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空眼睜睜的看著秦塵絕把人拖進去,回身問自家閣內的師弟們:“我盤算天道出過錯嗎?”
師弟們回想了一番:“沒有,師兄向來謹慎,通常都要演算三四道的,從未曾出過錯。”
“那就奇了怪了,我明明算出來三年後兩個人才...”夏若空悄聲嘀咕了一句,又怕秦塵絕聽見,趕緊換了話問道:“塵絕,有什麼要的?你說聲,省的我這幾個人跑來跑去的麻煩。”
秦塵絕已然聽見了,卻不明白他說的意思,不過夏若空常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他倒也習慣了,把白城夜摁到一邊讓他收拾收拾睡得淩亂的衣裳,這才道:“拿些吃食來,路上就嚷嚷著餓了。”
餓的自然不會是他,必然是那個小的。夏若空覺得這是一個跟白城夜拉近關係最好不過的機會了,迅速準備好了一頓大餐放在自己房內,等著白城夜過來,結果意外的看到了秦塵絕。
“你來幹什麼?”夏若空瞪著眼看他,“不去同大師兄說話?”
秦塵絕懶得理他,直接坐了下來:“我也餓了,師兄莫非隻給小師弟留了飯,卻不願讓我跟著吃一頓?想當年我也不過才十六歲,卻被迫要...”
“夠了夠了你好好吃行了吧,要什麼我叫他們再弄。”夏若空覺得自己有點可憐,不就是想跟小師弟拉拉關係嗎?你湊個什麼熱鬧,還非要給師弟詳細講解一下,我這幾個徒弟都站在外頭看著呢,當師弟的怎麼就這麼不給師兄麵子。
然而夏若空連在白城夜麵前自我介紹的機會都沒有,外頭有人來找了:“夏師叔,師父讓我叫您過去。”
夏若空抬眼一看,大師兄白醉雪門下的,不用說,又是來找他問天道的。看來必須得去一趟,有銀子賺何必在乎這一兩頓飯,也不知道這回修真大會結束了他能拿到多少,不過再給弄個跟這個一樣的星盤是沒問題了。
白城夜看著夏若空拿在手中閃閃發光的星盤,忍不住道:“夏師兄拿的那個星盤,上頭鑲嵌的都是真的?”
“自然,誰敢給華清門的閣主鑲假的東西。”秦塵絕回頭看了一眼,也覺得太過閃亮了,好似比上回看到的時候周邊還多了一圈銀質鑲邊?
這要是拿去賣,不,弄下來一顆寶石,估計一輩子都能衣食無憂了。白城夜身為一個窮人,表示出了極大的羨慕:“夏師兄他們家究竟是做什麼的?怎麼感覺比齊源泉還有錢。”
“也沒什麼,嶺城夏家,也算得上小有名氣,不過自然無法同皇家相提並論。”秦塵絕夾了一塊雞肉塞住他的嘴:“這錢都是他自己的。”
白城夜還想再問,秦塵絕又塞了個東西進他嘴裏:“快吃,吃完了去修煉,你同他們差的遠,上了台不強求你能贏,好歹要保住自己的胳膊腿。”
白城夜一咬,差點沒當場飆出淚來。
師兄太狠了,這一口居然是生薑夾帶著花椒和八角,到不如直接塞一口辣椒醬給他,還能有點鮮味。
白城夜慌忙的將東西吐了出來,找茶水漱口,嘴裏還忙著抗議了一句:“師兄,你知道你塞的什麼東西給我嗎?”
“看錯了,同一旁的豬肉一模一樣。”秦塵絕淡定的給他滿上茶水:“吃好了就回去修煉。”
在山裏被師兄虐待,出來依然沒有好日子過,白城夜好懷念在魔教的日子,那時候真的是休閑自在無所事事。說起這個來,他那個魔教一家還真是會躲,三年前回華清門的時候他明明記得師兄去找過外門,說務必要找到他家人,結果到現在也沒個信。
有這麼能躲的本事幹嘛要把他送到華清門來,整天,不對,現在應該算是時不時的提心吊膽的,真的很影響心情,比如現在。
這份擔憂的心情也沒能持續多久,幾天後,他們就已經進入了大漠,不能再讓仙鶴拉著飛了。
幾位閣主讓仙鶴進了馬車休息,借了好些駱駝拉車,至於他們這些修真,這麼點路走過去也不會死人,就當鍛煉了。
白城夜滿頭大汗的跟在秦塵絕身後,企圖能夠遮住一點太陽。
沙漠裏風沙太大,又沒有路標,讓仙鶴拉著飛過去風險也很大,畢竟為了這修真大會,這邊的門派也都張開了結界禁止擅闖入內。不過能夠闖進去就算你運氣好的了,聽聞五十年前排行第一的聖唐門就有弟子在大漠迷失過,派了好些弟子,連大漠這邊的門派都驚動了幾個,這才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