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石城的衛兵們趕來之前顏瞳早就跑得沒影了,他可不想被被別人誤會主郡老爺變成這個樣子和自己有關係。到那時候他非得被元老會派來的調查員給切片研究了。所以顏瞳這次果斷選擇了跑路。
“喂,你聽說了嗎?主郡老爺突然得了癲癇傻掉了。”
“別胡說,主郡老爺身體好著呢,每天有那麼多名貴的滋補品滋潤著。”
“我還聽說主郡老爺是被一個巫女施了妖法,那妖法可厲害了。”
……
街頭上流言蜚語滿天飛,人們談論最多的就是他們的主郡老爺瘋了。
主郡老爺瘋了,那麼武道會還要繼續麼?那是當然,主郡瘋了頂多再換一個過來就是了,武道會可是三百多年來的傳統,一年都沒有間斷過。哪怕是在最艱難的戰爭年代也沒有。就算是天塌下來,武道會還是必須如期舉行。
當第二天武道會重新開場,角鬥場裏也的確和昨天有了些變化。狂躁暴力的人們安靜下來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安安穩穩地嗑著瓜子喝著茶聊著天,好像昨天掐在一起想要弄死對方的不是他們一樣。
今天的人們除了比賽的內容之外,又多了一個主郡老爺為何瘋掉的談資。
除此之外,昨天發生的暴力事件並沒有對人們產生多少影響。
高塔上的擴音海螺裏又傳來了主郡副手的聲音。
“昨天由於發生了一些特殊事件,武道會大賽被迫中止。今天我們將大賽重啟,希望大家保持理智,文明觀賽。”
“嗚~”戰鬥號角再次吹起。大賽終於進入了該有的正常軌道。
盡管淘汰賽不是血祭,但還是很殘酷。站在圍牆外觀賽的顏瞳看著一個個滿身是血,又或者斷胳膊斷腿的失敗者被台下場地,對於這些人來說,他們在武道會上留下的隻有鮮血還有終身的遺憾。
顏瞳看著從身邊抬走的傷員們,他似乎越來越反感這樣的血腥殘忍的傳統以及這種冷酷的時代現狀。但是他現在無力改變,他沒有能力和一個時代或者和傳統戰鬥。
老牛黒叔因為是個開化的妖獸所以一般同級別的人類武者或修士根本不能把他怎麼樣,他就憑借著狂化後獲得的超強防禦力頂住了一個火係修士的大招,隨即黒叔就貼身將這個修士扔出了場外。可以說,黒叔贏得很輕鬆。
可是眼下寅虎就沒有黒叔這麼走運了,寅虎從地上爬了起來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長劍又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這個小子很不走運地在第一場晉級賽中遇到了一個使用一整顆大樹做武器的蠻力武者。對於使用靈巧輕劍的寅虎來說自己被這個隻使用蠻力的武者給完全克製了。
兩人的技巧處於同一個層次上,但是蠻力武者的力量卻遠遠超過寅虎,盡管寅虎的攻擊很迅速,但是蠻力武者緊緊依靠以傷換傷的方法就將一直處於進攻勢頭的寅虎打得幾乎快要落敗。往往寅虎近身刺其一劍,就會被蠻力武者掄起的大樹給倫飛一次。幾個回合下來,寅虎身上的傷可比蠻力武者重的多。
顏瞳看著正在場中對峙的寅虎大喊道:“你必須改變策略,以傷換傷對你很不利!”
蠻力武者隻是使用純碎的蠻力就將寅虎逼到了角落裏,疲於應付的寅虎根本就沒法顧及場外的顏瞳在說些什麼,他剛往旁邊跳開,那顆帶著巨大衝擊力的樹幹就砸到了地麵。
觀眾們驚呼一聲,也為寅虎捏了把汗,要是被剛才那招擊中,那這個小夥子就成一灘爛泥了。
鏖戰使得寅虎的體力正在快速的流失,他握著長劍的手正在顫抖,整個劍鋒也在抖動。他看向高塔上那個計時用的巨大沙漏。沙漏裏還剩下一半的沙子,這麼拖下去自己肯定會被拖死。
蠻力武者殘忍地笑著將大樹從砸出的大坑裏拔出扛到了肩膀上。“小子,不行了吧。你連劍都快握不住了,你怎麼贏我?認輸吧。”
寅虎不服輸地看著手裏長劍正在抖動著的劍鋒暗道:“你是在害怕嗎?做為我的武器,我不準許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