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璐翻來覆去睡了一會兒,硬是沒睡著。
她覺得憋屈。
可是又不上來她該怪誰。
鳳擎有錯嗎?他沒錯,他以為自己就是前世情人,所以對她,對她各種溫柔,對她甜言蜜語。
她呢,她有錯嗎?她沒錯啊,她一直防著,防著再防著。
可心底到底也會有期待,自己會不會真的就是他的那個人。
但造化弄人,她不是。
她防著了她沒愛到非他不到,也沒有悲傷痛苦。
卻心底空了一大塊,那麼好的夫君沒了就沒了,不難受是假的。
那個女人有錯嗎,沒有,最沒有錯的應該就是她,她夫君因為認錯了人,而被玷汙了。
想來她心裏更難受。
他們原本就是相親相愛,刻骨銘心的一對。
誰也沒錯,可她就是憋屈!
這種沒法找人出氣,沒法恨誰的感覺太憋屈了。
她唯一覺得鳳擎討厭的就是,他信誓旦旦自己就是他的前世情人,他那麼肯定,那麼認定,那麼真像回事。
結果前世情人一出現,就把所有的肯定當成屁了。
她走,他甚至留都沒有留一下。
樣子也要做一下吧,好歹表現一下愧疚,對不起吧。
沒有啊,操蛋的鳳擎!
顧白璐坐了起來,阿蘿在旁邊已經睡得很熟了,發出的鼾聲。
顧白璐笑了笑,幸好,她還有阿蘿,不管發生什麼,她都會在她身邊。
她下了床,給阿蘿蓋好被子,披了件披風出了門。
睡不著,那就修煉吧。
準備去後花園修煉來著,卻在經過回廊的時候聽見了顧宗雄和葉雲梳的對話。
“那個廢物回來了,她做恣王妃做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回府,會不會是讓她知道了顧府地契的事?”葉雲梳的話飄進了她的耳朵裏。
雖然這裏離他們的廂房還蠻遠,可是抵不過她現在耳聰目明。
“她怎麼會知道,她要知道早吵著要了。”
“老爺,不管怎麼著,明我們一定要去官府把地契給改了名字,免得夜長夢多。”
“我當然知道,但是這白帝城都是恣王的,地契改名字一進官府,那些人還不得報到恣王那裏去。”
“我覺得這次她半夜回家定是跟恣王鬧別扭了,明我們就去,鬧別扭的時候恣王肯定不會來管她。”
“先睡吧,明探探她口風再。”
顧白璐掏了掏耳朵,難怪她覺得這顧府是自己的,原來顧府的地契一直沒改過名字。
對了,外祖死的時候,府裏一應都轉到的是娘親的名下。
娘親就她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是她的!
顧白璐勾了勾唇,找到後花園一棵樹下,認真修煉起來。
雖然她的道術升級了,但是真的還很水,隻能看清一般人的心思,稍微靈力高點兒的,不是看不清楚,就是完全懵逼。
她要強大才行。
還好就算在鳳擎身邊,她也沒有放棄自己成長。
顧白璐在樹下修煉,等她再睜開眼,外麵是一片豔陽。
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她心情這麼不好,還這麼豔陽高照,好歹來點配合她意境的啊,下下雨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