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傾靈身影一震,腦子嗡的一聲響,抽出龍廷握在手中的手,失態的衝下舞,惶惑的尋覓,然後,遊目四顧,除了滿臉激動的觀眾,和雷動的掌聲,舒傾靈卻似什麼也聽不見,看不到,目光緊緊的瑣定那個人影消失的方向。
“是他嗎?不,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此時,隻怕他還和宮中新選的秀女尋歡作樂,如何可能想得起她這個下堂妻,哈哈,舒傾靈,你別傻了,你隻是她千千萬萬中的女人一個,他離了你,依然可以活得開心,你又何必固堅,退一步活闊天空,隻要一個轉身,就有更精彩的風景,你別傻了。”
舒傾靈在心裏這樣對自己說,可是,為何心裏仍然這樣痛,這樣難受,讓她隻想找一個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場。
終於,眼中煙霧凝結成水,一點點跌到,直到一雙結實有力的的胳膊,自身後將她緊緊抱住攬入一個結實而溫暖的胸膛。
“龍胤玨!”舒傾靈無意識的低喚。
“舒姑娘,是我!”醇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舒傾靈抬起頭來,望進一雙關切心痛的深眸。龍廷望著那張淚水光綴落的臉,心中升起一瞬間的軟情,緊摟緊她。
“我們的表演很功夫,走吧,很多客人都看著你呢。”
舒傾靈點了點頭,向那人影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隨龍廷進屋。
拉丁舞激情火熱的舞姿,將場中的氣氛拉到最高點,隨後,碧月趁著觀眾們熱情高漲,讓樂師們湊起了舒傾靈設計的恰恰音樂,一時,數千客人,及樓中的女子們一起,首尾相聯,跳起了簡單易學而激情明快的恬恬。
這一次,舒傾靈一舞成名,這一夜,風月樓成為京城中最熱鬧的地歡,歡呼聲,奇特的音樂,緊快的恬恬,不但將風月樓的名聲完全打響,連其他青樓的客人,姑娘,都被這種前未未有的熱況所吸引,來看熱鬧,忍不住和大家一起熱舞起來。
第二天,風月樓的名字,立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對那個帶著麵具,舞姿激情的女子,更是百般猜測。甚至有其他青樓的姑娘也來打聽,昨日的舞是什麼舞。碧月自然是笑而不語,三緘其口,喜孜孜的回去告訴舒傾靈,幾日來生意火爆,問她怎麼有這麼好的腦子,能想出如此轟動的來舞。|
不管碧月如何問,舒傾靈笑總是而不語,總不能給她說,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奇人,這是未來世界所流行的舞吧,隻是笑道:“我還有其他的不同舞,可以教給姑娘,比之古代單一的琴棋書畫,自然更能吸引客人的眼光。”甚至有設計,將古代的青樓,改造成一種古今結合的酒吧,迪吧一類的,提意一出,立即得到碧月的及力讚同,同時,嘖嘖稱歎,她腦子裏哪裏就有這麼多的想法。
兩個女子正在說得高興,忽然,一名小婢過來稟道:“劉老爺來了。”
碧月奇怪道:“不好,我光顧著高興,把時間忘了,雖然這幾日的生意不錯,可是,總的收入,加起來也才七八百銀子,還上欠款,還是不夠,這可如何是好。”雖然舞會讓風月樓掙足了人氣,不過,時間緊迫,兩天多下來,又有一天多時間用於準備,所以,離所需要的銀子,還是差著一大筆,碧月如何不急。
向舒傾靈望去,舒傾靈一笑,從軟榻上起身,理了理了衣襟,笑道:“讓我和去他談談。”
來到廳中,隻見劉姓的男子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坐在大廳中,見舒傾靈出來,冷冷瞟了她一眼,道:“怎麼,欠我們的帳準備好了?”
舒傾靈一笑,不慌不忙的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劉老爺說經我三天時間,如今,離三天時間還有三四個時辰,劉老爺是不是來得早了。”
“嗬嗬。”劉老爺粗眉一揚,拍案道,“如果拿得出來,終究是拿得出來的,早三個時辰,晚三個時辰,都是一樣,如果沒有,你們三個時辰內,還能湊齊幾千兩銀子來了不成?”
舒傾靈一仰頭,自信的道:“即然大家都是生意人,如果倒時候我們拿不出來,我們走人就是,不過,事先劉老他說的是三天,那就再給我們三個時辰。”
劉老爺見她說得肯定,一拍桌子,道:“好,如果三個時辰內,你們拿不出銀子來,對不起,我隻好不客氣了。”帶著一群打手,大搖大擺的闖出去,嚇走了不少客人。
碧月怒道:“太過份了,這些人,簡直就是仗勢欺人。”忽然,神情沮喪的道,“舒姑娘,隻有三個時辰,你讓我們上哪裏去湊齊這麼多銀子,我看,這樓真的是保不住了。”
舒傾靈揚起角,拍著她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不但可以湊足夠的銀子,便是三倍,三陪也不成問題。”
碧月目光一亮,又是黯,搖了搖頭,苦笑道:“舒姑娘別安慰我了,我們現有的銀子,已經是盡了所有的能力了,再不能多擠出一分錢來,更何況是幾百兩,我的朋友,也隻有青樓裏的人,昨日我們大占風頭,他們晚不可能出手相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