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淑妃不信,道,“我聽說,皇上這幾日,都在讓那個來路不明,低三下四的女刺客待寢呢。”
“不會吧,我見那女人天天在我們宮裏清洗茅廁,皇上怎麼讓這種女人待寢啊。”
德淑二妃,爭風吃醋的同時,不斷的貶低舒傾靈。舒傾靈從旁邊經過,皺了皺眉頭,不想見到這些瘋子,加快腳步,正想盡快離開。
不料,偏偏給德淑二妃瞧見,見舒傾靈一身的汙垢,不禁噗然而笑。“德妃,你看看她,又髒又臭的,連街上的叫花子,也比她強呢,你說皇上還讓她待寢,我才不信呢?”
“哈哈,聽皇上身邊的公公是這麼說的,不過,我見她這副鬼樣,也懷疑傳言是假呢。”
兩名女子唇槍舌箭,不斷拿舒傾靈趣笑。終於,舒傾靈再也忍不住這口惡氣,向兩人翻了翻白眼。
“什麼德妃娘娘,淑妃娘娘,說白了,也就是那瘋男人的小老婆,連個正室的位子也沒當上,也不知道得意什麼,一天為個男人爭來鬥去,無不無聊,天下又不是沒有男人,真是把女人的臉都丟光了。”
“什麼?你說什麼?”德妃立起身來,柳眉一豎,沒有想到,這下低三下四的女人,居然敢這麼跟她說話,雖然,德妃在皇宮裏,比別的妃子得龍帝寵愛,可是,龍帝始終沒將皇後的位子給她,舒傾靈的話,正好打中了她的痛腳,不禁大怒,“你給我站住。”
“是啊,德妃娘娘,這低三下四的女人,居然說我們是小老婆,今天,我們非好好教訓一下她不可。”淑妃落井下石,雖然,舒傾靈來路不明,可是,給龍胤玨待寢得次數,卻比誰都多,她早就懷恨在心了。
“白癡。”舒傾靈翻了翻白眼,懶得理會,提著汙水,大步向前走去。
德妃見她對自己不理不采,不禁大怒,吩咐左右的宮女。“把她給我抓起來,今天,我非好好教訓一個這個不懂禮的賤人不可。”
一時,數名小宮女,和德淑二妃,攔住舒傾靈的去路,德妃挽起袖子,一副挑釁的神情。
“有本事,你再說一次,誰是小老婆?”
“哼,難道我說錯了?”舒傾靈冷笑,別以為自己是娘娘,她舒傾靈就要把她放在眼裏,連皇帝她也不放在眼裏,何況是這兩瘋女人,“難道,你敢說你是正室?”
“這個……這個……”德妃一時說不出話來。
舒傾靈冷笑,不屑的道:“就算是正室,是皇後又怎麼樣,還不是他千千萬萬個女人中的其中一個,自古帝王多清幸,爭來爭去,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爭到頭,也就是爭著當這暴君的玩物,說不定,還要命喪黃泉呢,一群白癡,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女人心裏想的是什麼?”
舒傾靈話沒說完,德妃已經氣得狠狠一個巴掌打在她臉上,幾乎是暴跳如雷。“低三下四的女刺客,你以為你又有多了不起,不就是一個罪妃,罪妃,就是讓人拿來出氣的,今天,我非好好出出這口惡氣不可。”
“是啊,打死她,居然敢罵我們是白癡。”淑妃也趁機點火。
兩名妃子正要動手,早給舒傾靈一桶汙水潑了一身,兩個白癡女人,別以為她舒傾靈是好欺負的主。
“啊,天啊,這是什麼啊?”兩名提著濕淋淋的衣襟,失聲驚叫,“天啊,什麼啊,好臭啊。”
“洗茅廁的汙水!”瞧著兩名妃子狼狽不堪的樣子,舒傾靈大快人心,忍不住好笑。
“啊,天啊,天啊,洗茅廁的汙水,啊,天啊。”一時,兩名妃子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聲,終於,再也忍不住,大怒道,“給我打,給我打,我就不信,打不死這個低三下四的女刺客。”
德淑二妃一聲令下,小宮女們女即動起手來,張牙舞爪,向舒傾靈抓來。舒傾靈擊倒一名小宮女,卻給另一名小宮女扯住頭發,來不及還手,又給一名小宮女抱住細腰,其餘幾名小宮女借機,一擁而上,拳打足踢。
一時,以德服人的德妃,仿佛變成了潑妃,嫻淑有禮的淑妃,也是張牙舞爪,大打出手。舒傾靈和一群女人扭打起來,終究是寡不敵眾,一群宮女加上兩名妃子,抱得抱,打得打,舒傾靈給圍在中間,但覺一隻隻拳頭,雨點般的落在身上,無奈手臂給兩名宮女緊緊抓住,竟無半點反手之力,隻覺得頭上,肩上,背上,腰上,一陣陣的劇痛,在身上散開,疼痛欲死,幾乎暈去。
終於,兩名妃子見得狠了,怕真出了什麼事情,皇帝怪罪下來,不好交代,德妃狠狠一腳踢在舒傾靈的小腹上,這才帶著一群宮女,向她恨恨的瞪了幾眼,這才離開。
舒傾靈給一群女人連抓帶打,痛得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捂著疼痛的小腹,眼中的淚水,終於無聲的流了下來。
“一群瘋子,都是瘋子。”舒傾靈咬著牙,伸手抹去嘴邊的一絲血痕,想到自己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由龍胤玨那混蛋所賜,龍胤玨,還有他那群瘋女人,都不是好東西,通通都是混蛋,都該去死,嗚嗚,嗚嗚,都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