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藥丸怎麼做出來的,但確實沐薇吃了有用,至少夜晚不難受了。
陸焚影的力氣大,淺兒不敢再反抗,隻是低著頭一個勁地求放過。
陸焚影給她消完毒,上好藥,再纏上紗布,這才發現這道姑的聲音已經沒了。
他放開她,她便朝一邊倒下去,整個人倒在榻上,竟然哭到睡著了?
即使是睡著的時候,她也是將的身子縮成一團,跟一隻瘦弱的幼崽一般。
臉上還掛著兩行淚痕。
陸焚影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姑難道皈依之前受過什麼重大的傷害?
可就算是受了傷害,為什麼是怕自己?
他皺了皺眉,她這樣子,不得不讓他想到陌淺兒,那該死的侍婢,也不知道人跑哪裏去了。
“徒兒!”一道聲音闖進來,打斷了陸焚影的思緒。
顧白璐衝進來,將淺兒抱在懷裏,看見她手上的傷,還有臉上的擦破皮,很憤怒地看向陸焚影:“太子,貧尼帶著徒兒進府裏來給您製藥,您就是這麼對待我們的?”
陸焚影冷著臉道:“本宮可沒那閑情欺負你徒弟。”
“什麼都沒做?我好好的徒兒來給你們送藥,現在臉上是傷,手上也是傷!你給個解釋。”
“你自己問她。”陸焚影坐回了圈椅裏。
他也很氣悶,道姑的樣子讓他想起了陌淺兒,那個該死的女人,他給了她那麼高的地位和體麵,她卻逃離了他。
他真的是猛獸嗎,為什麼這些人都這麼怕他?
“太子,既然你是這樣的態度,那我們也不會再做藥。”顧白璐抱起淺兒,放了狠話。
也怪她太心急,想讓淺兒能麵對自己的恐懼,卻不知道,淺兒的恐懼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來的路上,紅狼了淺兒拿針紮自己,就像瘋了一樣。
這是心裏疾病,淺兒已經因為陸焚影有了自虐傾向,她不該讓一個病人自己來麵對,她錯了。
搞不好,以後淺兒永遠都會陷在深深的恐懼裏,永遠走不出來了。
她不能怪淺兒沒用,沒有經曆過那種虐待的人,不會知道那種虐待有多摧殘人的意誌。
“你敢。”陸焚影眸光狠戾地看向她,瞬間迸出了殺意。
顧白璐輕嗬一笑:“那你就試試我敢不敢。”
陸焚影起了殺意,若是平時,誰這樣跟他話,他早下手了。
可是現在他知道不能,她們掌握著能醫治沐薇的藥,她們現在不能死。
“別想著將我們軟禁或者怎麼樣,我徒兒怕你已經怕到根本不能再做藥,我嘛,我是情願死也不會被你們虐待,太子別得不償失。”
顧白璐抱著淺兒出了門。
但願淺兒能撐過這一波,隻要撐過去,還有希望。
千萬不要陷在裏麵出不來了。
她著急回到西院,看看淺兒的情況,不管用什麼方法,得先把她從恐懼裏拖出來。
紅狼想去攔,陸焚影抬了抬:“不用追了。”
紅狼走過來:“這個女人太狂了。”
“她有狂的資本,本宮覺得她不是什麼道姑那麼簡單。”陸焚影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臉部輪廓,抬頭問紅狼:“本宮長得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