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瞳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麵前有些激動的少年。
“你是?”
寅虎原本已經準備好一大堆說辭準備趁機狠狠批判一下這個有傷風化的老姐,可是他被這個長著曉雪模樣的家夥這麼一反問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別鬧啦,姐。你一眨眼怎麼穿成這樣了?趕緊把衣服換回來!可不能便宜了這裏的牲口。”寅虎一邊說一邊將行禮拿了過來給顏瞳披上了一條毛毯遮擋了一下暴露的部位,還警惕地瞥了瞥酒館裏正眼冒精光不懷好意的客人們。
寅虎:“這裏是你的行禮。你先把衣服換回來再說。要是父親知道了我沒把你看好,讓你穿成這樣在外麵丟人現眼的話他老人家一定會先拿我試問。”
在寅虎的催促下顏瞳被趕進了女廁,寅虎拔出腰間的長劍像衛兵一樣矗立在女廁門外,任何人都別想進入這門一步,哪怕是過來上廁所的女士也不行。雖然這種變態行為遭到了眾人的唾棄,但是寅虎仍滿不在乎地履行著職責。
廁所裏顏瞳正想著從曉雪的行禮裏找幾件男士的衣物,可是翻了一陣子,隻見女士的換洗衣物。顏瞳從行禮包裹的最深處找到了一個用黑色布匹精心包裹著的衣物,那裏麵是一套樸素並帶著不少補丁的武者練功服。那是曉雪精心收藏的藏品,是顏瞳以前穿破掉的衣物,在曉雪的巧手下,這件衣物上的破洞都已經被精致的針線給縫上了。
顏瞳手裏拿著這衣物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些以前在柴房練功的片段閃過顏瞳的眼前,他記得他正在一個院子裏穿著這補丁衣服赤手空拳地打著木樁,而他身旁就是那個記憶中的女孩,女孩正調皮地將自己的模樣用炭筆畫到潔白的牆麵上。這些記憶也隻是從腦中一閃而過,並沒有給顏瞳更多的提示。
顏瞳在行禮中找來找去也隻找到這一套男士的衣物,他無奈地脫下了舞姬裙裝,換上了這原本就屬於他的練功服。
將腰間的綁帶紮緊後顏瞳活動了一下筋骨走出女廁。
寅虎轉過頭道:“這次換衣服動作倒是挺快的嘛,我記得你以前需要一盞茶的時間……”
當寅虎轉過頭看見麵前這個姐姐正穿著顏瞳以前的練功服後他也是吃了一驚。
寅虎:“姐,你這是……”
顏瞳滿意地拍了拍寅虎的肩膀道:“蠻合身的,穿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謝謝你的衣服,改天還你。”
寅虎有些擔心地看著自己姐姐的背影默默道:“姐,其實你沒必要這樣折磨自己的。我們會找到他的,一定會的。”
顏瞳換完衣服走出來後就看見一旁有三個鬼鬼祟祟的家夥一直在盯著自己看。那眼神裏滿是恐懼,還有心虛,好像眼前的三人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顏瞳剛想上前問個明白。顏瞳:“那個……你們三位有事麼?”
隻見紅炎他們三人立刻擺出一副可憐樣哭喊地懇求道:“我們錯了,我們不該把你的首飾當了換酒喝的……”
顏瞳一臉莫名其妙:“啥?”
三人:“還有,還有,我們不該說你克扣工錢,不給飯吃的。那些都是胡話。”
一臉迷糊的顏瞳不知道這三個奇怪的人在說些什麼,隻覺得他們好像虧欠自己很多的樣子。顏瞳剛好沒帶錢,正缺個買單付賬的。顏瞳試探性地問道:“我餓了。沒帶錢。誰付賬?”
對於眼前這女人這麼簡潔明了的話語三人頓時沉默了,三人膽怯地轉過頭看向賬台的方向,剛才曉雪那個手鐲已經被他們揮霍了幹淨,他們哪來的餘錢付賬呀~
與此同時,大街上曉雪和藍靈兒正像兩隻示威的貓咪一樣正互不相讓。殊不知一群別有用心之人已經在一點點地接近中。
藍靈兒正雙手抱在胸前試圖通過啟用祈願之力入侵曉雪的精神世界。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從出身之時就百試百靈的祈願之力現在居然在這個女人麵前失效了,這幾乎讓藍靈兒抓狂。同樣,曉雪在藍靈兒麵前居然連拳頭都捏不住,全身的力量像是被抽空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