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怪了,我叫你師傅,關大逆不道什麼事了。”話才出口,仔細想想,似乎還真有這麼一回事,這後宮裏,一點小事,經這些女人非短流長的一傳,也變成殺頭的大事了,“好吧,我在別人麵前,還叫你安侍衛吧,不過,師傅,我在沒人的時候,還是叫你師傅為好,對了,你剛才使的那招叫什麼,改天,一定記得教我啊。”
要是她學會這招,她非半夜潛進太後那老妖婆的房裏,在太後那老妖婆的臉上,畫一隻烏龜,方消上次這老太婆差一點要了自己小命的事情。
舒傾靈自言自語的說了半天,安冷星仍然是冷著一張臉,可是,剛才開始,眼中那種厭惡的神情,已經消失不見了。
在相國寺轉悠了大半天,終於,寺院裏的鍾聲悠揚的響了起來。
安冷星向寺院的鍾樓看了一眼,道:“娘娘,祭祀的時間到了,我們還是到祭台那邊去吧?”
“今天不殺人吧,殺人我可不看,我就是不明白,這些人,幹嘛這麼喜歡看殺人,也不覺得殘忍,如果龍胤玨能廢物用活人祭祀的做法,那就好了。”
安冷星聽她這麼說,不自禁的揚了揚唇,原來,這女子,在開郎胡鬧的外表下,居然有這樣的一顆慈悲之心,臉上冰冷的神情,又化解了一份。
雖然,朝中也有大臣提意廢物用活人祭禮一事,不過,龍帝殘暴,一不小心,便人頭不保,自從上次龍帝在朝中當場殺死一名大臣後,便無人敢提此事。
即然龍帝可以為這女子可以讓龍帝有如此之多的改變,那麼,她留在龍帝的身邊,說不定,真的有一天,可以改變龍帝殘暴的個性也說不字。
舒傾靈本來就不願意參加什麼祭祀,磨磨蹭蹭的來到祭台,眾妃子娘娘,及太後早在祭台下恭敬的等著。太後本來就對舒傾靈沒有好感,見她這才晚才來,皺了皺眉頭,隨即將目光投向祭台。
舒傾靈剛剛在台上找了個位置站好,隻隻一名敲鍾的僧人大聲叫道:“國師到了。”
一聽到國師到了,後妃宮婦,就連太後的神情也嚴肅起來,雙手合什,彎下腰去。
隻有舒傾靈,雖然學著別人的樣子,雙手合什,一雙眼睛,卻忍不住向四處張望。
遠遠的,隻見一群僧人,由一名白衣僧人的帶領,遠遠的走了過來。
舒傾靈一愣,瞧著走在最前前的那名僧人,想來就是國師,不過,這國師,怎麼這麼眼熟呢,尖嘴猴腮的,倒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啊。
思緒不定,那國師領著眾人,向祭台走來,舒傾靈終於看清國師的長相,不禁一聲驚呼,脫口而出:“國師?不會吧,怎麼這個國師,就是昨天在泉水邊遇上的給自己好好整治了一翻的大色狼,不會這麼巧吧。”
此時,這位國師,一身白色的僧生,仙氣飄飄。
可是,舒傾靈一想起昨天,這位國師給自己整得狼狽不堪的事情,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出聲來。
正好,舒傾靈這一笑,正好給從前麵經過的國師瞧了個正著。一時,國師的眼中,透出驚詫的神情,眼角的肌肉,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
舒傾靈將國師的神情瞧在眼中,低下頭去,又是一陣好笑。
旁邊的太後,聽舒傾靈發現笑聲,抬起頭來,向她瞪了一眼:“國師在此,你笑什麼?”
我笑的當然是國師啊,明明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大色狼,什麼國師啊。
舒傾靈在心裏好笑,不過,經過上幾次的事情,也不敢和太後教勁,也不說破,低下頭去。
國師沒有想到,昨天這女子說自己是皇帝的妃子,還以為她胡說八道,沒有想到,這女子真是皇帝的妃子,不禁眼中透出一陣狠戾的神情。
舒傾靈幫意咳嗽一聲,強忍笑意,將臉轉身一邊,她倒要看看,這位大色狼國師,用什麼法子騙這麼多人,居然還當上了國師的位子。
一時,舒傾靈和國師,兩人各懷心思,也不點破昨天的事情,國師走上高聳的祭台,在僧人們的郎郎經聲中,長劍飛舞,又是作法,又是念念有詞,太後和別的妃子們都是一臉的嚴肅,隻有舒傾靈,也不知道這大色狼唧唧咕咕,念的是什麼,忍不住在心裏好笑。
終於,經過大半個時辰的頌經及儀式,國師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掌合什。
太後這才恭敬的上前,含笑瞧著祭台上仙氣飄飄的國師,含笑道:“國師,前日後,你說夜觀天相,說星相中出現一顆異樣的星辰,隻怕是咱們龍胤帝國,出現了什麼不該出現的人物,會對龍胤帝國造成危害,不知道,國師能不能將這人在什麼地方,是何方神聖算出來,也好讓我們除去這危害,讓龍胤帝國永享太平。”
國師點了點頭,輕輕一拂白色的僧衣,緩緩道:“太後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說到這時在,國師的臉上,忽然出現一抹猶豫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