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璐迷茫地看向鳳擎，鳳擎握住她的手，將兒子抱著轉身離去。
顧白璐回頭看了眼師父：“師父，要不跟我們回白帝城吧。”
師父背過身去，理都不理她。
顧白璐直到回到船上還一頭霧水：“兒砸，我師父到底是什麼人物，他其實對我一直很好，教導了我很多……”
“能把您和父母弄得轉世的，整個宇宙裏還能有誰。”鳳太子覺得自己母親智商自從生了自己後就有些不在線。
他都這樣提示了，她還在問自己師父是誰。
顧白璐倒不是智商跟不上，而是……
她覺得應該不帶這樣吧。
她的師父怎麼可能會是……那個……
她受這麼多苦都是師父所賜？
顧白璐窩進鳳擎的懷裏：“夫君，兒砸的肯定不是真的，師父才舍不得害我呢。”
要是師父在聽見了，一定要強調，這是為了修行！
鳳擎拍了拍她的後背：“他若真是這樣，弄死他好了。”
顧白璐哇地一下哭了出來：“是不是你也認為是他幹的。”
鳳擎不忍她傷心，隻能安慰道：“事有因果，一切都過去了，乖，不哭了。”
顧白璐是真傷心了。
從兒子與師父的對話中，她其實就猜到了什麼，隻是她不願意相信，所以一直裝做想不明白。
她最敬愛的師父，卻是……卻是一直以為給予她折磨苦難的人，這個事實讓她如何去接受。
其實現在想想，如果師父隻是顧家的祖父，隻是一個人類，是她當初到人間來遇到的一個人，受她教化而得到了仙術的人……那她在宮崖受地獄之火的時候，他做為一個人類又怎麼可能到宮崖去救她。
就連孤雲鏡當時都沒法排除眾議救她，隻能一劍射穿她來保住她將要灰飛煙滅的靈魂。
可是師父和父母卻做到了。
顧父顧母隻是師父在人間的侍衛啊，他們怎麼能做到的。
因為他們有高於宮崖的權利，而她隻是剛剛才想明白。
“為什麼啊，為什麼他要這麼做，這樣操縱別人玩弄別人很好玩嗎？”顧白璐像個孩子一樣窩在鳳擎的懷裏，問的話真又氣憤。
鳳擎撫著她的後背安慰她：“都是我連累的你，他針對的應該是我。”
“你又有什麼錯……他們設定你隻能與我孕育地之子，這本來就是他們的詭計，你又錯在哪裏了！”
“錯在動了真情。”鳳太子在一旁冷靜地道：“身為帝，在六界之首，因為動了真情無視道旨意放過了人間，讓人間現在混亂一片，人間靈力早該收回去的……”
“而且，因為動了真情，他讓其他各界看到了他的弱點，對他起了異心，這就是身為帝犯的最大的錯。”
顧白璐扯了扯嘴角，想辯解些什麼，卻也辯解不出來。
身為帝動了真感情，那她身上也是有罪的。
但她能理直氣壯的，身為帝憑什麼不能動真感情嗎？
不能，她知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