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穿花拂柳,來到龍胤玨的寢宮,平時,守衛森嚴的寢宮,今日卻出奇的安靜,除了幾名小宮女在打掃樹下的落花,舒傾靈竟沒有看到當職的太監。
無人通報,舒傾靈心中奇怪,轉過一道遊廊,來到龍胤玨平時休息的地方,卻聽房裏傳來一陣又一陣女子的申吟嬌笑聲。
舒傾靈心裏沒來由的一緊,加快腳步,來到門口,伸手一推,房門應手而開。
若大的大殿中,但見衣物淩亂,散落滿地,一路逶迤,到達房裏唯一張雕花的大床上。
絲帳低垂,在風中起落。
舒傾靈看清帳中的情形,腦中嗡的一聲響,一時,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絲帳衾裘中,人影綽綽,幾名女子的軀體,緊緊的纏著龍胤玨的高大的身軀,嫵媚入骨,嬌笑申吟,任由龍胤玨的大掌,滑過她們光滑白靜的肌膚。
“啊!”
舒傾靈一聲低呼,重創般般後退開。
震驚半響,終於,再也忍不住衝上去,伸出了手,卻沒有勇氣起掀起那低垂的絲帳。
仿佛有利器在心中狠狠進劃過,舒傾靈身子一顫,終於,再也忍不住嗚咽起來,厲聲喝道:“龍胤玨,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喉頭嗚咽。
龍胤玨冷笑一聲,抬起頭來,一頭漆黑的長發,散在芙蓉絲織的錦被上,修長的五指,漫不經心的劃過一名伏在胸口的嫵媚女子光潔的後背,懶懶的道:“我怎麼了,難道,你心裏有別的男人,我就不可以有別的女人。”
忽然,懶懶聲音變得淩厲起來:“舒傾靈,你別忘了,我才是當今的皇帝,你不過是我千千萬萬的女人中的其中一個,你有什麼資格說聯的不事,好了,你走吧,聯不想再看到你,永遠也不想再看到你。”
說著,不管驚呆的舒傾靈,竟和幾名女人,活色聲香的表演起來。
一陣陣申吟低喘的聲音,仿佛利器一般,刺進她的心裏。
舒傾靈幾乎沒有勇氣,再多看一眼,終於,狠狠的一咬牙齒,怒道:“龍胤玨,這是你說的,我希望你不要後悔。”
將心一橫,再不看龍胤玨一眼,步伐踉蹌,逃似的衝出門去。
龍胤身擁著一名絕色女子,思維卻沒有他的動作瘋狂,瞥見那抹衝出門去的瘦弱背影,心裏狠狠的痛了一下,但是,隨即在心裏冷笑,她不再乎你,你是一國之君,有什麼必要為一個不將自己放在心上,心裏穿在別的男人的女人傷心痛過。
龍胤玨,曾經沒有人可以傷害你,現在也一樣。他冷笑著,將漸漸溶化的心重新凍結起來,隻有這樣,他不會才痛,才不會受傷,身於皇宮,處於高位,感情永遠都是一個致辭命性的錯誤,他不會再錯下去了,再也不會了。
身於皇宮,處於高位,感情永遠都是一個致辭命性的錯誤,他不會再錯下去了,再也不會了。
“為什麼,他連她心裏放著別的男人也不許,他卻可以有無數的女人,她隻不過是她千千萬萬的女人中的一個,這就在古代王朝的殘酷事實嗎?”
舒傾靈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走向何方,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渾渾噩噩的向前走著,離開皇宮,來到一片花林中,竟也不知。一路上,雖然偶然遇上侍衛宮人,但是,主些人知道皇帝對這位皇後一向寬容,進出皇宮並沒有多少約束,前幾日皇帝為她還活活打死了幾名下人,見她渾渾噩噩的走著,竟無人敢攔。
就這樣,舒傾靈渾渾沉沉的踏著滿地淩亂的碎花,穿過一條花徑,隻見前方,遠遠的,隻見一名男子坐在湖邊,英挺的背影,竟有一種讓她前所未有的熟悉感覺。
“俊豪,是你,是你嗎?”
舒傾靈瞧著那個背影,心裏一震,幾乎想也沒想,撲了過去,一把抱住男子的身體,輕輕顫抖著將頭伏在他的背上,嗚咽道:“俊偉,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你一定不會丟下我不管,我出了車禍,你一定是有原因才不到醫院去看我,一定是的,對不對。”
舒傾靈心思恍惚,抱著那名男子,脫口叫出二十一世紀男友曾俊豪的名字。
和龍胤玨之間的戀情,她真的感到好累好沉重,隻有在二十一世紀,和男友曾俊偉在一起的每天每時,都充滿了輕鬆快樂,所以,為了能和他在一起,和他遠走高飛,她不惜色誘葉明鑒,卻也因此發生車禍,回到古代,和葉明鑒的前世龍胤玨相遇,知道無法回到曾經生活的時代,更不可能再見到曾俊豪,終於死心踏地的將身心交給龍胤玨,曾經那個深愛的身影,也逐漸在心中淡去。
可是,這幾日來的變故,和剛才刺激的畫麵,忽然讓她感到好累,好沉重,徒然間見到一個酷似曾俊豪的背影,幾乎是出於一種潛在的意識,竟情不自禁的緊緊抱住,隻想找到一個躲避風雨的避風港,暫時忘掉那些痛苦的事情。
那男子給她緊緊抱住,微微一愣,回過頭來,見到抱著自己女子痛苦的麵容,眼中掠過一陣慌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