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膽子跑?”

白城夜被秦塵絕摁在床沿邊,苦不堪言。

除了因為惹怒師兄的後怕外,秦塵絕掐在他腰上的位置也不太妥當,恰好就是最怕癢的那一塊。偏偏他一條腿已經踏了出去,被秦塵絕這麼一摁,剛巧掛在床沿邊,大腿正磕在木頭上,不用說,待會起來肯定會留下印子。

至於另外一條腿,還被秦塵絕給用膝蓋抵住了。

外加被反剪的手,完蛋了,他現在肯定逃脫不能。

“我沒...”白城夜都沒來得及開口辯解,秦塵絕的冷哼聲就在他的頭頂響了起來:“你說什麼?”

這是氣昏了啊。白城夜感覺身上承受的力量更加大了幾分,忍不住叫了起來:“師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放過我吧。”

其他的都還好,他這條半劈叉出去的腿待會兒肯定會留下印子。

“不是故意的?”

白城夜沒想到這句話出口,反倒讓秦塵絕更生氣了。

他猛地將白城夜拽了起來,把他翻了個身,壓倒在床榻上,把臉湊近了白城夜,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我見你噩夢中又喊又叫還哭了,才把你喊起來的。你倒好,現在說不是故意的,方才怎麼還記得說太吵了?”

白城夜戰戰兢兢的看了過去,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他這起床氣的毛病必須得改了,一定得改了。

他這大早上是發的什麼瘋,打誰不好,偏偏要去招惹秦塵絕。而且這一巴掌是結結實實用了大力氣的,現在臉上還留著紅印呢。堂堂華清門掌門人的四弟子,排行榜上也掛著名的大帥哥一枚,被他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巴掌,換誰都不能高興。

或許是因為他早上醒來時受的驚嚇過多,直到現在才發覺臉上好像確實有淚痕,頓時眼前一黑。

死定了,師兄這還不是忽悠人,是真的好心因為他做噩夢想叫他起來來著,結果...

他完蛋了。

秦塵絕什麼性子,他再清楚不過,估摸著自小到大都沒挨過這麼一巴掌,眼下還是這麼冤枉的情況下,他能討得了好才怪。

並且他現在這個狀態也很不妙啊,這個距離是不是近的有些過分了?而且他還是被壓在身下的,兩個人又都隻穿著單薄的中衣。白城夜的眼睛十分自然的就往秦塵絕的身上看了過去,結果正撞上師兄的眼神,嚇得又把頭使勁往下壓。

不行不行,繼續這麼發展下去,該暴露的不該暴露的估計全都能被暴露出來,他現在就感覺有點不妙了。

白城夜眼睛左閃右閃,就是不敢看秦塵絕,並且努力的夾緊了腿,小心翼翼的躲開秦塵絕的身體,小聲又充滿了求饒氣息道:“師兄,我知道錯了,你要殺要剮隨便,給我留個全屍就成。另外我手有點疼,你能不能先...”

不等他把話說完,秦塵絕卻是先放了手,起身瞧了他一眼,直接下了床。

怎麼回事?他這是安全了?

白城夜躺在那裏,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愣了一會兒,這才爬起來看著師兄的背影問道:“師兄,那個,沒事了吧?”

“沒事?”秦塵絕頭也沒回,去櫃子裏取了外衫穿上,帶了一絲冷笑道:“想得美,咱們慢慢來算賬。”

白城夜又倒了回去。

加上這個,估計五馬分屍是不夠了,恐怕得淩遲才行。可惜了他這身肉,估計是夠不滿行刑結束了,隻希望師兄能給他留個全骨,他那個便宜爹說不準還能給他弄個墓。

白城夜這邊在躺屍,秦塵絕的手搭在衣櫃上,深吸了一口氣。

方才實在有些不妙,若是在多呆一會兒,他恐怕就會在盛怒之下,忍不住對師弟做些什麼了。

但是不成啊,那小子,臉上的淚痕都沒幹呢。

秦塵絕吐出那口氣,出門去泡茶了。

白城夜眯著眼睛瞧了半天,趁這個機會趕緊爬起來。

雖然師兄沒有對他做什麼,但估計接下來的日子肯定更不會好過了,反正天都亮了,睡也睡不著,他還是老老實實起來吧。

可是接下來的兩天,秦塵絕除了一如既往的將他看守的死死的,和勒令他背書之外,基本上什麼都沒做,還是老樣子,該修煉的時候修煉,該滿世界出去溜達的時候一樣溜達。

唯一有點不對勁的,就是最近手停留在他身上的時間是不是比以往更長了點?尤其重點還在頭,脖子,腰這幾個地方,他嚴重懷疑師兄是不是計算著砍哪裏比較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