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卡林鎮的小道上,夜寒冰打著個燈籠走在前頭,身後是那個智商二百五的倔驢小子正拉著板車,板車上仍是那用竹席裹著的‘屍體’。
“喂!我說老板,你這麼讓我拉著個屍體跟著你跑來跑去不太講究吧?我怎麼聞著他好像發臭了?你不會有戀屍癖吧?”驢子開口道。
夜寒冰頭也不回道:“那是這個鎮子裏的魚腥味。”
夜寒冰突然轉過頭在黑暗中將燈籠照著自己陰暗的臉笑道:“你看我像是有戀屍癖的人嗎?嘿嘿嘿~”
驢子撇陪撇嘴不削地自顧自地往前走去。“就你這模樣還想嚇唬人麼?嫩著你!想我本大爺什麼陣勢的死人,變態沒見過。告訴你,我可是挖過皇家陵園的兼職摸金者!嘿嘿,嚇倒你了吧,想當年我可是挖了皇帝老兒他曾曾曾祖父的墳,裏麵有個守墓的陪葬墓衛就和你這幅嘴臉一個模樣,不還是被我給削了一頓就老實了。所以說,那些無知的官老爺,隻知道我年輕不懂事的時候偷蘿卜那些破事,居然讓我在通緝榜的排名掉到了二百五十位。光是我從陵墓裏挖出了那幾件寶貝最起碼能夠進通緝榜前三甲了!真是豈有此理!”
夜寒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正自顧自在前麵一邊拉著板車一邊抱怨著的驢子,他立刻掏出了那個全國通緝令卷軸在上麵用筆修改了一下,他將那排名二百五的字樣劃掉,在上麵加了紅色的‘特級通緝犯’五個字。還畫了個五角星做為著重符號標記著。
夜寒冰暗自竊喜:“那個挖皇陵的家夥終於找到了,這可是遺留了十年的懸案呐!國寶原來就在這個二百五身上。這下我可又要立功了。”
走在前麵的驢子轉過頭看著暗自竊喜的夜寒冰道:“我怎麼看你這麼高興呢!快跟上,我可是餓得快拉不動車了,要是我餓倒下了,你自己來背這個死人頭。”
夜寒冰立刻恢複了平靜,他趕了上去。
和這個死氣沉沉的鎮子不同的是,夜晚的港口邊卻是燈火通明,不時地傳來人們飲酒作樂的聲音。
‘鯨魚’酒館的門口掛著一個偌大的鯨魚骨頭。裏麵不時地傳來摔酒瓶和打架鬥毆的聲音。
驢子變成了人形模樣跟在夜寒冰身後走向酒館的門口。呯!酒館的門被砸開一個醉漢被扔了出來,醉漢像一個肉球從夜寒冰身邊滾過,一直滾進了酒館外喂牲口馬匹的水槽裏。隨即酒館內傳來了一陣哄笑聲。
對於這種情況兩人也是見怪不怪。都知道這個大陸上民風彪悍,尤其是在喝醉酒之後。兩人推門走進酒館,頓時一陣酒精味混夾著汗臭味充斥在空氣中。
人們正在為剛才把醉漢扔出大門的壯漢歡呼。夜寒冰和驢子坐到了吧台前,掃視了一下周圍。
驢子小聲道:“乖乖,你帶我來的是什麼鳥地方,光銅衣等級的武者和修士就有五個,黑袍更是一摞一大把。你就不怕被他們給吃嘍?你身上那一錠紫金可給我收好嘍,那是我的報酬。”
夜寒冰眯眼笑道:“怎麼?怕了?不光是銅衣,還有銀衣呢。你看樓梯下角落的那兩個。”
夜寒冰瞥向那個角落裏,角落裏那兩個銀衣級別的家夥氣息影藏得很好。要不是夜寒冰的實力,這個屋子裏恐怕沒人能注意到這兩個人的存在。光是看外形這兩個一男一女穿著打敗像是雙胞胎一樣,長得雖說不像,但是氣息卻驚人的相似。隻是他們的身上蓋著黑鬥篷,看不出他們是武者還是修士。
胡子拉紮的酒保擦著水桶一樣的酒杯操著粗嗓門問道:“喝點什麼?”
驢子好像經常在這種地方混一樣,他熟門熟路道:“給我來一杯帶靈蛇膽汁和蝕骨草毒汁的醉千裏,我要好好麻痹一下自己的舌頭和神經。至於他麼……”
驢子瞥向看起來有些靦腆的夜寒冰,隨後道:“給我們這位靦腆的初哥來杯牛奶就行了。”
出於職業毛病,夜寒冰自從踏進這扇門起就一直在觀察周圍的一切。門口的胖子正吃著過了期的三明治,麵包已經發黑,火腿上還有一條白色的蟲子在蠕動。酒吧裏有十二個女人,三十五個男人,還有一個是人妖。而最紮眼的那個肆無忌憚露著貓尾巴的貓妖女人。
為什麼這麼紮眼呢?據夜寒冰精準的目測,這個穿著破爛紅色武者開叉長裙,身上披著黑色鬥篷的貓女最起碼有e!總算遇到一個有資本的女人。夜寒冰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唉,都怪自己的觀察力太入微了,真是沒辦法。這個毛病想改也改不了了。
夜寒冰順手拿起手邊裝著牛奶的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眼睛仍死死地盯著那個性感貓妖女子的胸口。
驢子的腦袋悄悄湊了過來,他順著夜寒冰發愣眼神的方向望去,隨口問道:“牛奶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