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這種正式場合,無外乎會做一件事,若有特例,說明你趕上了一個好的領導。
就是念一篇大體意思相同,字數非常多,但在用詞用句上盡量會寫的不一樣的稿子。
更何況這還是有皇上在的場麵,那就更不可能出什麼幺蛾子了,駙馬爺代替齊源泉他爹,仔仔細細的對齊源泉進行了一番根本就沒人在意的囑咐,還沒來得及說些體己話,就被皇上身邊的小太監擠到一邊去了。
小太監估計也是預先有準備,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一道聖旨,大聲念道:
“聖上有言,先禮部尚書齊意長之子齊源泉,字魯...”
白城夜覺得自己有點聽不下去了。
本來他以為齊源泉這個名字就已經夠了,不能更完美了,結果字魯?齊魯?合起來那不就是山東?他們家誰給取的名字?真的是不能更點中他的笑點了。
白城夜忍不住低下頭,死死地攥緊了拳頭。
不能笑,這麼嚴肅的場合不能笑,笑了就是找死。況且他笑出來也沒人理解他,畢竟這個世界又沒有齊魯這個說法,更沒有山東這個地方,唯一能夠算得上一點笑點的就是齊源泉這個名字實在太順口,但是當了人家好幾年的好友都沒嘲笑過,現在要是笑出來,根本沒法解釋。
白城夜偷偷躲在秦塵絕身後無聲的笑得發抖,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是一點都不知道。
反正也沒什麼好關注的,隻不過又是來自皇帝的一長串長篇大論而已,念聖旨的小太監念到後來都有點頭暈眼花了。不得不說這位皇上還是十分有文采的,或者說寫這篇聖旨的人很有水準,通篇下來重點其實就是送了把劍而已,還硬是嘮嘮叨叨的念了快一個小時,看得出來方才小太監迫不及待的將人趕走不是沒有理由。
被一通說教搞得現在其實還沒有加上冠的齊源泉還在跪著,可是皇上送的東西又不能不接,隻能跪著接過劍,將其拔出來。
“好劍。”秦塵絕的聲音突然響起,驚得白城夜微微一抖,晃過神來,探出了腦袋。
的確是把好劍。
白城夜不怎麼懂行,但也看得出來這把劍的確不錯,起碼劍柄上那顆明亮亮的寶石看上去就不假,劍本身也做得十分漂亮,銀亮奪目,四周也響起了讚歎聲。
齊源泉伸出手指輕輕劃過劍刃,指尖立馬就劃出了一道傷口,兩滴血滴在了地上,而劍身毫無血跡。
齊源泉將劍收起,恭敬的磕了一個響頭:“草民拜謝皇上。”
“哈哈哈,喜歡就好。”皇上坐在最上頭的位置,似乎還要再說些什麼,被自家閨女給打斷了:“父皇,源泉都跪了這麼久,您也別嘮叨了,有什麼話待會兒說也不遲,莫要誤了時辰,先等他帶上冠才是。”
“好好好。”皇帝大手一揮,駙馬爺又得繼續上前操持。
沒了羅裏吧嗦的話語,節奏起碼快了四五倍,齊源泉加上了冠,又去他父親碑前磕了個頭,這事差不多也就算完了。本來按照他們的打算,頂多用完了午膳就得走人,倒是勉強趕得上大部隊。
隻是無奈熱情如火的皇帝大人耽誤了些時間,整個上午完全沒給一點空閑讓齊源泉去他爹的墓前拜一拜。他們這種書香門第出身的大家族又講究的很,過了午時就去不得了,無奈也隻能多待一天,明日一早再動身。
皇上早就同自己的愛妃講好了,要回去用膳的,所以在成功的耽誤了大家的時間之後就回宮了。但是前來祝賀的人可是不會走的,領著去用午膳也不好好吃,推杯換盞間,私底下拉幫結派的一批,還有一批就跑過來湊熱鬧跟他們搭話。
白城夜在山上這麼久,經曆了他師兄的生辰,過年,師父大壽等等等等場麵,已經獲得了大量的經驗,不等人家圍上來,靠著他師兄現在還是比他高大不少的身形,成功脫身,回到自己房間了。
也不是為了別的,先看看自己收到了什麼吧。
雖然這個皇帝是囉嗦了一點,但送的東西的確不錯,可就是沒有白城夜想要的,依舊是老生常談的衣服和掛件之類的,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因為質量非常好,估計就算他把那個珍珠摳下來,拿到當鋪也換不了幾個錢,畢竟他沒這麼心細,很可能直接弄壞。
送的其實不多,不過一會兒,白城夜就舉著一件衣服,怎麼看都覺得有點眼熟。
他師兄是不是有件款式一樣但是顏色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