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芳抿了口西瓜汁,繼續著剛才的話題。“要說沙總,這還要從我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大二的時候正值我們學校校慶60周年,學校請到了已經資產過億的沙總——作為校友代表——來跟我們分享學習經驗。校慶結束後,沙總捐了50萬來資助我們學校的困難學生。”
說著又喝了口飲料,看著梁博說道:“不知道你是否記得?我高中的時候爸爸得癌症,那時候學校還組織了募捐。”
“哦,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梁博略有所思地回應道。
“後來我爸爸還是過世了。之後我是靠學校的助學金才完成大學學業的,我就是沙總資助困難學生之一,再後來,學校組織我們幾個被資助的同學和沙總一次單獨的見麵機會。”趙清芳說著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
“我記得那次是第二次見沙總,他侃侃而談,講述著自己從貧困家庭走出來,如何通過努力從萬裏選一的高考脫穎而出,如何從體製內跳出,如何下海經商,又經曆了多少曲折才有今天的成就,要我們好好學習、腳踏實地。那天開始沙總就是我的榜樣,我曾想著我以後找男朋友就要找這樣有思想、有抱負的有為青年。”
“然後呢?”張華鋒好奇地問道。
“然後我大學畢業找工作,恰巧沙總公司招秘書,我就去應聘並順利地被錄取啦。當時我們隻是很普通的上下級關係,因為是校友,我又是被沙總資助過的人,所以沙總對我格外地照顧,我也非常努力地工作。”
“一年後我們公司財務出現嚴重的賬務錯誤,由於我是財務管理科班出身,沙總又信任我,所以他把我一個職場新人調到了財務部,實習了3個月後,便提到做財務副經理。當時可能是有些人眼紅,在背地裏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說我調到財務部是因為跟沙總有不正當關係。而沙總的老婆是家庭主婦,輕信了這樣的是非。”
“再然後呢?”張華峰似好奇心被點燃了一般。
“再後來,沙總老婆就跑到公司質問我,我當時就跟她解釋的一清二楚,奈何她可能本身缺乏安全感,又特別地敏感,對我說的話也半信半疑。”
趙清芳又繼續回憶。“再後來,大概是10年吧,我媽媽檢查出了胃癌,醫生建議馬上做手術,需要一大筆的費用。那會我才畢業兩年,根本沒什麼積蓄,沒辦法,到處找親戚借錢,可是沒一個親戚願意借給我。我走投無路,就想到了沙總,那筆錢對當時的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可沒想到沙總很爽快地答應啦。說實話,那時候我確實很感動,也動過心,我爸爸過世得比較早,那種成熟穩重的男人對於我來說有種天生的吸引力。”
“那後來怎樣啦?”張華鋒興趣盎然。
“後來,其實我也曾經有想過我們會發生什麼,但是沙總對我說,他是喜歡我,可是這種感覺也止於單純的喜歡。他曾經有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兒,5歲的時候因病去世了,所以看到我有種想要保護的感覺,他說他不會破壞這種純潔無私的感情,那時候我就更加尊敬他啦。”
“那就是你們什麼都沒發生!”張華鋒樂不可支,轉而又疑惑地問道,“那他老婆怎麼說抓奸了你們呢?”
“哎,說起來那次也怪我,那是有一次沙總在他辦公室問我媽媽情況,當時我心裏也比較難受,又正好有人來關心,說著說著就沒忍住哭了,沙總給我擦眼淚的時候,正巧他老婆走進來了,然後就再次誤會啦。”
“沒去解釋下嗎?”梁博問道。
“我跟她解釋了,她就隻會一味的罵我狐狸精,甚至動手打我。沙總當時就攔住了,於是她就更加堅定我們的不正當關係。”趙清芳轉而說道,
“其實沙總老婆本質不壞,聽沙總說她年輕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女兒過世後就一直在家照顧兒子,可能是沒有接觸外麵的世界吧,跟不上社會的發展,每天隻會聽別人談論婚姻出軌的話題,所以她會比別的女人有更多的不安全感吧。開始她對沙總還隻是尋根問底,到後來,隻要沙總跟別的女人說話,就會被疑有不正當關係。沙總疲於應付,因為確實疲憊了,慢慢地就冷落了她,然後關係就越來越僵,鬧到現在這樣啦。”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張華鋒感歎道,“那你們沙總好冤啊!就這樣被一直誤會。”
“是啊,沙總在那樣的情況下還沒有離婚,堅持著自己那份家庭責任,我真的是很敬佩他。”趙清芳欣賞地說道。
“他老婆這樣,他兒子不明事理嗎?”梁博問道。
“唉,沙總的兒子是他老婆帶大的,可能之前失去過一個女兒,所以對這個兒子特別地溺愛,兒子說什麼就是什麼。”趙清芳似有抱怨地說道,“到現在30來歲了還是遊手好閑,隻愛賭博和泡妞,公司也不去了,他就指望著他爸媽離婚分家產,他好拿錢去揮霍。所以沙總不願意離婚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不希望自己辛苦打下的公司就這樣斷送在兒子手上啦。”
“哎。。你這麼說,感覺48床好可憐啊。錢是有了,可是家人卻是這樣,住院了家人也不關心,他兒子也就來過兩次吧。”張華鋒還有疑惑,又問道:“欸,對了,那你們啥關係沒有,咋還繪聲繪色地傳言你們都有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