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想了一想,道:“這件事情,我也隻是聽我的師父說過,說什麼一百年前,說有天夜裏,天上忽然掉下來一塊石頭,正好砸壞了相國寺的主殿裏的佛相,結果,我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的祖師父,那時候,他不過是一個一般的小僧人,無意中竟然發現,這塊石頭居然能照出人的過去未來,甚至,他還看到,自己日後做了主持,將相國寺發揚光大,於是,就用這塊石頭提練出一塊奇異的銅鏡,放在重新建好的主殿中,後來,那個小僧人,真的當了相國寺的主持,還將相國寺發揚光大,但是,不知為什麼,在那個僧人臨死前,卻讓人將這麵銅鏡放進山洞,還將後山設為相國寺的禁地,讓人常年看守不得隨意入內,至於,他為什麼要將這個放著銅鏡的山洞設為禁地,直到死也沒有說,不過,有人懷疑,可能是他是怕有人在這塊銅鏡中看到過去未來的事情,泄露了天機,引起天憤,所以這才麼做的。”
龍胤玨微微點頭,抬起頭來,瞧著國師,緩緩開口,道:“這塊銅鏡,真的能照出人的過去未來?”
國師想了一想,道:“其實,也不一定,因為,那裏被列為禁區後,一百多年來,漸漸被人忘掉,已經沒有人看守了,所以,後山成了一片荒林,也沒人記起這塊銅鏡,所以,我小時候,也常常和師兄弟們一起,偷偷進洞去玩,雖然,我確實看到過一些奇怪的景象,不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霧氣在山洞中長期淤積,產生了毒素,才讓人看到那些古怪的]”
龍胤玨皺眉,瞧著他緊張的問:“那你在鏡中看到了什麼?”一麵說著,不經意的握緊了背上的劍柄。
“哦,那時我還小,隱隱約約在鏡中見到我自己占在一座高的城樓上,樓下一片撕殺,大火把整個大地燃成一片紅色,不有一些古怪的黑影在空中飛來飛去,我也不知道那些是什麼”
龍胤玨鬆了一口氣,放開手中的劍柄,道:“你看到的就是這些?”
“是啊。”國師古怪的道,“是啊,難道剛才皇上進去,也看到過什麼了?”
龍胤玨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握住刀柄的手緩緩鬆開,向國師看了一眼。
“你們寺中,有沒關於這隻銅鏡的記載,半個時辰內,立即給我找來,不然,我繞不了你。”
國師也不知道,龍胤玨為什麼忽然關心起這隻銅鏡來,不過,他早就見識過龍胤玨的厲害了,可不敢違背他的意思,隻得讓人到藏經閣將閣中所有有關這隻銅鏡的記載的書找了過來。
龍胤玨看了大半夜,終於明白,原來,這隻銅鏡,隻有照出有緣人的過去未來,而且,也隻有當事人才會看到鏡中的事情,這就是說,他不用害怕,自己看到的事情,被別人看到。
想到這裏,龍胤玨鬆了一口氣,還好是這樣,不然,鏡中自已剛才看到的事情,讓別人看到,隻怕就不妙了。
龍胤玨想到自己在鏡中看到的畫麵,不禁皺眉,早知道如此,就不該將銅鏡砸碎,應該看看鏡中還會出現什麼畫麵。
龍胤玨想了一會,一拂長袖,回到舒傾靈的房間,一進房間,就見舒傾靈坐在床上愣愣發呆。
龍胤玨見到她蒼白的臉色,本來一肚子的火氣,忽然消於無形,坐在她的床頭,抬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緩緩道:“以後,別逃走了,我隻是想查清你的身份,不管你和那些刺客有沒有關係,我都不會要你的性命,當然,沒有關係最好。”
舒傾靈聽著龍胤玨的話,滿臉的疑惑,忽然想起鏡中看到的畫麵,照鏡中的畫麵來說,他及有可能就是殺死自己父母,又害死全村子裏人,那麼龍胤玨絕對和自己的前一世有什麼深仇大怨,可是,他為什麼會不認識自己,甚至不清楚不清楚自己的來曆,倒底是鏡中的景像出了問題,還是龍胤玨根本就在裝蒜。
想到剛才龍胤玨說,不管她是什麼身份,都不會傷害自己,可是,在那麵鏡子中,她分明看到,未天的某一天,自己死在龍胤玨的手中,一時,瞧著這個上折磨自己,卻又用一種古怪的方式愛著自己的男人,忍不住問道:“龍胤玨,你會殺了我嗎?”
龍胤玨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她會忽然問出這個問題,苦笑一聲,以她的罪名,早就該死了,可是,他為留她到現在,那是因為,他真的愛上這個女人了,希望她是能倍自己過一生的女你,不管她是什麼人,做過什麼,隻要能將她留在身邊,在權力和紛爭後靜下來時,能看到這個女人,他的心裏,也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
“朕說過,你的命是我的,就算要死,朕也不會讓你死在別的手中。”
舒傾靈一愣,原來,那鏡中看到的全是真的,總有一天,他會親手殺了自己。
想到這裏,舒傾靈心中散出一股說不出的失落感,同時,也有一抹惡念,時同在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