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鋒走後,梁博還是有些不放心,特意往2號病床那邊望了一下,看著還是挺安靜的,想著自己可能是多慮了,便回醫生辦公室開醫囑了。
大概十分鍾後,梁博隱約聽到一陣喧鬧聲,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梁博第一時間站起來,跑出辦公室,遠處隱約可見一個高大的男人肩上正扛著一個什麼東西正在被人追趕。梁博跑近一看,正是剛才碰到的那一男一女,男人正扛著一台小型攝像機,而那個女人則拿著話筒,正在被謝爸爸驅趕。
謝爸爸邊趕邊說道:“你們不懂不要瞎報道,趕緊給我走。”
“謝先生,您不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就是說您的兒子確實是把死者的子宮切了,然後由於手術失誤保不住病人的性命,最後死者家屬惱羞成怒砍傷您的兒子,對嗎?”女人不理追趕,繼續發問。
“你什麼意思啊?病人死了跟我兒子有什麼關係啊?”謝媽媽氣憤地說道。旁邊站著的謝玲玲也跟在一旁幫襯著媽媽道:“你們這些記者什麼人啊,不懂不要亂說好嗎?明明這事跟我哥哥沒有關係。”
“原來你們是記者啊!”梁博趕緊跑過去,恍然大悟地說道,“麻煩你們趕緊出去吧,這裏是醫院,病人是需要休息,不適合你們現在來采訪。”
女記者見梁博穿著白大褂,逮到一個機會不放過,伺機拿著話筒朝梁博問道:“你是裏麵被砍醫生謝鵬飛的同事吧,請問下你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的經過嗎?聽說被砍的醫生隻是個臨時工,是嗎?”
“臨時工?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梁博被她問得莫名奇怪,“麻煩你們趕緊離開醫院,我們醫院未經病人允許不得采訪的,而且現在病人也很虛弱,不適合拍照,若真有需要我們會主動聯係你們的。”
“據說謝鵬飛醫生是規培醫生,不是就是臨時工的意思嗎?”記者繼續追問。
梁博聽到記者的話,有些懵,記者居然能準確的說出“規培醫生”,這個“規培醫生”的說法知道的人並不多,肯定是有誰告訴過她,但是又是誰呢?梁博現在沒時間思考這些,隻顧著趕緊讓這些人在自己眼前消失。
謝爸爸見梁博來了,也安心多了,繼續驅逐著這兩個“不速之客”,但他們兩還是頑強“抗爭”。
護士站的護士們聽到動靜也都跑過來了,看著搞不清楚狀況,隻知道梁博在驅趕他們,而他們已經很明顯影響了病人休息,也就跟著梁博一起驅趕,此時女記者見情況不太妙,便和男攝像師識趣地退回電梯裏了。
記者走後,梁博和謝爸爸等一行人也鬆了口氣,確認記者真離開了,梁博趕緊問道:“叔叔,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怎麼鬧得這樣啊!”
謝爸爸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同樣疑惑地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你們剛走,就冒出來的這兩個人,一進來就問鵬飛是不是昨天被砍的醫生,當時也怪我,沒多想,就說是。然後那個男的就突然拿出攝像機,女的拿出話題對著我問,就問我跟飛飛是什麼關係,我也是一懵,如實的告訴了他們。他們也解釋說是了解事情情況的,我剛剛準備問他們來的目的,還沒開口呢,正好他媽媽和玲玲就回來了,然後他們又是拉著他媽媽一通問和鵬飛的關係。”
謝爸爸繼續說道:“我們也都沒多想,有什麼問題問唄,哪裏知道那個記者一開口就問是不是飛飛把人家死者的子宮切除導致病人死亡才激怒家屬殺人的,我一聽就不對了,趕緊把他們趕出去了,然後就在走廊碰到你了。”
謝爸爸說完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地補充道:“真是莫名其妙,這些人也不知道到哪裏打聽到飛飛住這裏的。”
梁博聽完情況後知道是自己剛剛和張華鋒闖的禍,趕緊致歉道:“不好意思啊!謝叔叔,其實是我和張華鋒告訴他們鵬飛的病房號的。”