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殘暴得沒有人性的男人,他的心裏,真的會有愛嗎?一時,連舒傾靈眼中透出茫然的神情。
經過半天的路程,終於,到了相國寺。
相國寺,是龍胤帝國每年祭祀的所在,建築宏偉壯觀,已經超出了舒傾靈的想像,上千的僧侶,在佛堂念經的聲音,朗朗有聲,清靜幽遠的佛門之地,如同清泉流水般的朗朗佛聲,和剛才路上見到的血腥一幕,真的是恍如隔世。
可是,誰又可以想到,在這個佛門聖經之地,即將展開一場可怕的屠殺,數百名人奴,將在祭祀天當,活活被殺死。
龍胤玨拉著舒傾靈的手,站在相國寺最高的塔樓上,龍胤玨指著樓下幾外極大的焚爐,揚唇笑道:“明日,將在這個空場中舉行祭禮,數百名人奴將在這幾個焚爐中祭天。”
龍胤玨說得清描淡寫,甚至連冰冷的眸子中,也沒有一絲感情的變化,額前細碎的長風,在風中飛揚,英俊而邪惡,如果天神和惡魔的同生體。
舒傾靈正自禁的皺了一下眉頭,不以為然的道:“我不愛聽這些,你跟我說什麼?明天,你愛看殺人也好,愛看打人也好,我不想看。”
“哈哈。”龍胤玨瞧著舒傾靈臉上厭憎的神情,有些蒼白的臉,不禁大笑出聲,“我一直以為,你這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原來,隻不過是看看殺人,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自從路上遇到幾名刺客,龍胤玨當眾將這幾名刺客處死後,就發現,這個倨強的女人,麵色蒼白,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好像是嚇得不輕,不禁搖頭。
“不過是殺幾個人,在戰場上,你死我活,那得死多少人,如果,像你這樣,殺幾個人就嚇得這樣,我龍胤玨別說是當什麼龍帝,隻怕早就給人殺死了,女人,你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不是敵死,就是我亡,跟本就沒有什麼殘不殘忍一說,要想壯大自己的國家,就得不斷的殺人,攻城掠地,讓別人的國土,變成自己的國地,否則,我龍胤帝國,如何能成為這片大陸上最強大的國家。”
舒傾靈惱怒的皺起眉頭,果然是暴君,除了殺人,就不知道別的事情了。
舒傾靈不以為然,道:“修身也,尊賢也,親親也,敬大臣也,體群臣也,修身也,尊賢也,親親也,敬大臣也,體群臣也,子庶民也,來百工也,柔遠人也,懷諸侯也。無德而不立,更何況君主,一個君主擁有良好的品行,是治理國家的基礎,倘若連自身修養還未達到君主的程度,你又何以治國家呢?如此以暴治暴,除了讓你的子民怕你,逃離你,還能有什麼別的用。”
這個道理,在二十一世紀,連一個中學生也懂,偏偏這個自認為是這片大陸上最強大的龍帝,卻不明白這個道理。
龍胤玨聽著舒傾靈剛才的這翻論斷,冰冷而幽深的目光中,忽然透出一抹讚賞的神情。
這女人來曆不明,忽然從樓頂掉進自己的浴桶,龍胤玨出於好奇,將她留在身邊,可是,直到此時,龍胤玨才真的發現,這女人除了很會跟自己做對外,想法也很古怪,但是,卻似乎非常有理,連他這個龍帝也沒有想過的論斷和道理。
“繼續說下去?”龍胤玨斜依高樓,好奇的瞧著眼前的女人,目光中的好奇,更加深了,他到是想聽聽,這女人,還有什麼古怪的論斷。
舒傾靈本來以為,自己頂撞他,隻怕他又要發怒,沒有想到,這男人居然頗為好奇的瞧著自己,讓她說下去。
即然,是他讓她說的,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做為一名封建帝國的君主,不能光以暴力來鎮壓自己的百姓,相反,要以自己的一片仁德之心,讓自己國家的子民的生活過著富庶而美好的生活,如此一來,其他國家年年征戰,別國的子民,向往你國家的富庶,仰慕你的仁德,自然會從別的地方,來到你的領地,如此來,避勉了戰爭的死傷,又能壯大你國家的人力,難道,不是一舉兩得,非要像你說的那樣,以暴治暴,以殺治殺嗎?”
龍胤玨一愣,這女人的話,居然說得還真是這麼一回事,雖然,在心裏認同這女人剛才說的一翻論段,可是,做為龍帝,他又怎麼可能在一個女人麵前承認自己治國的錯誤。
龍胤玨冷笑一聲,不以為然的道:“女人,以仁德治國,隻怕,你把治理國家一事,想得太簡單了吧,就好像我對你一樣,我對你越好,你就越不把我放在眼裏,相反,我對你好好懲罰一翻,你就老實了,治國,難道不是和這是一個道理嗎,我對這個百姓太好了,他們也一樣不把我放在眼裏,相反,我高高在上,他們卻把我當成了神,當成了仙。”
“你強詞奪理。”舒傾靈皺眉道,“如果,你對我好,我又怎麼會跟你做對,百姓也是如此。”
“哦,原來,你是想讓我對你好啊。”龍胤玨忽然轉移話題,伸手一把將她扯進懷裏,幹淨清爽的嘴唇,緊緊的掃過她的麵頰,魅惑的聲音,在她耳邊緩緩響起,“隻要你不跟我做對,我不會懲罰你的,還會給你至高無尚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