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並且因為睡得遲,早上天亮了還沒能起來,還是齊源泉推門進來叫他的:“夏師兄,你醒了沒?”
夏若空身上冷,睡得不是很安穩,但又困得慌,勉強睜開一隻眼睛。不過連眼前的人都沒看清,隻是哼唧了一聲。
“我和二師兄要走了,師兄要留在這裏吃飯嗎?”齊源泉見他不動彈,抬腿就要往外走:“師兄還要睡的話,那我先出去好了。”
嗯?在這裏吃飯?山頂上什麼時候有...山頂上?
夏若空瞬間就驚醒了過來。
我的親娘啊,哪能在這裏呆著,還留下來吃飯?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送嘛,當然要趕緊走的好。
夏若空一下就躥了起來,匆匆忙忙整理好衣裳,胡亂就著冰冷的水洗了把臉,仗著自己長得好看,也不多收拾了,就催著齊源泉一塊出了門。
嚴雲樂正站在門口等著齊源泉同夏若空告別,卻不想見夏若空也跟著出來了,一副要跟著走的架勢,略略有些猶豫:“你也要走?讓師兄送你回去吧,何必要跟著師弟擠在我劍上。”
況且星月閣是真的有些偏遠。
“不不不,師兄你把我也一起送到風武閣就成。”夏若空趕緊滿臉堆笑,靠近了嚴雲樂:“一起的,不妨事,不妨事。”
“師叔不在閣內。”秦塵絕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微笑著對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後才在夏若空震驚的目光下解釋道:“他去池家了。”
“嗯?他去那做什麼?”夏若空下意識的問道。
該不會是被池家母女拿什麼東西威逼利誘,去談判了吧。
秦塵絕挑了下眉:“還能是什麼事,當然是去拿玄靈珠啊。”
一說到玄靈珠三個字,夏若空隻能悻悻的閉了嘴,更靠近了二師兄一點。
當初他給師父的單子裏麵就有這個,雖說已經過去了一陣子,不過他還不至於忘記。且不說這玩意有點難找,要知道他當初被池家母女追成那個鬼樣子,最後換回來的就是這個東西,想不記得都不行。
“啊,原來如此,是該拿的,早些拿回來才好。”夏若空陪著笑臉。
拿當然是該拿的,畢竟於情於理都是池家欠下的東西。可是舅舅啊舅舅,你怎麼可以這個時候走人呢,你等我回來再去也不遲啊。這麼積極做什麼,池家的人又不會長腿跑掉,小師弟也不是馬上就需要那玩意啊。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關鍵在於,整個華清門好像都沒有他能躲的地方了。
夏若空迅速思考著對策。
山頂和星月閣都不行,風武閣沒有舅舅在,對於塵絕和三公子來說也就如同是無人之境,來去自如,也不保險。雪明閣倒是有些能抵事的師兄師姐,不過人家忙的團團轉,哪有心思管自己?
說不準還念著三公子是客人,把他往人家房裏推呢。
剩下就是師姑那邊,可是師姑那邊的話,大都是師姐師妹,會不會不太保險?
夏若空正在猶豫不覺的時候,嚴雲樂開口了:“那你還去不去風武閣了?我還要去一趟花夢閣,耽誤了時間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