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倒是真的傳來了蕭逸飛成親的消,息隻是,讓舒傾靈始料不及的是,和蕭逸飛成親的人,卻不是碧月,而是當朝太傅,也就是龍胤玨為太子時的老師孫琛的獨女孫思浩。
蕭逸飛仍是當今狀元,聖上親點的紅人,孫思浩為太傅千金,男才女貌,佳偶難得,朝中上下,一片讚歎喝彩之聲。舒傾靈聽到這個消息,卻不禁惱怒,先不管蕭逸飛成親一事,匆匆趕到碧月所有的青樓,卻聽老鴇道:“碧月已經給人贖身,現在已經不在樓中。”
舒傾靈千般打聽,這才知道,碧月贖身後,暫時落腳在城西一間別院中。舒傾靈趕到別院,漆黑的房子裏,見到一身憔悴,已經不成人形的碧月,哪裏還有當日一身飄然出塵的花魅之風,此時,碧月身邊,隻有一名婢守著,不禁心中一陣難過,在床頭坐下,伸手握住碧月的手,難過的叫了一聲:“碧月姑娘,你沒事吧?”
碧月聽到舒傾靈的叫聲,緩緩睜開眼睛,天光黯然中,見到舒傾靈,心裏一陣難過,忽然,輕輕啜泣起來。“舒姑娘,你來了?”
舒傾靈輕輕點頭,瞧著三個月前,還是風姿綽約的女子,此時,卻是這般情形,又是憤怒,又是難過。“碧月姑娘,那個蕭逸飛,怎能如此無情無義,考上狀元,便棄你不顧。”
碧月彎起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中一片黯然無光,豪無光彩,已透出死氣。“要怪,隻能怪我碧月出生風塵,他如今是當今明中的紅人,如何肯娶我這樣一個風塵女子為妻,他肯為了贖身,購置這間別院,已經算是人至義盡了,我還能說什麼,我還能怨什麼?要怪,隻怪我太天真,太傻。”
碧月慘白憔,麵色無光,豪無光彩的眼眸中,卻透出一片深深的恨意,隻瞧得舒傾靈心中一陣銳痛,男人,難道都是如此,飛黃騰達,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拋卻相濡以沫的戀人,移情他娶。
當初,如果不是碧月,想他蕭逸飛有通天的本事,隻怕,也隻是一個濟濟無名之輩,如今高中,卻將一個對她至情至義的女子推向絕鏡。
舒傾靈冷笑,雖然,事不關已,可是,他決不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邊。
忽然,舒傾靈拉起碧月的手,一字一句的道:“碧月姑娘,太天真,太傻的人,不是你,是蕭逸飛,明日,就是蕭逸飛和太傅千金成婚的大好日子,你如此對你,如果,你就如此禿廢下去,縱然是死在這裏,也不會有人會在意,如果,你還想討回一個公道,那以,明日,就隨我去狀元府,送他一份大禮。”
碧月黯然的眸子,忽然亮了起來,在黑暗中閃閃發光,激動的握住舒傾靈的手,道:“舒姑娘,狀元府守衛森嚴,我一介女子,如何能進得去。”
舒傾靈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認真的道:“這個,你就放心吧,我說有辦法,就有辦法,對於這種無情無義的小人,若不送他一份驚世駭俗的大禮,如何對得住自己。”舒傾靈說著,忽然,站起身來,瞧著碧月道,“好了,聽你的婢女說,你已經有幾天沒吃飯了,先吃些東西,養足精神,明日,才叫那個負心無情的男人,知道,女人是不好惹的,想要就要,想丟就丟。”
忽然,站起身來,瞧著碧月道,“好了,聽你的婢女說,你已經有幾天沒吃飯了,先吃些東西,養足精神,明日,才叫那個負心無情的男人,知道,女人是不好惹的,想要就要,想丟就丟。”
舒傾靈回到皇宮。是夜,龍黎昕一回到皇宮,竟對狀元蕭逸飛和太傅千金兩人的婚事津津樂道起來。
“蕭逸飛風彩風流,溫文傅雅,太傅千金孫思碧,天生麗質,才貌雙全,果然是一對難得的碧人。”
舒傾靈聽著龍胤玨對二人的婚事讚不絕口,心中一股怒間盤桓而上,然而,經一事,長一智,和龍胤玨相處的這些日子中,她早就將龍胤玨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如果硬碰硬,隻會自己吃虧,反而是傍敲側擊,從中提點,反而會起到一定的作用。
當初,是她向龍胤玨推薦蕭逸飛,如今又是她說蕭逸飛的不是,隻怕自討沒趣,沉吟了半響,忽然,向龍胤玨笑道:“皇上日理萬機,勞心勞力,今日,難得有空,不如,讓臣妾說幾個故事,權當為皇上趣樂如何?”
舒傾靈雖然成為龍胤玨的皇後,可是,仍然難愛玩愛鬧的個性,難得這麼正經一回,龍胤玨點了點頭,坐直了身子,瞧著舒傾靈,饒有興趣的道:“皇後還會進故事,好啊,我也想聽聽,皇後想講什麼故事。”
舒傾靈見他一臉的認真,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情,忍俊不禁。“是你心裏,我舒傾靈是不是隻會罵人,不會做別的事了?”
龍胤玨哎呀一聲,無顧的聳了聳肩:“我可沒說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本來,還有些僵硬的氣氛,忽然因為這幾句插渾打科的玩笑話鬆懈下來,舒傾靈搖頭苦笑:“你這麼說,就是以為,我舒傾靈除了打架罵人和鬧事,無一事處,哎,咱們龍胤帝國的皇上,可真沒眼光,千挑萬選,竟然挑上我這號一無事處的人。哎,把我想成這樣,今天,我就非要講一個好聽故事,讓你知道,我舒傾靈,除了罵人,鬧事還有一項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