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倩愣了一下。
女人對於首飾,是很敏感的。
看到這個暗紅色天鵝絨的錦盒,她隱約有些預感,半天沒有打開。
“展小姐,不打算看看麼?”管事微笑著。
展倩嘴角笑了笑,一點一點地打開盒子,不出意外,裏麵一枚鑽戒躺在裏麵。
“……”展倩愣住了。
就算之前有預感。
但看到是真的戒指,她還是半天都沒有說話了。“這是少爺讓我去找人定掉的戒指。”管事解說道,“就是在你們從極光島回來後,他交待我去訂的,前幾天展小姐和少爺好像又吵架了。所以這求婚的事,便又擔擱下了,我問少爺要不要去將訂的戒指拿回
來,但少爺還是讓我去拿回來了。”
展倩緩緩抬起臉,“裴歐,他……”
“對,少爺是準備跟展小姐求婚的。”管事說,“看到展小姐在極光島搶到了新娘花束,他不想讓展小姐失望吧,盡管少爺之前也沒有想過結婚。”
展倩眼睛紅了起來。
所以,聽到她特地解釋說,那花根本不是她主動去搶的,他才會那麼生氣?
“不過。”管事似乎又覺奇怪,“前幾天少爺和展小姐去‘龍月閣’吃飯時,他帶了戒指過去,不過後麵是發生了什麼事麼?婚沒求成?少爺那天回來的時候又把戒指帶回來了。”
“……”
展倩沒說話。
想起那天裴歐說給她過新曆的生日,說會給她一個驚喜,他帶著花以及她最愛吃的蛋糕……結果最後給莫珩瑾一鬧,不歡而散。
展倩看著手裏的戒指,有些晦澀地笑笑,“對,在‘龍月閣’那天,是發生了一些事……”
“不過應該解決了吧?”管事問,“早上少爺打電話讓我把戒指交給展小姐時,心情聽起來,是不錯,起碼他這一趟去南非應該沒有帶著沉重的心情。”
最起碼是跟展倩和好後,才走的,管事聽得出來。
“對,沒事了。”展倩點點頭,吸了吸鼻子,“他說讓我過來一趟,有東西要給我,我隻是沒想到……是戒指,他,竟然真的打算跟我求婚。”
“少爺可能不會凡事說出口,但他是行動派。”管事說。
展倩看著眼前的戒指,裴歐原本打算向她求婚的戒指,心情久久難以平複下來,鑽石上的光,象征著婚約的神聖之光,照耀著她模糊的眼睛。
昨晚她跟他提起前,她還覺得難以說出口,覺得求婚這種事對裴歐來講太遙遠了。
就算他們結婚,估記也是在裴展兩家的壓力下結婚,不會有所謂的求婚……
他竟背著她準備了戒指。
管事見她不說話,“展小姐,你的意思呢?會收下吧?”
展倩蓋上了盒子,帶起一個笑容,“當然,我總不能辜負了他苦心準備一切。”
“那就好。”
“但我現在不會戴上。”展倩站了起來,“我等他回來,親自跟我求婚的時候為我戴上。”
管事眉眼展了開來了,“相信,很快會就會到那一天。”
之後,展倩被他們留在‘半月湖’吃飯,這是她第一個來裴歐的私人別墅。
當晚,她躺在裴歐的臥室裏,躺在他的床上,看著也許平常裴歐也會看著的天花板,嘴上一直帶著微笑,被子,床單,地麵,周圍的一切一切,似乎都帶著裴歐熟悉的氣息。
躺在裴歐的床上,他的氣息從四麵包圍了她,就像他的環抱。
枕頭,放著那個戒指盒,打開著。
展倩微笑著,“裴歐,我等你回來,等你回來跟我求婚,對我那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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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安夏兒返回k大畢業考試的這一天,lulu剛好也發燒生病了。
“要不我不考了,我現在就回去。”電話裏安夏兒對陸白說,“怎麼我一走,lulu就不舒服了,不行,我放心不行。”
“你冷靜一點。”陸白說,“家裏有我,你錯過這次考試又得拖到明年,我可不想以後都聽到你在我耳邊念叨著你還沒畢業,是我娶了你耽誤了你的學業。”
“可是,lulu她……”
“已經請醫生過來了。”陸白看著兒童床上已經安穩睡下的女兒,用平和的聲音說,“問題不大,就是小孩子普通的一些病例,家裏下人多,能把她照顧她。”
“啊,我可憐的女兒。”安夏兒聲音帶著哭腔,“她還沒怎麼生過病呢,這次生病我竟不在她身邊,我難過……”
陸白笑了,“你如果掛科了,可憐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