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夏師兄?”白城夜叫了夏若空半天也不見他清醒,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臉。

師兄啊,別怪他心狠手辣,說不定他來這麼一下,可以暫時性給他毀一下容,那兩個人追來的時候說不定還會有放棄的可能,畢竟她們很有可能隻是看臉而已。

然而白城夜看到夏若空臉上的紅印子之後,決定還是打兩巴掌算了。

這種臉靠掐的根本就影響不了顏值不說,這白裏透紅的樣子,說不定還會起到反效果。

就在白城夜一巴掌真的要拍在夏若空身上的時候,夏若空及時的睜開了眼睛:“師弟,我們沒事嗎?”

這麼清醒,該不會剛才就醒了吧。白城夜稍微懷疑了一下,不過現在不是有功夫想這些的時候:“不知道,反正現在沒看見追我們的人,也不敢保證她們兩什麼時候到,在師兄找到我們之前,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夏若空拍著身上的沙子站起來:“往哪躲?”

白城夜用沉默來回答。

現在能知道的信息隻有他們身處在沙漠中,離城內有多遠,位處何方,什麼時候才會有人來救他們,完全是一團迷霧。白城夜看著遠處已經漸漸向西的太陽,皺著眉頭道:“就算是在大漠,恐怕不過一個小時就會天黑,若是這段時間等不到人來救,恐怕我們還真逃不過去。”

介於對方的主要目標並不是他,白城夜還是比較輕鬆的:“所以我們還是自力更生比較好,師兄你趕緊算算我們怎麼回去,或者躲在哪比較安全。”

夏若空將還掛在身上的那把劍抽出來看了看:“師弟,別指望了,你師兄我現在身上除了這把劍和這身衣服,什麼都沒有,還是想想怎麼抹脖子自殺比較好看吧。”

你能有點自信嗎?大不了也就是娶個老婆回去,至於鬧到自殺的地步?白城夜無奈的扶額:“師兄,你連星盤都沒帶?”

“價值連城重達十斤的星盤,難道我會帶著一起上茅廁嗎?”夏若空看著自己這身花裏胡哨的外衫,想了想還是脫了下來。

大漠中穿著綠油油的衣裳,隻怕更容易被找到。

“那你就沒有提前算到?”白城夜狐疑的打量著他:“不是都說月星閣閣主從未出過錯,甚至能算到百年後的事物嗎?”

“我的小師弟,那種騙人的話你也信啊。”夏若空無奈的搖頭:“我的確算的準,但世間變化無常,我也要經過好幾回推測才敢下定論。況且在城內有百層化魂境界以上的高手設下的結界,我是無法推演的,隻能根據兩個月之前的演算而來。而這其中又發生了多少變化,誰也不知道。”

“那她們兩個...難道是意外?”被兩個女人追婚這種事,總不能完全沒有預兆吧,看樣子似乎也不能是一見鍾情後就上來追殺啊。

好歹也要先上華清門提個親吧。

“不是。”夏若空臉有些黑了:“我也反反複複算過好幾回,沒料到會到如此地步。”

早知道有這麼一出,打死他也不能來,端坐在山內多舒服。好在他耗費了好幾年的時間算出來,白城夜將會是他的保命符,不管遇上什麼,隻要拽上他,就能保證沒事。

不過夏若空可不敢告訴別人他的小算盤,哪怕他自家親舅舅都不行,若是讓秦塵絕知道了,隻怕日子會更難過。

事已至此,過多的抱怨也沒用了,白城夜拉過夏若空的外衫,隨手丟在地上,拉著夏若空就走:“快走吧,待會兒她們就要找過來了。”

“啊,我那可是真絲綢的,別這麼隨便丟在地上啊。”夏若空被拽著走了好一陣子,還是忍不住回頭張望:“你把衣服丟在那,不是等著她們娘倆找過來嗎?”

這麼顯眼的衣服丟在那裏,是怕她們不會順著找過來嗎?

“就是因為顯眼。”白城夜邊跑,還不忘把身後的腳印用九節鞭抹去:“她們隻會以為是故意留在那裏的,我們不可能傻到真朝著這個方向來,反而會往其他地方找。”

“原來如此。”夏若空點了點頭,然後舉起還掛在身上的劍:“這個怎麼辦?”

“這不是你的防身劍嗎?怎麼也要丟。”白城夜脫口而出,然後突然扭頭道:“師兄,這該不會是...”

如此簡樸的劍,百分百不可能是夏若空這種性格的人會佩帶的,但如果不是夏若空的,難不成會是那兩個人的?

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